哎呀這不是——
閉嘴。
您還記得——
不記得。
您好——
不好。
冠——
沒空。
冠家老二再度發揮他那殺人不見血的冷酷,哭死一拖拉庫的師奶和未婚女子。
至於喜宴上最眾所矚目的,當屬新娘子冠凝嫣了。
今晚喜宴的三套禮服都是她自己設計的。舉行婚禮時,一襲雪白紡紗將她變成了童話中的花仙子;用餐時的貴婦裝又表現出她的典雅大方;而現在她換上的敬酒禮服,簡單的剪裁,從肩膀到膝蓋一體成形,除了增添個人的性感魅力之外,更突顯了她的嬌豔欲滴。
她的多變與迷人風采,教那些男賓客差點沒口水流滿地。
冠凝嫣一一向前來為她祝賀的男人們敬酒,冰山美人難得如此熱情,愛慕者個個心花怒放,雖然無緣一親芳澤,但能乘機接近美人也是好的。
隨時跟在一旁端酒的秘書奈奈,忙在耳邊提醒。董事長,這樣不好吧,眾目睽睽之下跟男人打情罵俏……她悄悄瞄了身後的展令岩一眼。董事長完全不顧他,逕自一人走在前頭,沿路和其它男人有說有笑,有時候還親密耳語一番,豈不是存心給丈夫難堪?
想娶我,就得習慣我這個樣子。她壞壞一笑。就偏要故意給他難堪,這還是小case,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呢!故意弄了個盛大的婚禮,不好好表演一下怎麼行?她就是要氣壞他、嚇死他,好讓他知難而退。
她更是變本加厲,電得那些男人們像隻哈巴狗爭相對她猛獻殷勤。
新娘子大剌剌地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看在其它賓客眼裏,不禁竊笑著新郎被新娘子吃定了,連說話的餘地都沒有。
奈奈了解董事長的脾氣,她是故意做給先生看的,但萬一真惹火了先生怎麼辦?這麼高壯又魁梧的男人,再多的命也禁不起他一個拳頭呀,不行!她得趕快阻止董事長。
董事長等我呀——董——才要追上前,她突然感到身子一沉,納悶地回過頭,隻見肩膀上正擱了一隻手,那手幾乎是她的兩倍大。
她怯怯地盯著展令岩,仰望著他,更覺得他威嚴可怕。
讓我來,你好好待在這裏。他拿過奈奈手中的托盤交給身邊的梁超,並命令洪忠。看好她。之後便尾隨那任性的新婚妻子而去。
奈奈一臉納悶。看好她?為什麼要看好她?董事長結婚,她怎能不跟在身邊招呼呢?忙又要追上去,身子再度一沉,她回過頭,隻見肩膀上又擱了一隻手。
不準亂跑。說話的男子聲音低沉,十足十的命令口吻。
她抬起頭盯著對方。又一個高壯魁梧的男子,也正盯著她看。
你是誰?她問。
洪忠。
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
那你為何拉著我?
剛才大哥不是說了,要你好好待在這裏。
奈奈揮開他的手臂,雙手插腰不服氣地頂他。我又不是東西,為什麼要抵押在這裏?還有,我幹麼聽你的?
大哥說的話不能違背,所以你不可以離開。
如果我偏要離開呢?
我會一直跟著你。
從他嚴肅的表情及口氣看來,她知道這大塊頭是認真的。雖然不服氣,但她還是不敢亂跑,眼角不時瞄著他,但又幾次被對方坦率的目光給逼開了視線,心跳撲通撲通地,就怕這個老粗有什麼驚人之舉,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可承受不起。
現在能做的,隻有在心中祈求董事長別做得太過分才好。
被眾星拱月的冠凝嫣,正努力發揮她出色的交際手腕,與愛慕者舉杯對飲了起來。這些圍著她的男人都曾是她的裙下敗將,她故意不避諱地與他們打情罵俏,還當眾劃起酒拳來。
幾杯黃湯下肚後,自然有人克製不了欲念,一隻不知死活的鹹豬手偷偷往那俏挺迷人的臀部偷襲去。
哎呀呀呀——一聲慘叫震驚了所有人,就見一名肥胖的男子哀叫連連,一隻手被展令岩反手扳住,痛不欲生地慘叫救命。
冠凝嫣驚呼。你做什麼?
我不會允許別人占我妻子的便宜。
你瘋了,那人是政府高官。
展令岩危險地眯起眸子。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樣不準。
她氣呼呼地命令他。快放開他,不準對我的客人無禮!
你喝太多酒了。他緊皺眉頭,對她身上濃烈的酒味不予認同。
哼!你管我?別以為結了婚就可以命令我,我警告你喔,沒有人可以駕馭我,包括你!
猛地,她被迅速拉進他懷裏,當著眾人的麵壓在桌子上。
混帳東西,你想幹什麼!
這個不知羞恥的野蠻人,竟敢當眾侵犯她,那鐵一般的胸膛貼著她飽滿的胸脯,結實的下腹正好抵著她柔軟的三角地帶。
她立刻羞紅了臉,喝下一整瓶威士忌都臉不紅氣不喘的她,卻因這份突來的親密而紅成了蘋果。
展令岩沒理會她的抗議,眼中閃過一抹犀利。沒人注意到危險的降臨,卻逃不過他的眼睛,歹徒利用爆竹聲作掩飾開了一槍,在驚險之中,他抱著她躲過子彈,但還是慢了點,他感到手臂上一陣辣燙,可能傷得不輕。
他快速向一旁的梁超低聲吩咐了幾句話,之後梁超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人群中有短暫的騷動,有人發現出事了,但也有人還在莫名其妙不知發生何事,冠凝嫣當然也不知道,拚命地打他。
這男人竟然敢這樣侮辱她,推不開他又氣不過,索性朝他手臂上狠狠咬一口!
怪了?怎麼有血味?
她倒抽了口氣,震驚地瞪著他手臂上逐漸****擴散的鮮血,緩緩地流了一大片。
完了!她把他的肉咬下來了!
不!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吃人肉沙西米……
突來的一陣反胃讓她覺得好難受。好象真的喝太多了,血味加上酒味,眼前一黑,她終於不支地倒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