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老公是國家的(2 / 3)

“用孩子束縛婚姻,不是長遠之計,”老俞說。

陸景行聞言,笑了;“你不懂,人被逼到了絕境,給顆米粒都覺得是饕鬄盛宴。”

他是被逼無奈,不能時時刻刻將人帶在身邊看管著,除了用孩子來束縛婚姻,當真是在也找不到別的辦法了。

但凡是有些許別的辦法,他絕不會出此下策。

人人都能見到他的風光,可到底如何,隻有他自己知曉。

外人隻看表麵,自己獨撐過程。

沈清就是他的軟肋,沈清若是不好,陸景行可不得瘋了?

都說沈清受到了傷害,徐涵想,若非陸少心理素質強,隻怕早已被這國事家事給折磨的發了瘋。

沈清離開那半年,他可不就是跟發了瘋一樣嗎?

沒日沒夜的工作算是好事,徐涵不少次在陪著男人回沁園時見他紅了眼眶,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

都說人生不得雙全法,陸少呢?

他偏要雙全。

病房裏的一幕幕劉飛提起時都紅了眼眶,光是言語描述都能讓一個血氣方剛的軍人紅了眼眶,若是直擊現場會如何?

上午,沈清起的較晚,用過不早不晚的早餐後便開始站在清幽苑落地窗前望著這個江南建築中央的假山水池發呆,一站便是數小時,若非腰後傳來不適,想必她都不會有所察覺。

“南茜,”她出聲輕喚。

南茜聞言而來,站在身後等著她吩咐,“倒杯水給我,”她說。

而後在南茜走了兩步之後道,“熱的,要燒開。”

南茜點頭退了出去,沈清拿著手機給章宜撥了通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沈清詢問事情進展,隻聽章宜道,“約了見麵時間,明天。”

“盛世集團最近有何動向?”她問,這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原本是關心沈南風的人突然將話題轉到了高亦安身上,轉變如此神速。

神速的章宜有一絲呆愣。

“是……高董那邊最近有什麼事情嗎?”章宜問。

依她對沈清的理解,她平常壓根不會無緣無故關心高亦安這號人,除非這二人有什麼交集,

亦或是在商場有什麼動作的時候,才會密切關注對方。

沈清今日這一問,問得稍稍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章宜如此一問,沈清愣了幾秒道,“隨便問問。”

她也是,高亦安的事情章宜怎會知曉,也是腦子不好。

收了電話的人隨手將手機反手一甩,欲要甩到沙發上。

不料南茜剛剛端著杯子過來,手機“刷”的飛過去,嚇得她一聲倒抽。

“燙著沒?”沈清驚問。

“沒有,”南茜驚魂未定。

“您的水,”南茜伸手將水杯擱在茶幾上,道了句,而後轉身欲要退出閱覽室,沈清還是眼尖的瞅見她手背上的水漬。

“燙著了?”她邁步過去伸手抓住南茜的手腕詢問道。

“不嚴重的,衝下涼水就好了,”這點小傷並不算什麼。

“抱歉,我隻是有點煩躁,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她開口解釋。

“讓醫生過來看看,免得留疤,”沈清說著,喚來傭人叫醫生,南茜心頭一熱,望著她許久未言語。

隻聽聞她道,“先去衝下水處理下,”說著,牽著人去了盥洗室。

滾燙的水撒出來落在手背上立馬就現了形,沈清這人雖不喜言語,但心還是有的。

並非鐵石心腸之人。

這廂,清幽苑裏的一舉一動自然是逃不過陸景行的眼睛,更何況,清幽苑與總統府總的來說都屬於一個體係,清幽苑的醫生與總統府的醫生自然也是通用的。

這廂,醫生尚且還在半路未到地方,徐涵敲門進會議室附耳將此消息告知了陸景行,男人麵色焦急嘩啦起身拿著手機出去,若非徐涵眼疾手快伸手扶著,隻怕身前的這杯清茶要貢獻給桌子了。

看了眼餘桓,隻見他輕微掩唇咳嗽一聲道,“休息十分鍾。”

這廂,陸景行奪命電話撥過去響了數秒未有人接聽,於是乎,急了。

幸好徐涵識相,電話撥到了劉飛那方。

劉飛從配樓狂奔過去,才問清楚了情況,一見到沈清跟見著自家姑奶奶似的,就差叩頭作揖了。

“太太,先生電話。”

沈清此時正好從盥洗室出來,手上沾著水漬,欲要擦幹手,劉飛急不過,伸手將手機塞過去,擦什麼擦?在擦陸少都能吃人了。

“喂,”清清淡淡,無多大情緒起伏。

“你怎麼了?”陸景行問,嗓音焦急。

“沒怎麼,”沈清答。

“沒怎麼醫生怎麼會上去?”男人問,焦急中透著一股子質問。

“南茜手燙了,”沈清解釋,話語冷冷,顯然是對陸景行如此硬生質問感到不滿。

男人聞言,鬆了口氣,提在嗓子裏的心落了下去,“太擔心你了,阿幽,”感受到沈清冰冷的話語,陸景行開口解釋。

“我沒事,你放心,我要有事不帶你找上門,我會比你更著急,你忙!”說完,沈清冷著臉收了電話將手機甩給劉飛,寒著一張臉冷的駭人。

誤傷了南茜本就心有愧疚,覺得過意不去,這會兒陸景行上來就是冷著嗓子輕吼,雖說是關心,但誰還沒有些許脾氣了?

劉飛見此,伸手接過手機,摸了摸鼻子。

此時醫生尚且還未上來,南茜垂著手從盥洗室出來見劉飛站在一側一臉尷尬。

“怎麼了?”

“醫生上來惹的事兒,”劉飛答。

而後似是想起什麼,看了眼南茜的手問道:“手沒事兒吧?”

“沒事,”劉飛一句話,南茜又怎會不知曉是何意思。

上午,醫生來後看了下,確認沒事,沈清也就安了心。

中午時分,陸景行原本在總統府用公餐的人,夾著空子回了趟清幽苑,回時,見沈清坐在閱覽室落地窗前看書。

男人進來,並未第一時間關注自家愛人,反倒是看到南茜問道,“手如何了?”

“沒事,”南茜答,頷首低眉。

“後期多注意下,沾水的活兒讓其他人幹,別沾了水留了傷疤,”男人開口囑咐提醒,話語中帶著關心。

按理說,他一個主人,即便是不關心也不過分。

可此時,這男人卻出口主動關心傭人是否受傷,為何?

隻因這事兒,沈清失手。

為了讓自家愛人舒坦些而已。

“謝謝先生關心,”南茜可謂是受寵若驚。

“無礙,注意些,”他再度提醒。

南茜聞言退出去,男人才進了屋子坐在自家愛人身旁,看著她,嘴角含著一絲絲淺笑。

“以後有怨氣往我身上撒,別殃及無辜,我皮糟肉厚的無所謂,可若是傷了傭人,不知曉的人還以為我是周扒皮土地主,專虐待人了。”

男人悠悠然含著淺笑的話語落在沈清耳裏,就顯得有那麼些許不入耳了。

吧嗒,將手中書甩到茶幾上,男人見此,笑意沛然,“看……。”

簡短的一個字,衝掉了沈清無數怨氣。

“陸景行,”沈清冷聲開口。

“在,”男人答,悠悠然。

“難為您公事繁忙分身乏術之際還能抽個空回來揶揄我,”惱了。

但陸景行高興啊!話語變多了。

“不難為,”

男人淺笑盛開。

沈清氣,怒目圓睜瞪著男人,眼見臉都變了色,男人趕緊往前挪了挪身子。

“惱了?”男人問。

沈清不答。

“南茜手無礙,醫生說了問題也不大,這段時間跟後方說說給放個假,不沾水過幾天也就好了,心裏別記著了,”原想撩撥撩撥,哪裏想著撩著撩著就上了道兒,這可不行。

不能氣,氣著了心疼的還是自己。

“好了好了,就想逗逗你,免得你心裏老記掛著,”陸景行還真是如此想的,不逗逗他,沈清心裏老是想著,?看起無情,實則有義。

“不說了,”男人再度開口言語。

“先吃飯,”說著,帶著人進了餐室。

沈清雖不情願,但不得不承認陸景行這麼一鬧,她心底心心念念想著的不再是清晨自己失誤的舉動。

餐桌上,男人進度比往日稍稍快了些,一邊吃,一邊同沈清交代;“吃完午餐小睡會兒,今日天氣還行,睡醒了讓南茜帶著你去院子裏走走。”

沈清聽聞,原本在吃飯的人放下了筷子,望著陸景行,等著他繼續言語。

“下午總統府有會議,會比較忙,晚上可以不用等我吃晚餐,”男人再度言語。

沈清聞言,懂了。

點了點頭,繼續拿起筷子吃飯,小口吃著,不急不慢,相較於男人的趕時間,她反倒是比較悠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