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不想還好,一想的話,細思極恐啊。詹少龍就有點覺得從後背往上順著脖子冒涼氣。
詹少龍這個人平素就膽子大,大小不信邪,害怕那是真害怕,但到了現在這時候反而冷靜下來了,不管是什麼東西想害自己肯定早就害死了,這黑燈瞎火的殺了自己不費吹灰之力,既然不是為了要自己命,那甭管是鬼還是妖,總能解決。
想到這裏,詹少龍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衝著黑茫茫的一片喊道:“不管你是誰,有膽子就露出真容讓我看看,何必藏藏躲躲的戲耍我呢。”
詹少龍喊了半天卻沒人搭理,也是有點生氣了,索性詹少龍就坐在了地上。休息起來,人就是這樣,怕到一定程度其實也就那麼回事了,再恐懼有能恐懼到哪去呢。
哪隻詹少龍剛一坐下,就聽見一個慎人的聲音陰慘慘的說道:“小夥子,咱們好久不見啊。”
詹少龍一聽見有人說話連忙站了起來說道:“誰?”
那個陰慘慘的聲音繼續響起:“幾年的光景,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說話的這個人聲音壓的很低,再加上有些沙啞而且說話好像含著東西一樣,所以詹少龍並不能從聲音中分辨出說話的到底是男是女,但是似乎覺得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非常熟悉但也非常陌生,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聽過。
詹少龍問道:“你到底是誰,都出聲了何必還要躲躲藏藏的呢?”
詹少龍說完這句話停頓了大概有個五六分鍾那個陰慘慘的聲音再度響起:“當初你害得我好苦,好懸沒灰飛煙滅了,沒想到你卻忘的幹淨,我不見你是不想你害怕,既然你想見我,那我現在就現身。”
話音一落,詹少龍就覺得有一隻手猛地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詹少龍手跟的很快,那隻手剛一搭在詹少龍的肩膀上,詹少龍的手一下子跟著按住了那隻手。
但是這似乎不是一隻人手,整隻手布滿了毛呼呼的茸毛,稍微有些紮手,而且仔細摸下去似乎還有很長的指甲,但是跟人類的指甲不一樣,尖尖的,長長的。這分明是一隻動物的爪子,可是為什麼會發出人類的聲音,而且這聲音還是這樣的熟悉。
詹少龍猛然間回過頭。一張臉突然貼了過來,即使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詹少龍依然看清楚了那張臉,那哪裏是一張人臉,分明是一張老鼠的臉。尖尖的嘴巴,令人惡心的胡須,還有兩隻放著綠光的眼睛,詹少龍之所以能看清楚他的長相,就是因為這張臉的那雙小小的眼睛裏放出的猛烈的綠光。
因為被貼的太近,詹少龍甚至能聞出這個人,不,應該叫這隻老鼠身上發出的陣陣惡臭。
就在這是那張臉開口了。
“小夥子,你真不記得我了?”
詹少龍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霎時間布滿了全身,並不長的頭發順著發根全部豎了起來。詹少龍做夢也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會遇見他。難怪剛才聽的那個聲音既陌生又熟悉,這張臉,這個人可以說是詹少龍最不想也不願意看見的。可以說因為這個人,詹少龍做了無數年的噩夢,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看見,沒想到竟然在這,在埃及,在法老的地下金字塔內又再次遇見了這個噩夢,一瞬間他的思緒像坐上了時光隧道,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到這張臉的時間,那是八年前的某天。
那時詹少龍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詹少龍不是在北京上的大學,因為分數的原因所以他考上了鄭州的一所大學,考的並不是考古係而是建築係,大學畢業後,因為打算繼續考取本校的研究生,所以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留在鄭州複習,但是因為畢業的原因,學校宿舍自然是不能住了,所以隻好在外麵找房子。
鄭州市區的房租其實並不貴,但是一來詹少龍上大學以後就沒花過家裏的錢,二來也希望找一所比較安靜的地方專心複習,所以他並沒有選擇市區的房子,而是希望找到一間價格便宜而且遠離市區可以讓自己安心學習的房間。
在網上搜了很久,都沒有太合適的,突然這天他在網上看見了一個招租啟示。價錢不能說便宜,而是特別便宜,距離也剛剛好,處在城鄉結合部,雖然遠離市區,但是實際上隻有半天的車程就可以回到市區裏來,最主要一點,招租啟示上注明了這裏非常安靜,這幾乎是符合了詹少龍所有的要求,所以他打通了招租啟示上的廣告,並約好了第二天去看房,本以為是揀到便宜的詹少龍沒想到自己卻差點命喪黃泉。
第二天詹少龍起了個大早,按照招租啟示上注明的地址便坐車過來了,這個地方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下了公交車還要走差不多一個小時,所以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