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言,你怎麼像頭發情的野獸似的,動不動就硬了!”像是在回應她的話,那東西又蹭了蹭她,梁晨曦緊抿著唇不再開口,省的他再找機會給自己‘顏色’……
“想去哪裏蜜月?”霍靳言像是沒聽到她的冷嘲熱諷,沉聲開口。
梁晨曦一愣,蜜月的事……她從未考慮過,甚至連想也沒想,所以當霍靳言這樣詢問自己時,一時之間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沒想好。”索性,實話實說。
“那等你想好再說。”霍靳言單手壓在她發頂,像是在哄著小孩子似的。
“把我放下來……”梁晨曦被那東西硌的有些難受,意識到兩人的姿勢實在太曖昧,她動了下腰,示意霍靳言鬆手。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霍靳言竟真的鬆了手,梁晨曦趕忙下來,靠著他坐在一旁。
倒是在看到他剛才隨手放到一旁的書,梁晨曦眼底劃過靈動的光。
“如果不是可泫揭穿你的秘密,在這麼正經的書皮下麵,竟然藏著那麼不正經的東西,霍靳言……我對你還真是好奇!”剛才放在梁晨曦膝頭的書,正是那本《金瓶梅》。
除卻最開始別揭穿時的局促外,從霍靳言的臉上是看不出絲毫變化的。
“少年時期,青春懵懂,總是需要靠著別的東西來刺激一下……”梁晨曦的眼底劃過促狹,將書攤開放在霍靳言的膝上,兩個人並肩坐著,倒是有些閑適的味道。
“羅襪高挑,肩膀上露兩彎心月。”霍靳言的聲音磁性低醇,好聽到了骨子裏。
“金釵斜墜,枕頭邊堆一朵烏雲。”不知道念的是哪一段,梁晨曦側頭看著霍靳言,聽他咬文嚼字間,似乎還有些別的含義在裏麵。
“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旎;羞雲怯雨,揉搓的萬種妖嬈。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蕩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饒匹配眷姻諧,真個偷情……滋味美……”
梁晨曦後知後覺的才發現,霍靳言竟然在寥寥幾句間將潘金蓮與西門慶之間偷情的過程描述了出來,並且那眼神……還是直勾勾看著自己的。
“霍靳言,你這人……一肚子壞水的!”梁晨曦真真感歎,不得不說霍靳言一直都在顛覆著她對他最初印象裏的冷漠模樣。
霍靳言啪的一聲將書闔上,拿著書輕拍了下她的額頭,輕柔動作裏卻帶著放鬆。
夏日午後,新婚初始,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下午霍靳言沒事兒,帶著梁晨曦在霍宅熟悉下環境。
霍宅很大,從來這裏的第一次梁晨曦就已經知道,從大門進來還要開那麼長時間的車才到別墅正門,可想而知。霍家人是很懂得享受的,各種設施一應俱全,遊泳池裏的水碧藍碧藍,被午後陽光一照波光粼粼,周邊用鵝卵石鋪道,綠植繁茂,花香鳥語。
假山上的水是從遠處活水引進來的,下麵的池子裏養著名貴錦鯉,在裏麵悠閑的遊著。
霍靳言看起來心情不錯,盡管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梁晨曦跟在他身旁,慵懶午後的陽光傾灑。其實說起來,他們兩人結婚前和結婚後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梁晨曦隻覺得人和人的緣分真是微妙,如果當初相遇時早知道會與這個男人結婚,她會不會離的他遠遠的?
兩人走到假山後麵,恰好聽到不遠處有人在閑聊的聲音。
“聽說晚上會鬧鬼,是不是真的啊?我從小最怕的就是這些東西了……”
“新來的吧,大家早就習慣了,不過你別亂說,要是讓管家聽到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兩個負責打掃院子的傭人在那竊竊私語著,雖說是竊竊私語,可從他們這邊卻依舊聽的一清二楚的,所以……
景睿說的不是童言童語,而是真的?霍宅……鬧鬼?
“你來的晚不知道,這裏七年前就開始鬧鬼了,都說是……”那傭人像模像樣的四處瞅瞅,隨後刻意壓低了聲音再度響起。
都說是什麼?梁晨曦蹙著眉心,注意到身邊的男人全身肌肉已經繃緊,本就鋒銳的五官此時更是嗜血般的透著殘酷,修長手指攥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都說是七年前二太太……”霍靳言的表情越來越森冷,梁晨曦心知不妙,適時的幹咳了起來,而那兩人在聽到幹咳聲時下意識的回頭,在見到是霍靳言後,就連雙腿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霍……霍先生……”剛才說的起勁的傭人此時就像是兔子見了鷹,就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都說什麼?”如果說在麵對著梁晨曦時,霍靳言是如沐春風的,那麼此時此刻的他就是地獄裏來的修羅,仿佛對方隻要再多說一個字,就會扭斷旁人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