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血統很重要啊,這血聞起來太臭了,一點食欲都沒有。”萬俟冬澤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還假意用手扇了起來,看樣子是不準備放過一個將死的人。
其他幾個喪屍白眼齊齊翻起,說得他們幾個跟吸血鬼一樣,喪屍其實是有本質區別的好麼?人類的血液對於他們來說,僅僅隻是食物中的附帶品而已。
“戲都還沒有演完呢,你怎麼能死呢,少了主角不就演不下去了嘛。”重新把人抓了回來,花影月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卻無端讓人覺得遍體生寒,不敢也不想看到這樣“美麗”的笑容。
傷口被冰封住的裴一諾,瞪大了眼球,大口大口地喘息,想要說什麼卻隻能皺著眉“啊”兩句。
她裴一諾到底是上上輩子做了多少壞事,才能讓自己一次比一次慘烈啊。
先是被喜歡的男人背叛,經受各種淩辱之後,像個垃圾被丟棄然後被喪屍吃掉。
重生之後,又因為花影月的出現和莫須有的感情,衝動之下做出一係列自掘墳墓的事情,然後自殺身亡。
再次重生呢,帶著種種抱負,本以為可以大展拳腳,卻依舊沒有逃開那名為“花影月”的詛咒。
人跟人果然是不能比較的,同樣是帶著金手指,花影月就可以憑借得天獨厚的優勢,搶了原本屬於她的男人,聚集了一幫高手,建立了新的基地,最後還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執掌者。
而她,現在就隻能跟個冰棍一樣被凍住,除了大腦還活著,其他感覺已經在慢慢消失。靠著花影月輸送給她的一點微薄的生命之力,維持著臨時的生命。花影月現在想她什麼時候,她就得什麼時候死,想要對她做什麼,她都隻能承受。
在裴一諾自憐自哀的時候,莫蘭已經含著淚水和恨意,看完了莫寧恒死亡的全過程。
莫竹和莫菊同樣驚異於莫寧恒竟然跟莫蘭一樣,不僅熬過了災劫,還被帶回過凜月城。
“你竟然騙我……我果然傻得可以啊……”莫蘭奮力掙脫開押著她的聞人博,蠻力衝撞開企圖阻止她的一切東西,利爪毫不留情地撓在裴一諾的臉上。
原本好好的一張臉瞬間血肉模糊,肉末和血液糊了一臉,眼睛都被劃傷的裴一諾,仿佛被這麼對待的根本不是她一樣,隻是怔怔地立在那。
花影月的雷鞭纏住瘋狂的莫蘭,強行分開她和裴一諾:“死亡對於你們來說,才是最大的解脫。本來我是真的不想為難任何一個人,可是你們卻從來都不打算放過我,所以也是你們要償還因果的時候了。”
花影月將手裏的兩顆黑得瘮人的藥丸,送進一人一喪屍的口中,然後事情的真相便大白於天下。
阿桑鬆開了鉗製自己哥哥的手,心疼地望著他如木偶人般,失魂落魄地站在麵前,聽著裴一諾不受控製地吐出的殘忍真相。
盡管他很在意這個唯一的親人,盡管他也舍不得哥哥受到傷害,但是能在最大的傷害之前製止住悲劇的發生的話,他也是會不擇手段,讓自己哥哥清醒清醒的。
隻是對於傷害了他們的人,他沒有那麼大方,阿桑很想上前把裴一諾五馬分屍了。可是,有花影月他們在,還輪不到他擅作主張,即便再恨,也隻能按捺下來。
莫凜越聽到後麵,越想把裴一諾轟成個渣渣,可就在他手裏的火球要脫手的一刻,花影月握著冰球的手貼上了他的皮膚。
打了一個冷顫,莫凜不解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嬌妻:“不是說好要一次性解決嘛。”
“是啊。”花影月歪著頭,“可我沒說要殺了她們啊。”
額……這回是真的沒有人明白花影月的意思了。
“我可以把她交給你,但是你得跟我保證她活得長長久久,最好長命百歲。”花影月湊到莫蘭麵前,“我想她應該也跟你透露了我現在的身份,那你就更應該明白如何選擇才對。畢竟,莫寧恒能不能轉生,也要看我樂不樂意放了他。”
莫蘭原本晦暗的眸子,在花影月靠近的一刻就開始放光,這是外人不能理解的。他們雖然極力想要挺清楚花影月跟莫蘭說了什麼,可在花影月的笑意中,他們都放棄了。
莫蘭遲疑地點了點僵硬的頭,她不答應真的不行了。在花影月的雙眸裏,她看到了被囚禁的莫寧恒的靈魂。
有些人愛了一輩子了,卻也不一定能一樣就認出茫茫人海裏的那個人;可有些人隻是愛了短短幾年,卻是第一眼就能辨別出他的靈魂。
“我可以把她帶去喪屍之地麼?我保證不會再有任何危及人類的舉動,但我不能保證不會虐待她。”
“我說了,隻要不死,你樂意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