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你這是一副什麼樣子?”見到兒子臉上微微閃過一絲不滿的情緒的,李振業肅穆道:“你以為成為養生師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凡養生師,哪一個不是天資超絕之輩,萬萬不可好高騖遠,能夠有機會跟隨胡大人,已經是咱們老李家的祖宗積德了。”
“是,兒子知錯了。”見父親第一次以這種嚴肅的口吻和自己說話,李天齊也是收起心中的那一絲絲的不滿。
“對了父親,以咱們李家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可能與養生師有交情啊,父親你是如何說服胡大人,讓他同意兒子跟隨學藝的?”李天齊問道。
“哎,其實當年你的祖爺爺與胡大人家還是有些交情的,隻不過隨著咱們李家的敗落,這些年來,為父也是覺著臉上無光,自然很少前來拜會胡大人。不過現在,你的年紀漸大,為了你將來能夠有更好的發展,為父隻能拉下這張老臉,求胡大人給你一個出路。”李振業說道。
這倒是也符合李振業的性格,雖然家道中落,但是畢竟還有著一個帝國男爵的身份,為了李家的臉麵,父親一直很少利用祖輩們的關係來給李家謀取利益,如今為了兒子能夠出人頭地,也顧不得什麼臉麵了,這才求了胡大人。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為了子孫,連命都可以搭上,更何況區區一個麵子了。
就在父子兩人閑談的時候,一道矯健的身影來到大廳中。
“哈哈,賢侄,你來了。”
李振業與李天齊趕緊起身迎接。
李天齊抬眼仔細打量麵前的這個養生師胡庸。一看之下,胡庸也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滿麵紅光,或許是身為養生師的緣故吧,胡庸給李天齊的感覺,就仿佛是一個巨大的生命磁場,充斥著濃濃的生機,而大廳中的那些盆景,在胡庸出現的時候,似乎也是更加嬌豔。
“拜見胡大人。”李振業彎腰施禮道。
“哎,賢侄,說過多少遍了,你我兩家乃是世交,稱呼我為世叔便是了,叫什麼胡大人,顯得生分了。”胡庸趕緊扶起李振業,故作不滿的埋怨道。
“嗬嗬,是,小侄見過世叔。”李振業急忙改口道。
李天齊心中暗暗驚奇,單單從表麵上來看,胡庸的年紀似乎並不比父親大,可是養生師就是這個好處,光是從外表上,是看不出年紀的,誰知道這個胡庸究竟多大歲數了。
“嗬嗬,這便是天齊吧?”胡庸轉眼望向李天齊,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有一道震驚光芒一閃而逝,隨即換上和藹的笑容。
“天齊拜見胡爺爺。”李天齊學著父親的樣子,給胡庸躬身施禮。
“嗯,好孩子,快快免禮吧。”胡庸滿意的說道。
三人依次落座。
“天齊,想必你的父親已經告訴了你事情的原由。”胡庸問道。
胡庸的親近,倒是讓李天齊感覺放鬆了不少,點了點頭,道:“是的,父親已經告知了。”
“哎,賢侄你也真是的,死要麵子活受罪,以後若是再有什麼苦難,盡管來找世叔便是,何必獨自承受。”胡庸不滿的責備了李振業一句,隨即又是對李天齊說道。
“天齊,按照咱們養生師的規矩,若是要收徒的話,是不能收非養生師的,所以,你暫時隻能跟隨著我,當個隨身童子,倘若以後證明你有成為養生師的資質,胡爺爺才能正式收你為徒,這一點,希望你能夠明白。”
“是,侄孫明白,一切聽從胡爺爺的安排便是了。”李天齊說道。
“嗯,你能體諒便好,那麼明天你就可以正式來我這裏學藝了。”胡庸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問道:“天齊,聽說你前幾日遇到了一些麻煩,似乎受了重傷?”
李天齊心中一怔,沒想到自己受傷的事情這麼快就被胡庸知道了,不過心中一想也就釋然了,以胡庸的身份地位,在鹹陽城裏,恐怕什麼事情也不會瞞過他的。
見胡庸語氣中似乎有想替自己出頭的意思,李天齊並沒有急匆匆的道出殺害真正李天齊的幕後元凶,就算有什麼恩怨,還是自己親自去解決的好,李天齊沒有假借他人替自己報仇的習慣。
“隻是一些同齡人之間的玩鬧罷了。”李天齊說道。
“是啊,世叔,這件小事您就不要操心,況且現在天齊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嗎。”李振業附和道。
虎落平陽被犬欺,對於當初險些害死兒子的那些凶手,李振業經過打探,又何嚐不知,隻是現在李家畢竟衰敗,不能事事都要依靠胡庸,隻有當李家真正再次複興的時候,才能避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既然李家父子不願意自己插手,胡庸也就不再詢問。
就在此時,一名仆役急匆匆的跑進大廳,附耳在胡庸耳旁嘀咕了一陣。
“什麼!快快有請。”胡庸站起身子,肅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