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側眸看著高亦安,想什麼,卻始終未開口言語,而高亦安也一直在等著她話,直至出了電梯,她未開半句口。
站在電梯門口看著沈清徑直朝自己車子而去,驅車離開,將他甩在身後。
直至一路驅車回沁園,她都未曾想起自己撂陸景行電話時了句什麼,南茜問及晚餐,道了句不需要便轉身上樓,她站在身後欲言又止,隻覺太太心不在沁園,壓根未將沁園當成家,不管先生如何用心,她始終如同局外人,可婚姻的主角是兩個人。這日沈清心中怒火難消,從早上一直持續到傍晚下班,見高亦安時,恨不得能捏死他,但最終忍住,甚至是連粗俗的語言都未流露出來半分,她心中明白,如果高亦安將程家那個案子甩到她手上來,她能瞬間撂攤子走人。
上樓,換了套運動服,邁步下樓時南茜嚇一跳,“太太。”
“我去跑兩圈,晚餐不需要了,”這是沈清來沁園近一個月,第一次超出主宅範圍,沿路有保鏢看到她,露出詫異的神情,而後耳麥裏傳出一道聲響,路上有三五保鏢不遠不近跟在她身後,護著她在這諾大的沁園裏快跑,多年來、她發泄情緒的方法唯有兩種,一是喝酒,二是跑步,在嫁給陸景行之前,她清晨跑步,晚上喝酒,嫁給陸景行之後,再也不能隨心所欲,再也不能買醉就買醉,她格外懷念那種如醉如夢的狀態、但這月餘,唯有一次,卻還被沁園管家南茜抓了現行。
今日、她心中怒火難消,嫁給陸景行過上這種心翼翼的日子本就讓她心力交瘁,可高亦安這隻老狐狸竟然還在商場挖坑給她跳,讓她怎能不氣憤?
身後一群保鏢詫異不已、他們這位新太太看起來瘦瘦弱弱,可跑步的速度與她瘦弱的身材一點都不符。沈清知曉身後有人跟著,卻也不言語,此時她不想應付任何人,隻想發泄心中怒火,快到主宅門口時,收住腳步,改為慢行。
陸景行在被沈清撂了電話之後一直等著她回電話過來,時間越久他麵色越難看,甚至是隱隱有發火的跡象,最終在心裏無數遍告知自己,沈清性子冷淡,不宜要求太多,而後忍住怒火主動撥電話過去,響了數次都未有人接聽。
於是、怒氣騰騰一個電話打到沁園,南茜告知;“太太回了,這會兒在園子裏跑步。”
“跑步?”陸景行詫異。
“好端端的晚上跑什麼步?”陸景行聽聞她回了,布滿怒火的情緒才稍稍平穩些。
“太太回來時,麵色不是挺好,”南茜想、可能是工作上遇到問題了,需要發泄也不一定。
陸景行聞言,一陣沉默,想起了剛剛打電話時,那個男人的話語,略微不悅的嗓音道;“讓人遠遠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