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段示乾不動聲色的攬住顧青秧,不讓她東瞧西望,以免她看見不知何處的沈子昂。他十分確信,如果看見沈子昂,秧秧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追出去!
盡管心知顧青秧沒別的意思,隻是因為朋友之情,以及出於愧疚,但段示乾就是小心眼的不想在婚禮的這一日讓沈子昂成為主角,哪怕隻是一瞬!
沈子昂落寞的坐在車裏,心頭浮想聯翩,如果有他在,絕對叫段示乾滿頭包;如果有他在,絕對叫段示乾沒那麼容易接走小青秧,可是他不敢出現,隻敢這樣偷偷的遠遠的瞧一眼。
再等等,還要再等等,等到他可以坦然麵對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讓他羞愧無比的事……
熱鬧的婚禮結束,繁華散盡,曲終人散,顧青秧卻拖著一身的疲累,仍舊不時張望酒店外麵。
“秧秧,該走了。”
“唔。”
見顧青秧的目光猶然在四下搜索,段示乾攬住她的腰,不由分說步出酒店,“他大概不會來了。秧秧,給他一點時間。”
段示乾難得替沈子昂說了句公道話,卻也隱瞞了沈子昂來過的事實,決定把這個秘密死死埋在角落。
生活仍然在繼續,段母雖然沒給顧青秧什麼好臉,卻也沒再那樣為難,而且小兩口新婚,也是住在豪門大宅,享受二人世界,沒跟婆婆住一塊兒。
小矛盾天天有,局部戰爭時常爆發,主要原因是由於某雄性物種憋太久,爆發太厲害,顧青秧的小身板表示吃不消,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她戰鬥值太渣,繳槍快不說,完敗值也在百分之兩百、三百。
一夜幾次郎什麼的,說的就是段示乾這種家夥。
不可調和的大矛盾也漸漸抬頭。
“段示乾,不準帶套!你還差我一個兒子!說好過了這個月,我就可以生的!”
顧青秧苦大仇深的看著段示乾,她的身體早調養好,可段示乾卻推三阻四不許她生!那些可惡的套套,扼殺了好多次她兒子重新投胎的機會啊!
“好。”
把套套扔得遠遠的,段示乾就要撲上去,卻被顧青秧一根手指抵住。
“等等,我先搜查一下!”
昨天也是這樣,他答應的很爽快,可卻在身上藏了套套。
前天也是這樣,答應的很爽快,可卻在枕頭下麵藏了套套。
大前天也是這樣,同樣很爽快,可他卻把套套藏在她的衣兜裏!
大大前天……在床下……
大大大……
曆史是重複的,往事不堪回首!
顧青秧提高警惕,警犬一樣搜遍自己能想到的、曆史中段示乾曾經使用過的、還未曾使用的各種地方……很好,沒有!
“找完了?”段示乾慢悠悠脫光衣服,眼底掠過一抹笑意。
顧青秧手指戳著額頭,認真想著還有什麼地方沒注意到,對於段示乾,絕對不能心存僥幸!
“等等,讓我再想想……哎,你幹什麼呢!唔唔……”
一場情事畢,顧青秧鬱悶的發現,段示乾居然仍然戴了套套。
“這次你藏在哪裏?”水汪汪的眼睛裏又鬱卒,又不甘。
段示乾看得心癢,“吧唧”親一口,掏出一個套套,在指尖靈活的轉來轉去,忽悠一下,消失不見。
“哪兒去了?”
光溜溜的沒穿衣服,她就不信套套真能憑空消失!
顧青秧瞧的張口結舌,卻見段示乾手背一翻,套套就在手背後麵,險險夾在指縫裏。
“你為了避孕,居然學這套?”
“原先就會,跟阿耀學的。”上過一次當,年輕氣盛不服輸,硬是練會了。
顧青秧滿臉不甘心,下次一定不放過他!哼,走著瞧,下次把他扒光光,然後把所有的套套全部銷毀,看他沒了作案工具還能怎麼滴?難不成到了提搶上陣的緊急關頭,他還臨時跑出去買不成?
想到得意處,顧青秧哼哼笑,段示乾看得心動不已,又壓下來。
生命不息,鬥爭不止,為了兒子,她豁出去了!不過,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不能一被段示乾抱住、身體就軟的東南西北不分,思考無能嗷……絕對要改過來!
顧青秧終於懷上了,她手段用盡,卻敗的一塌糊塗,靈機一動,想到婆婆,婆婆一聲令下,段示乾隻好遵命。
當顧青秧聽到醫生說“恭喜,你生了個千金。”時……她腦子蒙了!段示乾不是一直跟她說,寶寶是兒子嗎?
很顯然,他在騙自己。
“段示乾,你混蛋!播的什麼種!嗚嗚,我可憐的兒子啊,被你老爸給變性了……”
段示乾挑了挑眉,冰冷英挺的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女兒也不錯,至少比小子好。
這純粹是雄性動物的地盤意識在作怪!
五年後。
一個小女孩兒拿著小木劍,嘻嘻哈哈叫著,跑向一群小孩兒。
“蕭蕭,慢點跑,小心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