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白骨】第一章失蹤的院花(1 / 2)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實驗室裏正安靜得連掉根針在地上都會引起不滿和騷亂。而我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手裏的滴管,以免阿托品的劑量過高,導致可憐的大白鼠提前離開這個不怎麼美好的人世。

該死,還是功虧一簣了。

實驗顯而易見的要失敗了,我的情緒也一下子掉到穀底。

粗暴的摘掉兩層手套,我現在的憤怒足以一口氣手撕兩隻椒麻雞。

不出所料,這個一點都不識時務的家夥正是和我互相折磨二十年的顧空蟬。

“小夏學長……”我按掉電話,怯懦的向他開口,當我專注於阿托品的時候,小夏學長正一臉冷漠的指導我斜對麵那個一剪子紮破了小兔子動脈血管的小夥子收拾殘局。

說實話,看到這種場景我不由有點擔憂祖國醫學事業未來的發展,當然,我想到了自己的大白鼠,也沒有比他的兔子好多少。

話歸正題,我得跟小夏學長賣個乖,好讓他原諒我進實驗室帶手機這個違規行為。

聽到我叫他,小夏學長安排好了手裏的事,繞到我身邊,低頭看了一眼我實驗台上翻肚皮的小可憐兒,秀氣好看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他伸出手越過我的頭頂拿起放在一旁的鑷子,不無嫌棄的扒拉了兩下那隻不省人事的大白鼠,歎了口氣,“讓我看看,這是你這周第幾隻了?”

“第三隻……但我發誓,這隻是個意外……一個不怎麼合適宜的電話打斷了我的注意力,原本這個實驗眼見著就要成功了……”我既尷尬又有些諂媚的舉起三個指頭指天發誓,丟臉。

“不僅在實驗中開小差,還帶手機進實驗室,手機還響了……”他話不多,聲音裏也總是帶著冷意,我敢說我們這些被他帶教的小鵪鶉裏沒有一個是不怕他的。

“我知錯了,我主動承擔後麵一周的實驗室衛生任務。”看到他有些讚同的點了點頭,我心裏鬆了一口氣,恬不知恥的提出要求,“那……我能不能去給他回個電話,看他那麼急,說不定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男朋友?”他的音調有些峰回路轉,秀氣的鳳眼挑起,褐色的瞳仁深不見底。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三個字和那個眼神無不傳達出一股倨傲和鄙夷的態度。

出於一個母胎solo的大齡單身狗自帶的強自尊和玻璃心,我本應該梗著脖子死鴨子嘴硬的回他一個是字,但是看到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在他的視線中,好像所有謊話都會無所遁形。

同時我又想起了電話另一端我那個相愛相殺,看過對方所有醜態的發小兒,實在沒辦法硬著頭皮假稱那家夥是我的對象。

我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不是什麼男朋友,隻是普通朋友罷了……那家夥腦子有點……”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夏學長投過來一個了然並略帶憐憫的眼神,我再接再厲,“所以……我擔心他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

“去實驗室外麵給他回電話,悄悄地,從後門出去。”小夏學長壓低聲音附在我耳邊說完便瀟灑的走過,隻留下一個欣長挺拔穿著白大褂的背影,很好,行走的衣架子。

我感激得想跪伏在地對著他喊上兩聲謝主隆恩,可能你不太理解我的心理活動,但是你要知道,當一向冷臉待人的嚴肅家夥一旦表露出些許溫情,受慣了虐的小可憐兒心裏可能會立刻激動的放起煙花,另外再給對方加上十五分的好感度。

這大概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發病機製。

就在我向小夏學長插科打諢的短短幾分鍾期間,顧空蟬那廝已經又給我打了三個電話,還好我機智的摁掉了。

“說吧,什麼事情那麼著急?我正忙著為祖國的醫學事業貢獻青春呢。”我有些無奈的蹲在樓道牆角邊接起了他的電話。

他總是因為一些小事給我打什麼連環奪命call,比如上次他這麼給我打電話隻是為了告訴我他前女友找了個沒他高沒他有錢沒他帥的現男朋友這種無聊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