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洗了把臉之後,詹少龍敲了敲牢房的鐵門,不大會工夫,一陣開鎖的聲音響起,門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穿著監獄管教的衣服,應該是個看守一類的角色,也許是語言不通的原因,這個男人進來以後並沒有跟詹少龍說話,而是指了指外麵讓詹少龍出去。
詹少龍在這個獄警的帶領下走到了監獄外麵的空場,昨晚進來因為是天黑的緣故,詹少龍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空場,今天才發現這個空場還是比較大的。
空場上黑壓壓的站滿了犯人,詹少龍粗略的估計了下沒有五百人也差不太多。詹少龍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在講話了,那個帶詹少龍過來的獄警指了指,意思讓詹少龍也站過去。
詹少龍很配合得站了過去,講話的人說的是埃及話,詹少龍離得稍微有點遠,所以並不能聽的很清楚,當然,詹少龍聽清楚也沒用,壓根他就聽不懂。
詹少龍站在最後,仔細觀察起四周的情況,這個空場四周站滿了獄警,密密麻麻的看著讓人眼暈,每個獄警身後應該都背著槍,腰間挎著警棍,在獄警的後麵是大約七八米的高牆,高牆的上麵還布滿了了鐵絲,看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電網,整個空場被一道鐵門隔絕著,昨晚上詹少龍進來感覺這道鐵門應該一共有三道,圍牆的四周每邊各有一個塔樓,塔樓上麵好像是站著兩個獄警,塔樓上掛著探照燈,昨晚上詹少龍進來的時候這裏已經燈火通明的了,每個探照燈都開著最大的電量。這個高度的圍牆加上電網再加上這麼多獄警以及照如白晝的探照燈以及這三道鐵門,看來想越獄是比較困難的。
從昨晚上進來以後詹少龍一直在考慮越獄的問題,真正這裏關三十年,出去自己都六十了,而且雖說那個埃及警察和洪全都說了有人會救自己出去,但是這種沒影的事詹少龍是不大放在心上的,無論什麼時候,靠自己總沒有錯。
詹少龍正在胡思亂想的左顧右盼,忽然就覺得腦後惡風襲來,詹少龍反應多快啊,本能的身子往旁一閃,但是詹少龍快後麵襲擊詹少龍的東西更快,詹少龍雖說把腦袋躲過去了,但是肩旁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好在雖然疼,但是能感覺出來沒傷到骨頭。
詹少龍揉了下肩旁回頭看去,打他的是一個獄警,這獄警比詹少龍高著兩頭,剛才正是他用手裏的警棍打的詹少龍。
詹少龍還沒開口,那個打了詹少龍的獄警缺先開了口,不過這次詹少龍到是聽明白了,因為他說的不是埃及文,而是英語。意思很明確,告訴詹少龍,不許左顧右盼。
似乎這裏被獄警打很常見,又或者這裏的犯人對其他事漠不關心。總之詹少龍被打了這一下,站在詹少龍前麵的人沒有一個回頭的,甚至詹少龍身邊的人都沒一個側臉看一下詹少龍的。
所謂人在矮簷下,哪敢不低頭啊,到了人家這一畝三分地,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握著,雖說詹少龍真有心跟這個獄警幹一頓,但是依然還是強壓怒火,忍了下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這個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很快前麵的人講完了話,獄警有組織大家往回走去,這次並沒有讓所有人回牢房,而是來到了食堂。
詹少龍最早因為涉嫌倒賣文物曾經在國內的監獄呆過幾天,本以為埃及的監獄跟國內一樣,要自己準備飯盒,可是到了食堂才發現,原來是由食堂的人準備好一份一份的,然後每個犯人過去領。
早飯很簡單,就是一人兩個類似於中國饅頭一樣的東西,然後有一小坨類似於土豆泥的東西。
詹少龍拿了自己那份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做了下來,嚐了一口那坨類似於土豆泥的東西,本以為就是土豆泥,原來裏麵還夾雜了小塊的西葫蘆,放在嘴裏說不上是辣還是鹹,詹少龍雖說很餓了,但依然受不了這股子鹹不鹹辣不辣的味道,最主要一點是西葫蘆還沒熟,
菜不好吃就光吃主食吧,詹少龍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拿起了類似饅頭的東西,輕輕咬了一小口,還行,應該就是饅頭,雖然不香,但是還能吃,於是就咬了一大口,誰知道這下子可要了親命了。
詹少龍咬了一大口後隻覺得嘴裏一股子說不上是臭還是腐敗的味道,一下沒忍住,吐在了地上。要說詹少龍今天也真是流年不利,他剛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忽然就覺得腦後是一陣惡風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