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影月是這麼好說話的人麼,她可是個很會秋後算賬的人。剛好借這次的事,狠狠來一下,別以後隔三差五就來個示威遊行,那她還要不要好好生活了。
“為了凜月城好,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放過的,省得大家都覺得我好欺負,一個個都想上來踩我幾腳。”
花影月這話說的眾人下巴都驚掉了,我的媽呀,今天過後誰還敢找這位大神的麻煩啊,抱大腿都來不及的說。而且就她那層出不窮的手段,大家都紛紛表示自己這小身板,消受不起啊。
可是,看上麵那人的樣子,這一次是真的不會罷了了,每個人都做好了接受處分的準備了。
花影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雁蚺,然後一個帶著黑色麵罩的喪屍就被萬俟冬澤和聞人博一人一邊,押著推到了人前。
花影月一記雷鞭下去,不堪一擊的網狀麵罩就碎了,一張醜陋到極致的臉暴露在了空氣中。
真是個愚蠢的家夥,這麼輕易就被逮到了。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前麵吸引,裴一諾的雙腳慢慢往後退了幾步,小心避開全神貫注的其他人,想要離開。
花影月不屑地瞄了一眼掙紮著,想要抽出被控製地雙臂遮住自己臉的喪屍,完全不把她的叫囂放在眼裏:“花影月,你不得好死,不要以為你有本事,就可以把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
嗬嗬……冷笑兩聲,花影月一個冰球恰好塞進了大吼大叫的喪屍嘴裏,把她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聒噪。”
不住抽氣地眾人,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小眼神瞟都不敢瞟一眼嘴巴被凍得開始泛紫的喪屍。生怕下一個冰球就砸到他們身上了,連喪屍都能凍傷的冰球,身為凡夫俗子的他們就不逞多說了。
“裴隊長,戲不看完就打算離開麼?”纖細地紫色電流,繞開擁堵的民眾,從每個人的腳下延伸,拴住了已經退到邊緣的裴一諾的雙腳。
花影月微微一使力,“啊——”電流穿過皮膚,流進身體裏的酥麻感還有皮膚直接與電力接觸的燒灼感,讓裴一諾痛苦地大吼了一聲。
被吊起來甩到最前麵的裴一諾,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盤腿坐在地上。不是她不想站起來,實在是渾身都發麻,雙腿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雙手把散亂的長發捋順了之後,裴一諾睜著無辜的大眼,滿臉除了委屈和憤怒,看不出其他:“花……花……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一個滿眼淚水,顫顫巍巍跌坐在地上的清秀佳人,要擱在其他時候,或許還有那麼一兩個男人會雄性荷爾蒙爆發,上前展示一下什麼是紳士。
可是,在花影月這個女王麵前,再紳士的男人也沒有敢伸手拉裴一諾一把的。
自然,柔弱到跟林妹妹似得裴一諾隻能依舊坐在地上,傻傻地和人群麵對麵。
“哥——”阿桑拉住阿崎的胳膊,製止他繼續踏上前的步子。他就不清楚了,前麵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哥哥都已經看透了她的本質,卻還是當斷不斷,受她影響,真是讓他恨不得扒開自己老哥的頭,好好看看裏麵是不是有什麼堵住了。
阿崎與阿桑對峙的期間,錯過了裴一諾投來的求助的眼神,讓本就淒涼的裴一諾心裏更不是滋味。
嗬,她看男人的眼光真是差到不行。一個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全身心在另一個女人身上;一個嘴上說著愛她的話,臨到關鍵時刻,卻是一個眼神都沒有了,窩囊到不行。
花影月邁著優雅地步子,仿佛隻是從樓梯上走下來一般,伸手挑起喪屍的下顎,湊近輕蔑地笑問:“她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麼?莫蘭姑娘。”
莫蘭?如此熟悉的名字,怎麼也沒辦法跟麵前這個臉被烤得扭曲的喪屍對上號,記憶裏那張有點倨傲的麵孔,這一刻似乎也陌生起來了。
跟不斷往後退,給花影月空出空間的人群形成鮮明的對比,莫竹和莫菊進入到花影月的視線範圍。
她知道這兩個人是聰明的,也確實證實了他們有值得宇彬信任和重用的資本。就算是給宇彬麵子,花影月對他們也是破天荒地給了個笑臉:“莫竹、莫菊,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停在離花影月和莫蘭幾步之遠,莫竹和莫菊都微微朝著花影月點頭:“謝謝夫人關心,一切都安好。”
夫人是他們這些不隻屬於謝家,卻在凜月城各處工作的人員對於花影月的稱呼。在他們看來,即便坐在城主位置上的是謝宇彬,管事的也是謝家人,但凜月城的實際城主,大家都清楚是莫凜,花影月自然就是城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