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時,高亦安電話過來,話語中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關心;“你跟陸景行大鬧天空了?”沈清靜默。
“我剛從應酬場上出來,眾人對此事可謂是津津樂道,雖說沒上個頭版頭條,但大家似乎都暗地裏知曉此事,”高亦安坐在後座,拿著手機笑問沈清。
前座,跟了他多年的司機聞言不免多看了他兩眼。
“你是來關心我的還是來取笑我的?”沈清問,話語有些不悅。
“二者皆有,”那側,男人施施然的嗓音響起,帶著些許沉悶的笑意。
笑的沈清可謂是頭腦發麻。望了眼眼前的餐室,更加是食之無味。
“那我還得謝謝高董了,”她答,整個人靠在座椅上。
沈風臨拿著手機在客廳,沈清拿著手機在餐室。
“全首都的人都在等著看你笑話,”高亦安不得不承認,當他今日在應酬場上,聽人家那樣說沈清時,他心中是有怒火的,以至於在這場應酬之中,他對著那些人往死裏灌酒,他不知曉自己這股怒氣從何而來,隻知曉,他聽不得旁人那樣說沈清。這個女子,是他看著成產起來的,好壞如何,豈是旁人能言語的?
是呢!全首都的人都在等著看她笑話,看她被陸家逐出家門,看她與陸景行這場婚姻走向窮途末路。
她深知,二人此次的吵鬧,並非甜言蜜語可以解決。“你呢?”她問。高亦安望著窗外倒退的霓虹燈,在沈清等了良久之後,才壓著嗓子沉沉開口道:“我所熟識的沈清,從不畏懼他人眼光。”
沈清笑了笑。
“那是以前,現如今的沈清,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靜謐聲從那側而起,沈清就這麼呆呆的拿著手機坐在餐桌上,思緒飄遠,不知在想些何。
此時,秦媽知曉沈清回來,親自下廚做了一道她平日最愛吃的醬板鴨,隻是這東西初一端上來,沈清胃裏一陣到倒騰,忍了忍,想將這股子惡心感壓下去。
可最終,徒勞。
哐當一聲,手機被摔在桌麵上,她捂著嘴巴狂奔至衛生間,跪坐在馬桶前吐了個昏天黑地。
那側、高亦安電話尚且未掛斷,隻聽哐當一聲,緊隨而來的是秦媽一聲急促的呼喊,他心頭一驚。
拿著手機的手狠狠的緊了緊。
“沈清。”
無人應允。
“沈清。”
依舊如此。
衛生間內,沈清吐得眼淚橫飛,麵色刮白,秦媽蹲在身旁撫著她的背脊,聞聲而來的傭人看了眼,秦媽道;“快、快、去端杯水來。”
而沈風臨早在秦媽那一聲驚呼中回過了神來。
她吐完一波又一波,直至吐的頭腦發昏,將額頭抵在馬桶邊緣才稍稍好受些。
“好些了沒?”秦媽柔聲問著。
她虛弱無力的搖了搖頭。
“是不是有了?”秦媽好歹也是過來人,見沈清反應如此大,說出來的話語雖說小心翼翼,但也算是較為直接。
她知,自家小姐跟姑爺吵架,吵的整個首都的人都在等著看她笑話。
現如今,查出懷孕可不是什麼好事。
聞言,沈清身子微不可察的震了震。
是呢!
她們好久沒做避孕措施了,懷孕,也在情理之中。
細細想來,大姨媽已經推遲了十一二天了,這段時間因著跟陸景行吵架,所以對這些事情,不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