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少龍本來一肚子的怨氣來開門的,結果一開門就被一把槍頂在了頭上,別說一肚子怨氣了,差點嚇的不會吸氣。
要說詹少龍也算吃過見過的主,不過在毫無心理防備的狀況下被一把槍頂在頭上,再好的心理素質也是白搭。
詹少龍一下子不敢動了,心裏琢磨著,究竟是誰,難道是史瑞夫,他在埃及如果說有仇人的話也隻有史瑞夫了。
門外站了四五個人,一個人用槍指著詹少龍,另外三四個人進來直接就把詹少龍按在了地上,還沒等詹少龍反應過來,直接拉出了房門,坐電梯到了樓下,出飯店塞進了一輛車裏。
塞進了車裏,詹少龍雖然還犯著糊塗,不過一顆心多少有些放在了肚子裏,因為把他抓上的是一輛警車。
既然是警車,那肯定不會是史瑞夫,在整個埃及他的仇人也就史瑞夫一個,不是史瑞夫那就沒啥可怕的了,最多是因為自己沒證件唄,這些都好辦,實在不行找大使館的人幫助一下證明自己的身份就是了。
在胡思亂想中詹少龍被帶進了一座警察局,詹少龍本以為帶進自己就得審問,誰知道帶進去之後直接把詹少龍扔進了警察局內的監房不再搭理他了。
詹少龍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關到了第二天早上,活活餓了一天,雖然詹少龍幾次用英文對著看管牢房的人叫喊,但始終沒人搭理他。終於第二天早上有人來到了詹少龍的監牢前。
來的是兩個人,一個埃及警察後麵跟了個穿西服的中國人。埃及警察打開了牢門,讓這個中國人走了進去,這個中國人長的五短身材,麵如淡金一般,濃眉毛大眼睛,高鼻梁方海口,雖然不高,但是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那人進來以後伸過手來對詹少龍說道:“詹先生,你好,我是中國駐埃及大使館的政務參讚,我姓劉,叫劉秉義。”
詹少龍知道政務參讚屬於參謀一類的職務,在駐外使館職位僅次於大使本人,不知道找自己是什麼事。
詹少龍開口問道:“參讚大人,我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抓進來的,我也沒犯法啊。”
劉秉義說道:“詹先生。根據埃及的入境記錄你是半年前到的這裏,然後您就失蹤了,之所以這次埃及警方抓你,主要是因為有人舉報你跟上個月的一宗跨國文物盜竊案有關。現在除非你能證明你上個月有無法作案的證據,否則情況對你很不利啊。”
詹少龍:“跟我一起抓來的那兩個可以證明啊,我最近一直跟他們在一起。”
劉秉義:“詹先生,隻有你一個人被抓了,並沒有其他人被抓。”
詹少龍:“就我一個人被抓了?那跟我一起住在酒店的也可以證明啊。”
劉秉義:“詹先生,根據那晚酒店的監控錄像是你一個人回的酒店。”
詹少龍:“什麼,我一個人回的酒店?哪還有魯奇可以證明,就是給我租酒店的那個人,你們查下誰租的酒店。”
劉秉義:“這個我們調查過了,魯奇承認是他幫你租的酒店,但說是受一位朋友相托幫忙,並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詹少龍:“他知道我有同伴的啊,我們是一起去找他的。”
劉秉義:“詹先生,很遺憾的說,魯奇說你是一個人找的她。”
劉秉義這句話一出口,詹少龍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甚至連劉秉義接下來說的什麼都沒太注意聽。
劉秉義又說了幾句話,然後站起身對詹少龍說道:“詹先生,大使館會幫您請律師的,不過這個案子比較大,連引渡審判埃及政府都不允許,所以您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死刑雖然不至於,但是終身監禁的概率很大。”
說完話,劉秉義便告辭退了出去,留下詹少龍一個人在監牢裏麵發愣。
詹少龍把所有事情像過火車一樣,一遍一遍的在腦子裏麵來回洗禮。
從進入埃及地下金字塔開始,一直到昨天被抓,這一切好像一場夢一樣,關鍵問題在於,怎麼自己剛回到地麵就跟一起跨國文物盜竊案牽扯在了一起,而且前天明明是跟賀三還有立春一起去找的魯奇,為什麼魯奇說隻有我一個人去找他,還有立春和賀三去哪裏了,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回酒店了,難道他們出什麼意外了?
在胡思亂想中詹少龍度過了三天的時光,好在可能是因為參讚來的原因,至少開始管飯了,雖說飯不是很好,隻是普通的咖喱飯,還死鹹死鹹的,但多少還是可以保持住詹少龍有一個還算充沛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