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叔將情況大致的彙述給夏小艾聽,夏小艾從頭到尾聽得很認真,還拿筆做了記錄。
“也就是說公司最近的情況是內憂外患,一邊是來自同行的競爭壓力,一邊是內部矛盾。其一,歐家為了打壓我們,收購了市場的中小陶藝公司,將其合並擴大成立北歐陶瓷公司,降低陶藝價格,使我們的東西不僅銷售不出去,就連跟我們夏氏合作的公司也投向北歐。其二,外公到了退休的年齡,董事會的股東要求重新選立董事長,調整內部管理機製,因為意見不同,持股股東蠢蠢欲動,想要轉讓股份,對吧?”
“是,老爺最近身體不好,上次的會開到一半就撂下了,現在老爺又昏迷不醒,公司真的是如臨大敵,騎虎難下。”
歐家確實難以對付,但還不至於騎虎難下,夏小艾記得前世跟歐家就鬧僵過,歐省為了歐心馨,耗費一億資產買下夏氏以外的陶藝公司,當時是嚴明朔掌管公司的,他就用手段反擊歐家。
可惜那時候的她一心想著的是男女之事,對公司一點都不了解,更荒唐的是進入監獄,填寫公司名字,她都不知道夏氏的公司名稱叫什麼。
安叔彙報完後離開書房,眼下隻剩沈毅,她拿著筆轉了一下,猶豫要不要跟嚴明朔談條件幫她解決這個大麻煩。
她很清楚嚴明朔的本性,如果給了他機會,肯定會趁機翻盤,她好不容易把他打壓下去,當然不能讓他翻身。
隻是,她對生意上的事一竅不通,自己是沒有能力應對這樣棘手的事情。夏小艾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眯了眯眼。
“剛才不是聽了安叔的彙報嗎?你倒是說一句話啊?”
沈毅慢條斯理地來到她身邊,眉梢輕佻,指了指自己的臉。今天說好的要在外麵過夜,但是遇到了突發情況他也能理解,隻是唯不順心的便是她將她一個人丟在酒店,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夏小艾不懂他想幹什麼,伸腿踢了踢他:“你可是承諾過我的,有什麼事就要跟你分享,現在我分享了。麻煩你給個主意。”
沈毅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唇,眉宇間蕩漾著誘人的邪魅,夏小艾似乎看懂他的意思,但是還是裝作不懂。
咳嗽了兩聲:“我就知道,一個學文學的人怎麼可能懂的商場上的事,何況我家還是做古董行的,就算你重生三世,也不可能解決的。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夏小艾衝他揮揮手,下逐客令。
“嗯,你說的很對,我是學文學的,看不懂生意場上的事,既然你懂,那我就不打擾了,晚安。”沈毅話畢,轉身就走。
夏小艾的目光追著他的身影,直到他走出門外,低頭咕噥:“什麼嘛,沒看出來她是故意刺激他的?不買賬就算了,誰稀罕?”
注意到無名指上的四葉草戒指,夏小艾鬱悶地走出書房,不料一抹陰影籠罩下來,不等她看清,就被緊緊抱在懷中。
夏小艾聞到特有的香味,咬唇不滿:“不是走了嗎,幹什麼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