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炎焱:“不是,按照他回憶錄的說法,當時給了賀斌一大筆錢,讓賀斌幫著運作,沒過多久,果然沈四福帶來了消息,說這枚戒指之所以孫殿英要價高是因為早在炸開慈禧陵墓前就有個神秘人物出了一個逆天的高價指名要這枚戒指。而現在這枚戒指已經被孫殿英出手了,如果想得到這枚戒指隻可能采用非正規手段了。
雖然賀斌動用了百合會所有的能力,但是依然沒有查出來這個神秘人是誰。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孫子穹也因為這件事的辦事不利被調離了華北,去到東北關東軍總部執行間諜活動,包括後來三一年的九一八事變在內所有的行動他都有份參加,後來一九四零年日本開辟東南亞戰場以後,我孫子穹又被調到了東南亞戰區。
但是到了一九四三年我孫子穹又被調回了中國戰區,這次調回中國戰區他最大的收獲就是遇上了一位故人,也就是因為對日作戰被俘投降的東陵大盜孫殿英。
當時我孫子穹見到孫殿英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當初那枚青銅戒指的下落,這時候的孫殿英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於是隻好說一五一十說出了原因,原來這枚青銅戒指是他在炸慈禧陵墓前他的頂頭上司徐源泉點名要的東西,他哪敢賣給我孫子穹,而且徐源泉特意告訴孫殿英,他要這枚戒指的事情不許外傳,所以孫殿英隻好用一個我孫子穹根本無法接受的價格給回絕了。
這件事對於我孫子穹來說一直是心病,聽說了戒指的下落以後,自然要弄個明白,當時的徐源泉在國民政府的陪都重慶做參議院的參議,於是我孫子穹仗著自己是中國通化妝改扮成一個古玩商人潛伏進了重慶找到徐源泉的家,旁敲側擊的打探戒指的下落,徐源泉此時就是個閑職,早已對政治不感興趣,而鍾情於古玩字畫,我孫子穹就投其所好,這樣一來二去的倆人就混熟了,終於咋一次徐源泉酒醉以後我孫子穹利用日本軍方研製的藥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來當初那枚戒指也不是徐源泉要,而是徐源泉的一個親戚,這個親戚不是徐源泉本家的,而是徐源泉夫人的哥哥。這枚戒指也早被徐源泉的大舅哥給拿走了。”
說到這,火炎焱停頓了下看了看詹少龍問道:“你猜猜徐源泉的夫人姓什麼?”
詹少龍:“姓孫?”
火炎焱:“姓沈,是沈四福的妹妹。當知道這個事情以後,我孫子穹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北京找到沈四福,讓沈四福交出戒指,當時北京還在日本的占領之下,所以我孫子穹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沈四福,並逼他交出那枚戒指,但是沈四福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這件事,無論怎麼問都問不出來,我孫子穹當時的身份是日本中國區戰場的高級參謀,連這麼點事都問不出來,自然惱羞成怒,於是把沈四福給抓了起來打算嚴刑逼供,但是這沈四福就是死活不說,無論怎麼上刑都不交代,我孫子穹在得不到確切的截至下落又不敢真殺了他,所以一直耗到了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我孫子穹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這部回憶錄寫到日本投降就戛然而止了。”
詹少龍:“聽了半天,聽的我雲山霧罩的,一點沒明白你想說什麼。”
火炎焱:“我想說的是這個回憶錄的真實性有多大,一開始我就說過了孫殿英說的話可信度比較大,但是我也不能確定這個就一定是假的,於是我又查了日本的戰犯名錄,發現竟然沒有我孫子穹,上麵明確記錄了戰後我孫子穹下落不明。這時候我就想到了一點,會不會張伯謙跟我孫子穹有某種聯係,我又調出了張伯謙的詳細檔案,發現張伯謙竟然是後改的名字。他原名叫孫伯謙。
我看到張伯謙姓孫第一反應就聯想到了那個孫掌櫃,我就查了下他父親的名字,發現叫孫穹。我孫子穹和孫穹會不會是一人呢,我連忙調出了解放以前北京的戶籍檔案,果然根本沒這個人,這個人是建國後1953年第一次人口普查才增加進來的。而當時此人的身份是賀斌名下糧店掌櫃。
可是這樣一個新問題就出現了,如果他是我孫子穹,那麼沈四福怎麼可能不舉報他,要知道當時沈有財就在北京。如果我孫子穹曾經嚴刑逼供沈四福的話,沈四福怎麼可能不報這個仇,我覺得有一種可能性非常大,就是當初沈四福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我孫子穹和賀斌的事,沈四福之所以不揭穿我孫子穹很可能是被我孫子穹抓住了什麼把柄,那麼是什麼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