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初和皇君悅默默地不說話,這裏麵的事說多錯多還容易露底。
等花影月從車上下來,基地門口已經圍滿了人,大家都在驚歎是誰這麼大手筆,開這麼好的車。
“少初、君悅,宇彬、宇祺,拿上你們的東西上車,我們抓緊時間出發。”
有經驗的林少初和皇君悅自然知道車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他們隻是背著一個看似鼓鼓囊囊的背包上了車。而謝家兄弟這邊,在基地守門人的幫助下,把車裏的米麵、餅幹等全部搬到房車自帶的車庫後,也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上了車。
全員到齊,林少初接替莫凜的司機位置,踩下油門“唰”的一下離開了諾亞基地,徒留下揚起的陣陣沙土。
房車再大終究有限,因為多了兩個人,房間的歸屬就得重新調整。不用想也知道,又逮到機會的莫凜正氣凜然地說著夫妻同房的話,剩下的兩個房間就隻能林少初和皇君悅、謝宇祺和謝宇彬兩兩合住了。
謝宇彬帶著弟弟到了自己的房間後,放下身上簡易的行囊,眼神四下掃了一圈,心潮暗湧:不僅這車來得蹊蹺,其他四個人的反應也不對勁,他們對這個車裏的一切都太熟悉了。找來這車的花影月和莫凜不談,跟他們一樣第一次見到這車的皇君悅和林少初,怎麼會有種歸家的感覺,對車裏的所有都了然於心,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見識到的人。而且這個房間有住過人的痕跡,雖然已經很小心的遮掩了,但還是讓他發現了一點不尋常。
謝宇彬覺得自己似乎觸碰到了什麼,隻是他的理智告訴他深究對他們沒什麼好處,有時候無知反而是種幸運。謝宇彬想到這裏看著自己弟弟,在房間裏東看看西摸摸,無奈地搖搖頭。
等兄弟二人再出來的時候,客廳沙發上猛然多了一隻眼神凶狠的金雕,身上的羽毛還沾染了不少血跡,看上去更加地瘮人。
“梟羽,他們不是敵人。”花影月端著幾杯水和一個特殊的塑料碗出來,將碗放在金雕的麵前,水放在中間的水晶茶幾上,示意兩人隨便坐。
“教……教練……它是?”不是敵人那就是夥伴了,謝宇祺好奇地打量金雕,不知道能不能伸手摸摸它。
像是感應到謝宇祺的想法,專心吃著花影月準備的食糧的金雕猛地抬頭看了一眼他,發出獨有的尖銳鳴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花影月生氣地拍著梟羽的腦袋:“吵死了,而且髒死了,不會洗幹淨了再回來啊!”
謝宇彬絕對不想承認他在一隻雕的眼睛裏看到了委屈,他也沒有看到一隻雕在學人一樣向花影月撒嬌。
“好了好了,等會兒給你洗澡,行了吧。”
莫凜恰好從房間出來,他就知道這隻雕不是個好東西,隻黏著花影月不說,還總是占她便宜:“我來給梟羽洗吧,你好好休息,這幾天都累壞了。”
跟人爭風吃醋就算了,一隻雕你也不放過,莫凜你真的還是她印象裏的那個莫凜麼?
“隻要你能搞定梟羽,我沒意見。”
謝宇彬看著兩人一雕相處得那麼融洽,這隻雕應該對他們很熟悉,那為何小弟之前沒提過,在基地的這幾天也沒見到過。
對麵兩個人臉上的疑問不要太明顯,他們想要忽視都特別得難,“你們也知道前段時間動物們又突然出現了,梟羽就是那個時候被我們救得。雖然是隻雕,卻像個人一樣聰明,救了它後,它就一直跟著我們。”
“那為什麼之前都沒見到。”
“因為養在身邊太突兀了呀,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它也需要通過不斷地磨練才能成長。我怕長期地馴養會讓它失去野性,幹脆就一直放養咯,等它倦了自然會來找我的。”
“教練對梟羽真自信,不怕它再也不回來了麼?”謝宇彬笑道。
“如果它不想待在我們身邊,我拘著它也沒用啊。何況,隻是救了它的我們也沒什麼損失,所以也就沒什麼擔心的。”花影月也笑笑道,“宇彬不要小看動物,動物有時候比人更加懂得知恩圖報四個字。”
謝宇彬但笑不語,這算是警告麼,警告他們不知恩圖報也不要恩將仇報。
對梟羽充滿好奇的謝宇祺迫切地問道:“教練,梟羽是不是很厲害。”
盲目崇拜的孩子有時候很可愛,有時候也很無奈。
“找機會讓梟羽跟你過幾招咯。”莫凜戲謔道,梟羽這隻臭雕可不會手下留情,除了花影月誰都拿它沒辦法,跟它打架簡直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好啊好啊。”謝宇祺躍躍欲試的單純樣,連莫凜都覺得誘惑他的自己有罪。
“等你打贏了莫凜,我就讓梟羽陪你比試。”花影月掐著莫凜腰上的肉,嚴肅地對著謝宇祺說。
“額……”他再遲鈍也知道教練生氣了,不敢再多做什麼,回到自家大哥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