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何時回來(2 / 3)

“辜負我們的前提是你不行了,不然……這個問題不值得擔心。”“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陸景行問。

俞思齊喝了口清茶,幽幽開口,“有……你跟沈清不好的時候會想自己是不是命不久矣,轉而轉念一想,那麼多人陪著我,也不算差。”帝王的婚姻終究是充滿太多無奈,陸景行在婚姻與權利之間做抉擇時,何止是他一個人顫栗過?

如今,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聞言,陸景行笑了,麵上笑容真實隨意,端在手中的杯子稍稍有些顫抖,以此來彰顯陸先生的愉悅。“你倒是想的開,”陸先生揶揄。俞思齊聳了聳肩,表示無奈。並非他想的開,隻是事實本身就是如此。

俞思齊這話看似隨意悠然,實則是在提醒陸景行,別忘記他身後還有眾多追隨者。而陸景行笑,隻是因為在他漂浮不定時,俞思齊給他提了一句醒。看似輕輕淺淺,實則足以讓陸景行狠下心來。不為別的,反倒是為身後那些人。

陸景行在左右思忖,思忖俞思齊在這件事情中扮演什麼角色,如何才能讓他不太過為難,而正當他糾結難抉擇時,俞思齊的一段話足以讓他定住方向。所謂知己好友,莫過如此。

顧家的喪禮並未有曾想過大肆操辦,老爺子再是之前也是如此叮囑顧輕舟,可一國元老,不大肆操辦,怎能對得住他這幾十年的頭銜與對這個國家的付出?

顧家的喪禮,無形之中在被推著向高處走。

來往吊唁的賓客絡繹不絕,有商場好友,有政界老友,如此來來往往的人讓顧輕舟幾度感到後背發涼。

顧老爺子去世,原是想悄無聲息直接火化了事,可軍部一側吊唁哀悼的新聞將顧家推上了風口浪尖,讓所有人知曉此次事件。

且紛紛上門表示哀悼之情。

顧輕舟的後背整日整日都是涼颼颼的。

這日上午時分,漢城市長俞思齊前來吊唁,顧輕舟見來人,落在身旁的手稍稍緊了緊,起身迎上去;“俞市長。”

“前輩,”俞思齊回應,話語謙卑。

“您裏麵請,”顧輕舟迎著俞思齊進去,而後俞思齊上香祭拜,一係列動作結束,二人站著攀談了些許時候,俞思齊起身告辭。“俞市長,”行至門口時,顧輕舟開口。

俞思齊聞言,緩緩轉身,隻見顧輕舟站在身後望向他沉重開口道;“前方霧氣濃厚,俞市長可否指條明路?”顧輕舟實在是堪不破天家人的用意,換句話來說,是看不破陸景行到底是何用意。

“道路依在,前輩莫要出軌就好,”俞思齊點到即止,話不多說,但簡短的一句話對於顧輕舟來說已是提醒,他自然是萬分感謝。

連連道謝送人出去。

實則,俞思齊如此做,本身就存在犯上,這件事情不該他開口,隻是、、、、因為這是她的家人。

漢城新聞全都被顧老爺子占領。

而首都那方,蘇幕正值忙碌時期,對於沈清多多少少有些鬆梳,這日上午時分,蘇幕前腳出門,後腳,章宜一通電話過來,沈清讓劉飛送其去公司,後者稍稍有些為難。

沈清素來也不是個好說話的,麵色陰冷望向劉飛,帶著幾分不悅,後者無可奈何,隻得照做。公司內,章宜與沈南風等人正在辦公室查看什麼,沈清去時,章宜挪了挪位置道;“跟莫家有點關係,但關係不大,若是推敲的話,應當是莫家旁係關係中的一支。”“旁係?”她問,有些疑惑。“莫家的主幹將在莫菲這邊,旁係是莫老爺子第二個老婆生的兒子,也算是莫菲的三叔吧!”

沈清伸手將手中包包放在一側桌麵上,沈南風起身,沈清順勢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腦上的監控錄像,看了兩遍,伸手將一旁的資料拿起來,細細閱覽了一番,這越看,麵色是越陰寒。

“高董什麼意思?”她問。

“高董想經濟製裁人家,但是、、、首都不是我們的地盤,實行起來不如江城順溜,除非、、、陸槿言幫襯,”整個首都的經濟命脈都握在陸槿言手裏,即便他們此時有這個想法去製裁人家,但多少還是要缺點什麼。

沈清聞言,握著資料的手稍稍頓了下,除非陸槿言幫襯?

陸槿言要是不幫襯她就做不了了?“除此之外呢?”沈清在問。

“高董說,這方麵的事情,您拿手,”很明顯,高亦安將這件事情的主動權交給沈清。

至於為何,章宜不知曉,但沈清確是心裏一咯噔,就連是沈南風也不由的將目光落在章宜身上帶著打量。

高亦安此舉,善惡難分。

這日下午,沈清約見高亦安,二人在咖啡館有長達數小時的交談,屋外郭岩與章宜二人候在一旁,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章宜問道;“高董是何意思?”“暫且不知,”郭岩答。

屋內,高亦安麵前的一杯咖啡冒著青煙嫋嫋的熱氣,而沈清眼前的一杯白開水一時如此。

她伸手,白皙的指尖落在杯璧上緩緩來回,良久之後,輕啟薄唇詢問高亦安;“相信是莫家?”“信不信很重要?”男人問,伸手端起咖啡淺酌了口,袖子高推,露出一截小臂,隱隱約約的,沈清能看見他白襯衫下的紗布。“你我之間現在萬分清楚局勢,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想要什麼,”多年前,高亦安就是以這樣的語氣將她坑的體無完膚的,如今再度重演,竟然讓沈清覺得有些恍恍惚惚,難以辨別今夕何夕。沈清修剪得宜的指甲落在杯璧上緩緩敲擊著,不輕不重,隨意而為之;“首都是陸槿言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