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這些溫馨,讓陸桐有點小難過的是在臘月初收到了郝小小的請帖,這姐妹兒真的要嫁了。想著一直以來無論自己遇到什麼事情郝小小都義不容辭的陪在身邊,可是成為人妻以後她們恐怕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了,陸桐就莫名的感傷。
從書房裏出來倒水喝的冷淩睿看著沙發上陸桐一手托著腮看著茶幾上的請帖幹愣著,於是走過去坐下。
“怎麼,還害怕我以後看上別的女人你沒地方去了?沒事,到時我會給你留一套好房子。”說完拿起杯子喝起了水。
陸桐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冷淩睿,突然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幽幽的說:”冷淩睿,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咳咳——咳咳——”冷淩睿被嗆得不輕。
郝小小是臘月十六這天的婚禮,陸桐和冷淩睿很早就來到了婚禮現場,沒想到還有比他們更早的。酒店六樓走廊上,藍晨看到冷淩睿扶著陸桐老於走過來,意味的與陸桐對視了一眼,又對冷淩睿擠了擠眼。陸桐見狀轉過臉看冷淩睿,沒想到他倒裝的很淡定。
整個婚禮,陸桐從陪著郝小小化妝到出場都沒怎麼說話,倒是郝小小一點不像個新娘子樣兒,又恢複了滔滔不絕大大咧咧的樣子。讓陸桐忍不住搖頭。
陸桐覺得,人可以一直一點點的忍著某種情緒,但是這種情緒一定會在某個時刻如火山噴發迅速而猛烈,無法再控製。終於,在新娘和新娘交換完戒指,新浪吻新娘的時候,陸桐的眼淚決堤而下。旁邊的冷淩睿皺了皺眉,然後不停的往那遞紙巾。
過了好一會兒,看陸桐哭得不成樣子,幹脆冷淩睿牽著她走出了禮堂。因為這事郝小小後來還埋怨他們不等婚禮結束就走了。
回家的路上,陸桐一直在抽噎著,倒是眼淚少了。冷淩睿開著車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著她。就在一個轉彎的時候,陸桐有點的啞了聲音在小小的車廂裏放大,“冷淩睿,你以後不準看上別的女人,也不準提離婚。”
突然一個急刹車,險些追尾。冷淩睿突然轉過頭看向也同樣驚魂未定的陸桐,“幹嘛,想謀殺親夫。”
等車子安全駛上沿海大道,陸桐才聽到那個沉沉的聲音:“隻要你不提,我就不提。”
晚上,陸桐習慣的摟著冷淩睿,聽著旁邊的呼吸聲漸漸平穩,陸桐忍不住輕輕叫了叫他,“冷淩睿。”
“嗯?”冷淩睿含糊不清的鼻音。
“我肚子裏的孩子——”
“不要再提這個話題了。”冷淩睿用不可商量的語氣。
過了一會兒,陸桐上前摟住他脖子,嘴靠他耳朵說了句什麼。冷淩睿瞬間清醒,用沒有一點睡意的聲音問:“真的?”
“嗯。”
然後冷淩睿突然湊過來,嘴對著陸桐的,陸桐似乎能感覺到他嘴邊的笑意,“女兒的名字就按爸爸起的叫意尚,他的名字我來取。”說著手也摸著陸桐的肚子。
幾個月後,初夏的午後,市中心文化館一樓大廳,大大的條幅上寫著“作家木同新書簽售會”。陸桐坐在桌前對每一位前來的讀者微笑著,旁邊的林文不時地提醒著她,“還有七個人就輪到他了。”
“還有四個。”
“就剩倆了。”
然後,一雙熟悉好看的手拿著夾著一隻玫瑰花的書放在她麵前,“大作家幫我簽個名。”聲音依舊沉沉的。
陸桐沒有抬頭,餘光能看到旁邊的師姐已經笑得快憋不住了,她臉紅的打開書就要簽字,然後看到書的扉頁上是某人蒼勁有力的字,“快點簽,簽完了趕緊回家,孩子還等著喂奶呢。”
陸桐快速的寫了一句,“知道了,老公。”然後遞了回去。
她抬頭看著眼前英俊挺拔的男人,陸桐覺得此時照在他臉上的陽光異常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