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落地窗上,除卻她的身影外,很快霍靳言的身形從遠極近的走啦,一高一矮映在那上麵,被柔光照亮。
霍靳言的大掌緩緩落在她的肩頭,高大的身形似要將她包覆。
梁晨曦沒說話,隻是看著被展示在外麵的這件婚紗,手依舊落在玻璃窗上,隨後霍靳言的也跟著覆蓋過來,令人過目不忘的深邃五官引來旁人的注意,他卻像是什麼都沒感受到似的,隻是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梁晨曦的身上。
“每個女人,都值得擁有一件獨一無二的婚紗。”聲音低沉迷離,似乎是在蠱惑著她。
梁晨曦似乎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作響,她不是沒有幻想過穿上婚紗的模樣,隻是那時幻想中要嫁的對象,並不是此時身邊的這一個……
“哪裏有什麼獨一無二。”收斂了心神,她淡淡開口,抬頭與落地窗上倒映出的那個霍靳言對視著,同樣的,那個男人也在看著她……
“有的。”霍靳言深邃黑眸內情緒內斂,雙手落在她渾圓肩頭。
“在哪裏?”梁晨曦反問著她,倒是想要聽聽在霍靳言那,什麼是獨一無二的。
“在我眼裏……”他英俊的側臉靠在她耳鬢間,不過輕柔一句,卻令梁晨曦瞬間愣住……
透過落地窗的倒影,此時霍靳言在看著的……
是她……
霍家別墅內。
此時偌大別墅大廳內很安靜,霍方淮坐在酒櫃吧台前喝著烈酒,眼神陰霾。
門口有異動,他表情不變,眉梢帶諷。
送梁晨曦回家後的霍靳言剛剛到家,打開車門便聞到股烈酒的味道。
“我們霍氏集團總裁霍大少爺回來了,我是不是應該站起來迎接你?”霍方淮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心裏厭惡著,他和那個霍可泫的高調歸來徹底的打破了這個家維持了七年的平和,他……怎麼不死在國外?
霍靳言目光深沉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什麼話也沒說的作勢上樓。
霍方淮卻比他動作更快,單手控著酒瓶,攔住了他的去路。
“與梁晨曦結婚,你配麼?我再怎麼不喜歡她,好在她也是個清清白白的,你看看你……你的雙手沾滿了鮮血,霍靳言,你是殺人凶手,你忘了嗎?”霍方淮笑得森冷,聲線緊繃。
霍靳言額際的青筋跳動了下,伸出手作勢要將他推開。
“你晚上睡覺做惡夢嗎?你害死了人,怎麼能那麼心安理得的睡著?你得永遠記得,你的身上背著人命……”烈酒一口口的灌進嘴裏,霍方淮站在陰暗處,臉部被分割成明暗兩線。
霍靳言同樣如此,那張冷峻如雕像般的臉,此時看來陰沉可怖。
眼底劃過的凜冽證明,霍靳言動了殺機!
“霍方淮,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薄唇微張,霍靳言出聲。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就像是你心裏清楚,你做過什麼一樣!其實梁晨曦嫁進來也好,也讓她照照這大宅子裏的肮髒事……”
霍方淮的話沒有說完,隻覺身形淩空,劇痛緊接著傳來,待到再清醒,整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酒瓶摔碎在旁邊,威士忌淌出來將他單薄襯衫浸濕。
淩厲狠絕的動作一如七年前,霍方淮看著猶如未動的霍靳言,他骨子裏,依舊是那麼狠!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你最好死也給我爛在肚子裏!”他的聲音,慢的令人恐懼!
扔下這句話,霍靳言從地上撿起西裝外套,再也沒看他一眼的,上了樓……
呸一聲,霍方淮朝著霍靳言背影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水,嘶一聲隻覺渾身都痛……
出乎梁晨曦意料之外的,阮綰隔天就回來了。
風塵仆仆的出現在她辦公室裏,好似才下飛機的模樣。
“梁晨曦,你要結婚到底是怎麼回事?”阮綰啪一聲坐下,將臉上裝飾用的鏡框摘了,眼底有烏青,看樣子有幾夜沒睡好了。
“我到了年齡,應該結婚了,為了梁氏的發展,和霍氏聯姻是很好的選擇。”
梁晨曦淡笑著吩咐秘書送兩杯咖啡進來。
“怎麼會這麼突然?我不過是出了趟國,你……”阮綰的眼裏帶著疑惑,事情的發展,真的出乎她意料之外,霍氏在S市什麼地位,誰人不知?現在晨曦要嫁入霍家,她心裏總覺忐忑。
“倒是你,怎麼會和封景騰……”梁晨曦正了正色,那個男人她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在這個圈子裏,聽到些風評也是很容易的事。
阮綰麵色一白,沒再出聲,似是不想要多談,她知道,自己那點心思是逃不過梁晨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