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死了這條心,”陸琛的話,很凶狠,是那種即將撲過去廝殺的凶狠。
“你憑什麼要求我跟一個動了我家人的男人在一起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她回應,字字珠璣。
“陸琛,在嫁給你之前,我是蘇幕,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你的附屬品,你沒資格將我圈在這場我不想要的婚姻裏,你殺了我也不行。”
說著,她開始極力掙紮,欲要將陸琛落在自己臂彎上的手狠狠甩開。
陸琛願意嗎?
不願意,
可行嗎?
自然是不可行。
“結婚的那天起我就從未想過離婚,你也妄想丟下我一人,”他惡狠狠的開口警告蘇幕。
“谘詢離婚?”他詢問,而後就這麼抓著蘇幕,冷笑聲響起,頻頻點頭,是那種被氣到機製沒了言語的舉動;“行,行、行。”
片刻,他拿出手機,給徐澤去了通電話。
話語陰狠帶著嗜血無情的殘忍。
“去查查太太最近聯係了哪個律師,這麼想出名,你送他一程。”
“陸琛,你瘋了?”她伸手,欲要拖過陸琛手中手機,卻不想,手機被他甩手扔在了床上。
雙手擰著她的臂彎,挽著身子與其直視,那深邃的眉眼中僅是隱忍的猩紅。
“我瘋了,也是你逼得。”
“自你去西北回來,每日不讓我碰不讓抱,刻意的疏遠我,遠離我,我忍著性子想著怎麼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呢?你告訴我,你呢?你在想著怎麼離婚。”
他怒目圓睜的眸子裏帶著的是隱忍到機製的猩紅。
他冷怒的望著她,眼眸中蘊著的水珠似是好像一瞬間就要掉落下來了。
“那也是你們逼的,”她將陸琛的話語送給他,後者握著她臂彎的手緊了又緊。
總統府的隔音固然再好,但也難以掩蓋鏡子破碎的嘩嘩聲。
二人正值爭吵巔峰,起居室的門被推開,何瀾與陸翎穿著睡衣站在門口,撞見眼前一幕,何瀾微不可察的倒抽了口涼氣。
“這是在幹什麼?”陸翎沉穩的話語響起。
將正在邊緣的陸琛拉了回來,尚且讓他有了那麼一絲絲理智。
他緩緩鬆開了蘇幕的手,蘇幕得以解脫,轉身就想離開。
卻被陸琛再次抓住,緊隨而來的是冷怒警告聲;“蘇幕。”
“我要回家,”她冷聲開口,望著陸琛。
眉眼間盡是不服輸。
陸琛尚且還在想,這是在父母麵前,而蘇幕此時,並沒有這種想法。
當她起了跟陸琛離婚的心思後,似乎在也沒把陸家的長輩當成是長輩。
她明目張膽的當著陸翎跟何瀾的麵直接說出了事實。
她要回家,在夫妻爭吵過後,要回家。
不是想著怎麼解決問題,而是要逃避。
“太晚了,明日清晨讓陸琛送你回去。”這話,是陸翎說的,算是和解的意思。
而蘇幕,似乎並不買他的賬。
“我怕我留在這裏見不到明早的太陽,”言罷,她望了眼地上碎了一地的殘渣。
再望向眼前這個滿麵怒火的男人。
那意思明顯,狂怒中的陸琛讓蘇幕畏懼的。
實實在在的畏懼。
認識他多年,從未見過這個男人有失控的時候,而今日,見識到了。
屋外,明明是晴天,可臥室內,上演著狂風暴雨。
何瀾說的沒錯,蘇欽的離去,離間的是蘇幕與陸琛的心。
這個看似沒心沒肺的人實則骨子裏傲氣的很,多年來活在市長的庇佑下,首都任何人見著她都得讓她三分,正因如此,蘇幕從學不會在婚姻中如何低頭。
大戰爆發,她據理力爭,拿著刀子即便是將陸琛捅的麵目全非也要抱著必勝的決心。
她是個女戰士。
這夜、另一邊,首都高檔公寓小區裏,徐澤帶人候在小區門外,在這烏漆嘛黑的夜晚,遠遠的見一黑色轎車行駛而來,打了個手勢。
那輛車,便被攔住了去路。
他推門下車,敲開了那人的車窗,話語淡淡;“程剛?”
“你是誰?”那人問。
“可還記得你接了誰的案子?”徐澤不回應他的話題。
隻是那麼冷冷的詢問了一句。
聞言,程剛似是想起什麼,望向徐澤,“陸太太的家屬?”
“陸太太?”徐澤聞言,輕挑眉,伸手擒住那人的脖子,將人生生拉出車窗外,冷聲開口;“天家的事兒你也敢碰,莫不是活夠了。”
徐澤想,這人真是白混了這麼多年,陸琛與蘇幕的離婚案也敢接?
放眼全世界,誰有那個熊心豹子膽?
不知者無畏還是初純犢不怕虎?
管他是那種,徐澤想,今日不將人這辦了,明日陸琛估計就得將他辦了。
於是乎、小區門口好巧不巧的發生了一起刹車失靈的事故。
蘇幕怎也沒想到,她不過是谘詢了番而已,到頭來,換來的是他永離人世。
蘇幕與陸琛的戰火燒的實在是太厲害,她似是不顧及長輩的顏麵了,直接當麵與陸琛吵了起來。
那字裏行間他透露的盡是對陸家的不滿。
許是吵得不可開交,許是蘇幕太過不懂事,陸翎一張臉寒的堪比屋外的天。
“讓蘇軍與衛麗過來,”過來那看她們的女兒是何等“厲害”的,當然,這後麵這句話,陸翎沒說。
這夜十一點,蘇軍與衛麗二人提心吊膽而來,入目的便是一屋子僵硬的氣氛,客廳內,蘇幕與陸琛分開而坐,陸翎與何瀾麵色都不大好。
但陸琛,不管此時麵色如何不好都恭恭敬敬尊尊重重的喊了句爸。
蘇軍帶著怒火的麵孔望向蘇幕,壓著嗓子開口;“你最好說說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