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眼見又一場激戰馬上就要開始,席間眾人自然更加的期待。但是,咱們的齊侯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田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朝曹操舉盞道,“曹公麾下真人才濟濟也,晚輩敬曹公。”
說完,便用袍袖一遮,將酒喝下。
曹操自然也陪著喝下酒,正欲說話。
然而,卻忽然發現田辰突然哇的一下吐了出來,醜態百出。
其實,田辰用袍袖遮掩的時候,偷偷把手指插入了自己的口中,使勁的壓了一下舌根處。相信大家都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隨後發生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隻見田辰狂吐了一會,然後醉眼朦朧的大著舌頭道,“曹~,曹~公,在~~在~~下,不勝~酒~力,明日,明日還~~~要返趕路~返回,先,先去歇息了。嗝~”
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都是明白人,哪裏還會不懂田辰的意思呢?
曹操嘴角稍微一撇,嗬嗬一笑,點頭道,“也罷,吾就不留博遠繼續了。來人,送齊侯及其手下,去館驛安歇。”
“諾!”
自有親兵在門口應聲。
場中的黃獅聞言,拱手朝典韋一禮,然後回身來到田辰身邊,和黃豹一起,一左一右扶住裝醉的田辰,與趙雲和管亥等一起,跟隨那名曹兵離開了。
田辰一行離開後,曹操似乎是自言自語,又若有所思的道,“張弛有度,進退有據,不卑不亢,無畏無懼,此子絕非池中之物啊。”
程昱點了點頭道,“司空所言有理。希望田辰在對陣袁紹的時候,也有如此表現。”
曹操哼了一下道,“傳令下去,著朱靈、呂虔、韓浩三人,率兵五千留駐此地,以朱靈為主將。嚴密監視袁紹。若袁軍攻來,且戰且退,慢慢將袁軍誘往濮陽。爾等隻要拖住袁軍一個月,吾便能在擊潰劉表後,率軍馳援。其餘兵馬,盡皆與吾南下宛城,對付劉表。”
“諾!”
曹操發號施令完畢,慢悠悠的舉起酒盞,淡淡的道,“袁本初?且看你如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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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太守府。
袁紹及其一眾手下正在商討著對策。
“大將軍,”
作為袁紹的首席謀士,田豐根本沒有任何的客套虛詞,直接對袁紹道,“既然劉表已經在曹操背後動手,那我軍應當即刻全軍出動,與劉表南北夾擊,直逼許都,迎奉天子。則大將軍便可以朝廷名義,戡亂平叛。則天下碌碌之輩,皆不敢再與大將軍抗衡,則大漢全境,可傳檄而定。”
還不等袁紹細細考慮,速來同田豐不合的逢紀語帶嘲諷的道,“直逼許都,迎奉天子?哼!田元皓說的太簡單了吧。如今我軍正與田辰所部對峙,叛將麴義、張郃二人,已經率兵攻取了東光,在側後威脅我軍糧道,並且隨時可能東向渤海,西進河間!我軍與劉表看似南北夾擊曹操,實則現在也被田辰與曹操夾擊。若不能先行解決田辰所部,如何能穩定後方,無後顧之憂?所以,在下以為,應先以重兵剿滅田辰、麴義二軍,然後南下青、徐二州,立於不敗之地。再攜得勝之兵,西向兗、豫,同劉表夾擊曹操。此乃完全之策也。”
袁紹聽罷,微微點頭,正要說話。卻見沮授起身對他拱手道,“明公萬萬不可行此計也。”待袁紹看向他這邊後,沮授朗聲道,“國賊乃曹操,非是田辰,‘衣帶詔’中寫的非常清楚。在下以為,恐怕田辰也接到了同樣的詔書,隻是因為難辨真假,故而不敢擅動。所以,田辰現在仍然是左右搖擺不定。主公若是攻擊田辰,勢必將其逼迫,死心塌地同曹操結盟,共抗吾軍。齊侯此人,頗有機謀,斷斷幾年時間,便已是手握三州的一方諸侯。即便是曹操、袁術、孫策、呂布、劉備數方,盡皆覬覦的徐州之地,也被其輕易的掌控。縱然曹操勢大,亦不敢與其硬碰。我軍之前雖與其有些許摩擦,但終歸仍為漢臣。更何況,齊侯從未主動挑釁大將軍。因此,在下以為,此番當采納元皓公(田豐)之策,以主力對付曹操。隻要曹操敗於大將軍之手,那田辰也不過疥癬之疾,再無些許助力。到時,大將軍隻需以朝廷之命,迫其就範,豈用刀兵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