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我帶你回家(3 / 3)

這話,雖輕柔,但在沈清看來,真真是去他媽的舍小我顧大我。

這群男人,在利用你贏得局麵之後還打著跟你做思想工作的幌子勸慰你,真他麼的狗血。

沈清冷笑一聲,望著老爺子道;“聖母瑪利亞與觀世音菩薩都不及您老人家深明大義,您那些白蓮花聖母的心思留著給別人說教去,共贏?笑掉大牙。”

她懟這老爺子的話語毫不客氣,並非因為他是長輩而有所遷就於隱讓,就好比一開始說的,她這輩子沒有接受父母的教育,不知曉尊老愛幼為何物。

沈清憤恨的話語在這諾大的客廳顯得尤為刺耳,老爺子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帶著考究與探查,而沈清,即便此時理智不清,她也依舊敢直視這個叱吒風雲的男人。“阿幽、”陸景行試圖將站在邊緣的沈清拯救回來,卻發現他的這些言語在此時這個怒火衝天的女人麵前根本就是徒勞。

沈清惡狠狠的眸子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從陸景行到老爺子,在他們二人之間來來回回,她恨極了,恨極了這個外表繁華內裏肮髒不堪的總統府,這一切,隻怕早已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老爺子深邃幽沉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自帶威嚴,許是覺得此時他們夫妻二人需要解決問題,看了眼蘇幕,眼神示意,二人離開,轉身上樓。

沈清與陸景行,從四樓到三樓,在到二樓,一樓,

一路爭吵下來,最終卻還是老爺子為他們讓道。

當這諾達的總統府僅剩夫妻二人時,沈清怒火噴張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猩紅的眼眶好似染了鮮血似的落在陸景行身上,她咬牙切齒痛心疾首問道;“你敢說,從一開始,你並未想過將我算計進去?”

這話,她早就想問了,奈何一直隱忍著,此時,忍不住了。

陸景行望向她的眸光帶著濃厚的歉意以及心疼,而這種歉意與心疼卻足以讓沈清感到痛心,以及難受。

眼神代表一切。

靜謐的客廳,站立這夫妻二人,男人滿身無奈,女人滿身怒火,如此氣氛,詭異的很。

良久之後,她說;“你無可奈何身不由己我尚且都能忍受,但你算計我是何意思?我沈清這輩子在遇見你之前光明磊落,遇見你之後,如履薄冰,陸景行,你到底懂不懂何為妻?懂不懂啊?”

她這一路走來,主動靠近這個男人,放棄自己的一切就是想過好夫妻生活,可到頭來才發現,一切不過是徒然,一切不過是空談,這個男人根本不需要所謂的夫妻生活,他需要的隻有權勢,地位,以及他整個家族。沈清猩紅的眸子落在陸景行身上,蘊藏許久的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順延而下,她撕心累肺痛心疾首咆哮著詢問陸景行;“你說你有責任,你身後有千千萬萬支撐你的人,你不能倒,好、我理解你,但陸景行,我需要平穩的生活,我理解你的時候,你能否理解我?你要捍衛你的權利,能否不讓你的妻子去當搶頭鳥去做犧牲?能否啊?”她痛哭流涕,痛不欲生,此時的她,心髒就好似被一直手緊緊抓在掌心,痛的她恨不得能捶胸頓足,肝腸寸斷的咆哮聲在客廳響起,讓立在拐角處的兩位長輩麵色都寒了半分,特別是蘇幕,她太能理解沈清此時的感受了,這些,她曾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過。

“我理解你,我成全你,你能否成全我?”沈清再問,許是心痛難耐,痛得她站都站不住,直直跌坐在地上捂著自己胸口詢問陸景行,此時,傷口痛,痛不過心裏。

“你能否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從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逃離出去?你能不能成全我啊?”她歇斯底裏,哀痛欲絕的嗓音在客廳回蕩著,男人立在眼前,始終麵無表情,整個人站在她跟前,背脊僵硬。

心痛嗎?痛,可此時能如何?身後有人在盯著他,他怎敢輕舉妄動?

女人咆哮的哭喊聲此起彼伏,一聲高過一聲。

悲痛欲絕,肝腸寸斷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心情了。

突然,身後響起一聲突兀驚呼,沈清來不及回眸,隻覺身子被一人抱了滿懷,於是乎,片刻之間,總統府豪華富有底蘊的客廳內,兩個女人抱成一團,痛哭流涕。

章宜在總統府入口處站了足足半個小時都未見沈清下來,心裏擔憂,可奈何電話不接。

而此時,恰好俞思齊上來彙報工作,見章宜站在外麵凍得直哆嗦,見是熟識麵孔,按下車窗問了嘴,不料,這女人直接上了車,告知他讓其帶她上總統府,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總統府客廳內此時正在發生如此一幕。

沈清跪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哭的痛心疾首,而陸景行背脊筆挺站在其跟前,雙手垂在身側指尖微微翻出血絲,足見他有多隱忍。章宜的到來,將沈清的痛心疾首的咆哮給阻斷了。

人是個很奇怪的物種,一個人的時候,尚且能忍住所有的苦痛,可當能依靠的人出現時,你所有的隱忍會在一瞬間潰不成軍。

沈清哭泣著伸手抱住章宜,她那一聲輕喚,讓她所有的委屈都奪眶而出。

此時、俞思齊站在一側看著陸景行,見男人麵色寡白,之間滴著鮮血,知曉他在隱忍,而後,清明的眸子朝其身後看了眼,這諾達的總統府,客廳如此靜寂,便足以顯現出問題所在。

男人上前,拍了拍章宜的肩膀,眼神示意帶她離開,總統府這個地方,無論沈清如何心如刀割,陸景行終究是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我帶你回家,”章宜說著,伸手將沈清從地上扶起來,攙扶著她朝門口而去。

伸手有人輕喚一聲;“清清。”沈清回眸,隻見蘇幕站在身後,她未言語,反倒是其秘書章宜一場堅決,道了句;“走。”

便摟著她離開。

章宜與沈清,關係匪淺,她看著這個外人傳言清冷無情的女人是如何一步步走過來的,知曉她如何堅毅,一般事情絕不會讓她輕易流淚。

而那些能讓她哭的撕心裂肺的事情必定足以讓她痛心疾首,心如刀割。

她要帶沈清走,已成事實。

“你們總統府位高權重,也有人不稀罕,你陸景行在有權有勢,也護不住自己老婆,”章宜素來是個知分寸的人,此時能讓她說如此話,必定是太過痛心。

痛心沈清的遭遇。

這夜,秘書章宜將哭的泣不成聲站不穩的沈清半摟半抱著帶走,異常堅決。

而走時,開的是俞思齊的車。

一路朝下而去。

俞思齊看了眼陸景行,伸手拍了拍其肩膀,而後拉著他離開總統府。

夫妻二人走後,拐角處走出來的老爺子滿麵陰寒,似是對何事感到極為不滿。

而沈清,心如死灰靠在副駕駛上,整個人麵色寡白厲害,奄奄一息,看起來異常憔悴,就好似一陣風吹來,能讓這個消瘦清冷的女子直接煙消雲散。

章宜見此,伸手撫上她的手背,試圖給予其溫暖,可到頭來發現,不過是徒勞。

沈清的掌心,寒涼的厲害,紅綠燈間隙,由於是手動擋車子,章宜將手收回來,這一收,嚇得她瞳孔放大,驚恐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訝異輕喚了聲;“沈清。”

掌心的鮮血似是尚未風幹,她這一摸,滿掌猩紅。

章宜慌亂了,似是對這一切感到尤為不可置信,欲要在去翻看沈清掌心,身後卻響起一陣催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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