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素來有打不死的小強精神,沒臉沒皮起來時,堪稱無人能敵。
陸琛做什麼,她都跟隻小尾巴似的跟在身後,上個廁所若非陸琛關門快,隻怕她都會跟進去。
而陸琛呢?
起先是氣的,氣蘇幕腦子不好時常忘事兒,而後,當蘇幕跟隻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時,若是看,隻怕是瞎子都能看見這男人嘴角那陰測測的笑顏。
可惜,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是看不見的。
這日夜間,陸琛即便是在崩,上了床,也是繃不住的。
翻雲覆雨間隙說的不是甜言蜜語了,便成了數落蘇幕罪行。
數落她近一周來,到底腦子有多不好,時常忘事兒,對他的話語左耳進右耳出。
蘇幕一邊忍著這男人的摧殘,一邊硬著頭皮做口頭保證。
她最淒慘的時候就是被陸琛按著收拾的時候。
次日清晨,天色蒙蒙亮,蘇幕從生物習慣中轉醒,望了眼身旁,陸琛一手摟著她,一手搭在眼簾上正睡的憨甜。
她為、未起身,才動了動,伸出去的手尚未來得及夠到床邊的衣服,
陸琛醒了,本是落在她脖子下的臂彎順手將人勾到了胸前,話語帶著些許清晨起來的慵懶”怎麼了?“
”上廁所,“她答,許是醒了些許時候了,嗓音比陸琛清明了些。
言罷,陸琛翻身過來,撐著上半身半壓在她身上,伸手將浴袍勾了過來。
給她穿上,且還目送人進衛生間。
蘇幕上完廁所回來,陸琛一副沒睡好的模樣靠在床頭整理晨間起床情緒。
她又爬上床,陸先生伸手將她樓進了懷裏,沉著嗓子道了句”今日周六。“
“恩、”她應了聲,在他脖頸間蹭了蹭。
無事的清晨,怎少得了該有的?
蘇幕的配合是縱容陸琛最大的凶手。
除去不舒爽的時候,她似乎是及其縱容陸琛的。
這日上午,蘇幕從臥室出來已經是臨近午餐時間了。
她穿著浴袍起身,陸琛正端著杯子站在客廳陽台門前接電話,話語沉重,且還帶著些許冷厲“觸犯國家法律的事情本就是犯法,鬆口?如何鬆?需不需要為了他在特意整出一套憲法出來?”
陸琛冷厲的話語終結在蘇幕那一雙纖細的手臂上。
她起身,尚且還有些許朦朧和酸痛,見陸琛拿著手機站在窗前通電話,邁步過去,帶著些許撒嬌意味,伸手圈住了陸琛健碩的腰肢,清秀的麵龐在他白襯衫後蹭了又蹭。
跟隻清晨起來討主人歡喜的小貓似的。
陸琛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拿著手機微微轉身,那側電話未曾掛斷。
他低頭,吻了吻蘇幕的額頭,而後將手中溫水遞至其唇邊,喂著她喝了半杯水,許是隔得近,蘇幕能聽清那側的話語,那人,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在同陸琛開口。
蘇幕聽聞,稍有怪異,望了陸琛一眼,後者未說何。
伸手牽著她的手進了餐廳,一手拉開椅子讓其坐下,隨後,在出來,手中端了碗熬得正香濃的黑米粥。
蘇幕一邊漫不經心的喝著,一邊留意著陸琛那通電話。
許是看出她的漫不經心和心不在焉,陸琛擰著眉一個視線掃過來,蘇幕好奇的眸子撞上他的視線快速低了頭。
認認真真且一本正經的低頭喝著碗裏的粥。
陸琛這通電話,格外漫長,漫長到蘇幕碗裏的粥喝得一幹二淨,他還在拿著手機似乎很“認真”的聆聽著對方那繁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