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詹少龍爺爺那輩子起,詹家就是開當鋪的,雖然解放以後詹家的當鋪被迫關了門,但是到了詹少龍這輩依然是從操就業幹起了祖傳的買賣,不過現在不叫當鋪了,起了個新名詞,典當行。
說起詹少龍的爺爺那當年在北京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詹少龍的爺爺名叫詹伯籌,在當鋪界人送外號粘不走,顧名思義,這東西隻要進了當鋪,基本上你就很難贖回去了,按理說,典當,贖當天經地義的事,但是詹伯籌就是有這麼手絕活,讓你想贖當也贖不回去,也因為這手本事,詹家在六七十年代時候那是沒少遭罪啊。
而詹少龍打小耳濡目染的,不但學會了他爺爺這手絕活,更是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甭管你是真金白銀,瑪瑙翡翠,珍珠鑽石,隻要一過眼,真假立分,尤其是看古董的本事,在北京更是鼎鼎大名,就連文物局有時候如果拿不準了都得找詹少龍幫著看看。
不過詹少龍也有自己的規矩,他的典當行有三不收,一不收車,二不收樓,三不收家具,按照詹少龍的說法,這種東西收了不吉利,萬一趕上個凶車凶宅或者死人用過的家具,砸手裏不說,真的成了死當,自己一是不好出手,二是賣給別人也缺德。
靠著詹少龍這雙眼睛和粘不走這手祖傳的絕活,短短幾年功夫詹少龍是買車買房,銀行也有了百八十萬的存款。
這人有錢了,自然也就懶了,詹少龍現在沒事也很少往典當行溜達了,把生意基本上全交給了自己的得力手下,除非有他夥計拿不準的一般才叫他來。
詹少龍這夥計姓張叫張冬,別看歲數不大,眼力也是非凡,跟著詹少龍七八年的時間,可以說是詹少龍心腹裏麵的心腹。
話說這一天,上午來說也就十點來鍾,詹少龍剛起床,張冬的電話就進來了,一看是張冬的電話,詹少龍知道肯定是急事,要不是什麼急事,完全可以等到晚上他過去的時候告訴他。
詹少龍接了電話問道:“冬子,什麼事?這麼早電話就打過來了?”
張冬在電話裏麵急促而興奮的說道:“詹爺,收到好東西了,古董。”
“什麼古董?把你興奮成這樣啊,不會是元青花吧,太知名的文物少收,紮手,萬一被文物局盯上了,咱倆都得啃窩頭。”詹少龍調侃的說道。
張冬在電話裏不屑的說道:“元代的東西,我都不入眼看,沒個兩千來年的東西我能給詹爺電話啊。”
“春秋戰國時候的?我操,這你也敢收,冬子,我帶你不薄啊,你想吃窩頭,不能帶著你詹哥一起啊。”詹少龍有點無奈地說道。
張冬在那邊絲毫沒有在意詹少龍的調侃繼續說道:“詹爺,你就過來吧,你絕對稀罕我收的這個東西。”
憑詹少龍跟張冬多年的交情,知道他肯定是收到什麼好東西了,張冬這人說話辦事一貫的精明,可以說跟自己的年齡極端不符,別看還不到30,但是很多時候比詹少龍典當行裏麵四五十歲的還要老練,而且人品好,誠實可靠,所以深得詹少龍的信任。
今天他既然說收到好東西了,詹少龍自然不會怠慢,不大會的功夫便趕到了自己的典當行裏。
進門一看,今天生意比較冷清,張冬跟其他幾個夥計無聊的侃著山。
詹少龍進來後問張冬:“什麼好東西?這麼著急把我叫過來啊。”
張冬拉著詹少龍直接進了後屋來到保險櫃前麵,興奮地說:“這東西,我這輩子隻見過一次,這是第二次見。”
詹少龍說道:“見過還把你興奮成這樣?”
張冬嘿嘿一笑說道:“等我拿出來你就知道我為啥興奮了。”
說完話,張冬熟練的打開保險櫃,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這小盒子瞅著跟外麵幾塊錢買的沒啥區別,不過一打開,詹少龍當時眼就直了。因為這東西,他不但見過,而且還有。
張冬拿著盒子裏的東西,看了看詹少龍說道:“怎麼樣,詹爺,這戒指跟您爺爺留下來的那個應該是一對吧。”
詹少龍把戒指從盒子裏麵拿出來,仔仔細細看了半天說道:“沒錯,跟我那隻絕對是一對。
詹少龍把戒指放回到盒子裏問道:“冬子,這東西是自己找上門來的,還是賀三送來的?:”
詹少龍這個典當行雖然表麵上做的全是正當生意,但是其實私底下也會收一些來路不明的東西,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你不做別人也會做,不過詹少龍不是自己去收,而是有別人送過來。而負責送這些東西的人便是這個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