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少龍:“你什麼意思,寫回憶錄的人是假的,你說我孫子穹是假的?”
火炎焱:“我孫子穹當然是真的,但是寫這個回憶錄的我孫子穹是假的。”
詹少龍:“咱能不廢話嗎,撿主要的說。我都聽累了。”
火炎焱哈哈笑道:“我說累了找誰去啊,少說話聽我慢慢給你說明白了。我孫子穹吃了孫掌櫃的啞巴虧是肯定的,但是以當時那種情況他想出去也隻能裝糊塗,然後趁機逃跑,不管怎麼說,以他的本事孫殿英還是奈何不了他的,止於後麵一切應該都跟回憶錄上寫的差多,直到四幾年再回到北京。”
詹少龍:“但是孫掌櫃完全沒有必要繼續冒充沈四福啊。他何必一直冒充別人活著,這樣做一點意義沒有啊。”
火炎焱:“怎麼沒有必要,不但有,而且還很重要,沈四福是整體非常重要的一環,隻要沈四福這個人存在,埃及死的那個太監就永遠不會有人懷疑是沈四福。”
詹少龍:“連你都在懷疑吧。”
火炎焱:“我這些都是推理,我是懷疑,可是我不敢坐實了,同理,別人也不敢,這就是整件事情的死穴,再怎麼懷疑,現在沈四福死了,死無對證。我剛才說的沈有財的歲數疑問,但是你能確定不是他領養的嗎,誰都不敢,再換句話說,有幾個人能有我這種便利,所以以沈四福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是一盤很大的棋。”
詹少龍:“你這個太陰謀論了吧?”
火炎焱:“不是陰謀論,而是事實就是如此,沈四福真的是這個死結的活扣,而這也是這個回憶錄的目的,這個回憶錄坐實了沈四福的真實身份,而且不光這一點,幾乎所有的疑點都能證明沈四福還活著,包括孫殿英的敘述。”
詹少龍:“你說來說去一直是自相矛盾啊。”
火炎焱:“對啊,就是一直在自相矛盾,所以不能知道實際的真相啊,這就是這本回憶錄的真實目的。如果沒有這本回憶錄,那麼根據孫傳芳的口述和英國駐埃及使館的記述以及赫德的私人筆記,甚至包括第一次人口普查對沈四福年齡的的記載,我完全可以大膽的斷定沈四福絕對是假的,所有都對不上。
可是我孫子穹這個回憶錄一出來,我就不敢肯定了,我孫子穹不是廢物,正經的日本王牌間諜,而且是孫殿英親口告訴他的沈四福是他親戚,他又親自審問過。如果沈四福是假的,怎麼過的孫殿英親戚那關,孫殿英都投降日本人了,還會為個親戚撒謊嗎?
這樣一來我的整個線索全是亂的啊,我不能確定沈四福的真實身份,我就不能確定這枚戒指到底在誰手上。因為真沈四福和假沈四福必然不會把戒指給一個人,現在沈四福死了,戒指又不在沈家,我怎麼確定戒指到底在哪?詹伯籌,賀斌還是那個不知道真假的孫掌櫃,又或者某個不知道的神秘人。這就是這本回憶錄的真實目的,讓所有人都不確定慈禧那枚戒指到底在哪。
所以這枚戒指直到那個老頭把那枚戒指賣給你你去找了張伯謙,才真正的被證明那枚戒指在你手上,才有了以後這一切。”
詹少龍:“可是其實根本沒必要這麼費勁啊,如你所說他們一家一家找不就是了。”
火炎焱:“誰都不敢先動,沒有十足的把我誰都不敢先動,你忘了我說的這戒指無數的人無數的勢力都想要嗎,所有眼睛都盯著這枚戒指,一旦某一個勢力動了,那麼所有的勢力都會動,到時候很可能你戒指沒拿到已經成了眾矢之的。被所有勢力打擊,這就像一局棋啊,博弈的多方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誰都不敢動。而這局棋十有八九就是你那個捏造我孫子穹回憶錄的人擺出來的,當然也沒準我孫子穹的回憶錄是真的,總之不管真假,這局棋每一方趕先落子。”
詹少龍:“可是不管如何賀斌應該知道真相吧,沒道理賀三也不知道戒指在我手裏啊。”
火炎焱:“賀斌肯定知道,但是賀三就未必了,這個局十有八9就是賀斌他們合謀一起設定,當初設定這個局的目的說不好,但也能猜個八9十,國內戰亂,又逢亂世,沒有一定的實力誰敢把這枚戒指露出來。賀斌百合會勢力再大,大的過蔣介石,大的過張學良,大的過大大小小的軍閥嗎。何況還有無數個想要戒指的神秘勢力,他根本不敢把戒指露出來,這時把戒指藏好了讓別人不知道在自己手裏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