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傅家宴會(1 / 3)

年關將至,商場,政場,以及各色豪門中總少不了那麼些許宴會。

2010年十二月,江城各大豪門開始密集舉辦盛宴,那些豪門子女近乎是每日都有宴會參加,花紅柳綠的裙子換了一條又一條,高跟鞋換了一雙又一雙,數不勝數,更甚的是某人直接包了化妝師造型師回家住著,專門為她服務。

這日清晨上班時,沈清才將將坐下,章宜便開始過來抱怨,說昨晚陪傅冉顏逛街逛到商場關門,慶幸她可不是什麼頂尖豪門,不然獨獨是參加這些宴會她都得累死。

沈清笑;“你家也不差啊!”

章宜聞言,無力朝天翻白眼,往年,傅家從不舉辦這些花紅酒綠的宴會,因著傅冉顏的話語得知,自家母親是個怕麻煩之人,但今年不同,因前些時日傅家大小姐受了驚,傅家長輩想著舉辦場宴會給她去去驚,於是乎,一個星期之前,傅冉顏便開始了穿梭與各大商場的生活。

豪門盛宴中,多的是攀比之人,江城曆年如此,眾人隻怕是許久之前就在做準備了。

這日,傅冉顏親自將帖子送到沈清手上,她本部喜這些吵吵嚷嚷的宴會,但無奈傅冉顏再三要求打著去驚的幌子,讓她不好拒絕,這晚會沁園時,便告知南茜給她挑件禮服出來,南茜聞言會意,輕輕點頭。

夜間,南茜將挑出的禮服呈現在沈清麵前,她靜靜看了數秒,對這些衣服都不大滿意,而後,管家有些為難,輕問道;“您是覺得款式不好還是顏色不好?”

某人靜靜看了眼,答道;“都不好。”

正值南茜為難之際,陸太太手機,伸手接起,那側詢問她在幹嗎,她輕言告知,隨後隻聽陸先生詢問;“傅冉顏家的宴會?”

“嗯、”她淺應,伸手扒拉著一件黑色禮服,看了兩下繼續道;“雙十二那天。”

聞言,陸先生失笑;“倒是會選日子,晚間幾點?”

“六點三十六,據說是想圖個吉利,”陸太太這晚不知是心情好還是如何,話語頗多。

果真是好日子好時間,夫妻二人拿著手機淺聊著,沈清看了眼南茜挑出來的禮服似乎都不大如意,便開始自己行走在諾大的衣帽間挑選禮服,最終落在一件裸色禮服上,露肩的款式,不長不短剛剛好。

她靜看了片刻,而後道;“就這件吧!”

南茜聞言,點頭,拿著衣服下去交給傭人熨燙。

陸先生有潔癖,對待生活異常將就,每日穿的衣服必須要提前熨燙好,但傭人們往往不知曉他每日要穿哪一件,所以三五隔空,趁著二位主人不在家時,南茜便會帶著傭人上來將衣櫃裏的衣服熨燙一遍。

為何會挑選主人不在家的時間?

隻因在總統府時,某日陸先生上樓換衣服,卻見傭人們正在收拾房間,沉著臉發了好大一通火,從此以後,傭人們分外警惕,不敢在犯同樣錯誤。

但太太相較於陸先生沒了那麼多講究,更為隨意些,對於飲食起居隻要你做好自己分內事,便不會過分苛責你,亦是不會為難你。

但前提是,你在其位謀其職。

就好比今日,陸太太伸手挑出這件禮服時,明顯因下擺太長垂釣在地上有些皺褶,可她未說什麼,倘若是陸先生在,隻怕他們又是免不了一場責難。

夫妻二人拿著手機淺聊著,南茜下去後,沈清幹脆甩了拖鞋毫無形象可言直接坐在地毯上,雖無形象,但確實很舒服,這種時候姿態也隻有陸景行不在時,她可以隨意些,倘若是在,隻怕男人又有話說了。

陸先生問;“阿幽挑了件什麼樣的禮服?”

她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地毯,嗓音涼涼道;“裸色的。”

而後,陸先生沉吟了片刻詢問道;“裸色露肩那件?”

聞言,沈清有片刻震愣,許是驚歎某人記憶力如此好,竟然記得衣櫃裏的禮物,而後點頭,聲線幽幽;“是的。”

十二月十二日,正好周五,傅家人的日子算的是極好的,雙日子,六分開始,又是周五,這日陽光明媚,氣溫較高,也不至於讓一眾愛美的女士穿著漂亮禮服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下班時分,章宜招呼她走人,伸手關了電腦便起身準備離開。

昨日聯係時,陸先生說會晚些回來,就是不知曉是何時。

傅家晚宴很豐盛,采用中西餐結合方式,照顧了外籍來賓又能彰顯主人家的奢華與大氣,晚宴備有自用晚餐,提供了許多食物可供並賓客選擇。

傅家身為江城老一輩商人,在設席方麵頗為講究,進門時,豪門子女再左,商賈貴胄在右,以身價與能力區分行走通道,傅家多年出入商界,對待座次尤為講究,位置不同以為著地位不同,常說文人相輕,其實各行各業亦然。

但凡是有競爭的地方都有貪念與欲念。

沈清身為主客,走右側通道,而章宜身為次客走左側通道,如此一來,地位便能彰顯出來。

進去時,之間傅冉顏著一身火紅色長裙站在門口迎接賓客,笑意融融,麵上帶著勾人心魂的淺笑,遠遠的,見沈清與章宜二人過來,她抬腿邁不過來,走動間,裙擺輕揚,婀娜多姿。

傅冉顏這人生的妖豔,大紅波浪卷發放眼整個宴會場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此時一身紅色連衣裙更甚是慎人心魄,美的不可方物。

淺笑嫣然間她邁步過來對著沈清言語道;“知道你喜靜,西北角有塊好地方,你趕緊去占著。”

聞言,沈清笑意肆然,修長的身姿單單是站在一側便足以吸人眼球,此時明媚皓齒淺淺一笑,更甚是讓某些人挪不開眼。

章宜見此,輕輕咳嗽了聲,對著沈清道;“今晚可沒護花使者,悠著點。”

她素來記得,沈清不論參加什麼宴會總是最耀眼奪目的那一個,此時貿貿然站在門口淺笑嫣然,怎能不讓一眾男人將眼光粘在她身上,傅冉顏聞言,一臉壞笑,而後推著沈清離開。

這江城,能讓沈家長女來參加的宴會必然都不簡單。

天子嬌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臻首娥眉哪一樣不是吸人眼球的資本?

在這籌光交錯的宴會廳裏,她僅是施施然而立便有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片刻功夫,沈清失了蹤影,在宴會廳尋了一番之後不見其人,不免有人聚在一起淺聊著;“剛還見到沈家長女,怎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是呀,站在門口同傅家小姐交談著,淺笑間美目盼兮,真真是養眼。”有人應承著。“養眼又如何?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有人不免給眾人潑冷水。

此時有明事理之人如此道;“膚淺之人欣賞美隻看外表,內涵之人欣賞美看全麵,現如今這社會,同沈家小姐一樣有才識,有能力,有本事、有顏值的女人,不多,所以即便結婚了,也不能讓我們對她的有絲毫褻瀆,倘若你不承認,不妨想想在她之間江城有哪個女人能配得上第一美人的稱號,這個第一美人看的可不是空皮囊。”

一番話,讓眾人讚不絕口,連連稱讚,頻頻點頭。

確實如此。

“在來看看事業上的成就,極大多數女人遇到事情隻會哭哭啼啼,縱使有男人會喜歡那樣嬌弱的女子,但生活中倘若能棋逢對手隻怕這一生都算的上美滿,旗鼓相當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男人們站在一起各抒己見。

話語無疑不是留在沈清身上,帶著濃濃的羨慕之情。

“被疼愛與被尊敬之間,”一個男人寵愛你,或許是因為你嬌弱,但一個男人尊敬你,唯一隻有一種可能,便是你有足夠的能力與本事去贏得他的尊重。

傅家宴會,演奏隊穿過前廳各個角落,鼓樂滔天,唯美的樂色在夜空中縈繞盤旋,深秋六點半的天空一副要黑不黑的模樣,不少人款款而來,女人花枝招展,男人各個西裝革履,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手挽女伴前來,卻在門前,不得不分道而行,隻因傅家分派明確。

長桌處,各色食物不斷被端上餐桌,有人站在餐桌旁端著餐盤挑選食物,有人站在餐桌旁端起酒杯在離開,六點三十八分,歡快的節奏在宴會廳響起,傅家夫婦帶著子女分別敬酒,站在一處相談甚歡的人們見此紛紛停住言語,與主人們寒暄。

章宜坐在一處目光灼灼落在傅冉顏身上,同沈清淡淡道;“別看她平日吊兒郎當的,但豪門子女的修養在關鍵時刻她還是應有盡有的。”

沈清順著她的眸光望過去,隻見傅冉顏端著杯子淺笑同人招呼,而後點頭應允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