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平淡的話語二人都知曉再說何。
“那我現在征求也一樣,”陸景行坐直了身子,順手掩了掩她的被角。
那巧笑嫣然的模樣直讓人覺得嬉皮笑臉。
沈清伸手將被子從他手上扯回來,怎麼看都有點負氣的味道。陸先生笑道,“不一樣嗎?”
而後自問自答,“應當是一樣的,你若不同意我在送你回去就是了。”
沈清覺得好笑,不要臉起來的人真的是什麼都不要了。二人正僵持著,蘇慕進來了,見此情況,問了嘴。
而後陸景行好巧不巧的將無辜又無奈的目光投向蘇慕,又這麼恰好被沈清看見了。
沈本就沒有陸景行厚臉皮,這會兒被蘇幕的目光看著,她麵頰微紅,有些發熱。
“沒什麼,”她說。
此次,二人的爭吵,誰也未曾想到會如此平淡的和好。
大吵大鬧過後按照常理應當是刀刃相見的,可並未,他們沒一次的爭吵都有及長時間的冷戰。
而此次,不像是冷戰。
更像是思考,思考這段婚姻的意義,思考這段婚姻的繼續的理由。
她不知陸景行是如何想的。
但她這次在與陸景行說那些話時,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過於不過,僅憑二人對待這場婚姻的看法。
平靜無瀾,沒有任何漣漪。這夜,沈清睡前,陸景行在書房。
清晨醒來,身旁沒有躺過的痕跡,那側的被子平平整整,沒有任何皺褶。
醒來之後她稍有些懵圈躺在床上四五分鍾,房門被推開,側眸望去,小家夥的身子往床邊來。這日九點,沈清到公司,與曾凡商量了下人事調動問題,而後在處理文件間隙,接到了來自高亦安電話。
那方,男人輕笑嗓音從那方傳來,“有空?見一麵?”望了眼手中文件,“公司如何?”她說?
“可以。”這日上午,高亦安來時,且並非空手來的,他手中提著一個精美的禮品袋,很別致,但沈清熟識,這是她自家的袋子。她在江城有一家別院,而他手中提的是它的專用袋。
“還帶了禮品?”她笑幽幽望著人家。高亦安笑了笑,伸手將袋子擱在桌麵上,“讓章宜給你熱熱,昨夜在那兒應酬,今晨店長送過來的,順帶給你帶過來了。”陸景行說,高亦安對沈清有心。
他怎麼沒心?大清早的從江城提著食物飛過來,若說沒心,隻怕是說不過去。
沈清笑,“這個順帶,有點遠。”
高亦安笑了笑。
這種笑,寓意深沉。
沈清按了內線讓章宜進來,後者笑著揶揄了高亦安兩句提著手中袋子出去了。
“首都的緋聞看來沒對你造成任何影響,”眼前的沈清,出去麵色寡白之外,並未有何特別之處。
“能有什麼影響?”她問,而後在笑道,“若是如此就被影響了,豈不是太對不起你多年的摧殘了?”
想她當初年少,在高亦安手中什麼苦頭沒吃過?若是連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豈不是白混了?沈清在接道高亦安電話時,首想到的是陸景行那夜站在9瑤居院落裏說的話。
對於高亦安,她始終是朋友之情。
亦或是有所警醒,所以將約見地點放在了公司。
分開那近乎一月,她細細想了這長婚姻中她與陸景行之間的過與錯,誰占得多一些,誰占得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