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狐狸!老娘忍你很久了!——”
大喝一聲,若蘭非竟舉起身邊一塊比她大了兩倍有餘的巨石,朝銀狐擲了過去!
這種巨型暗器對方顯然是不會中招。而就在銀狐注意到背後的勁風向兩邊閃躲時,若蘭非竟一個衝刺躍上了那塊巨石!
“哈哈,騷狐狸們吃屁吧!~”
大喊中,若蘭非已在巨石上再次借力,一下躍上了魔王塔,將銀狐甩在了後頭。
“哈,這大姐還真是有氣勢嗬……”目睹了若蘭非那非人怪力締造的奇跡,仍然墊底的司馬黔實在是自慚形穢了。而就在他悠閑地走向魔王塔底時,同樣被整場比賽遺忘了的鬥犬們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喂喂喂,我們都倒數了還有爭的必要麼?”
話雖如此,但看對方的眼神中有的隻是殺之後快的仇恨而非對競爭對手的眼紅時,司馬黔也值得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麼在意那天的事的話,就別來這裏了嘛。”
俯身避過對方突襲的同時,司馬黔一躍向前,直取犬王……
兩個人背靠背,注視著周圍五道人影的動向。
“哼,不愧都是犬科的雜碎,居然聯起手來了。”
被強敵包圍,若蘭非唯一能夠說閑話的對象便是背後這天下第一傭兵了。
“……”
“嘿,用得著這麼冷冰冰的麼?難道真要占有了人家的身體後才肯跟人家說話麼,哥哥?”
“你怎麼不去死。”
連咒罵都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這宇文蒼琊還真是跟刑天有著不少共同點呢?不知道他們兩個碰麵了會怎麼樣呢?
心裏雖這麼漫無邊際地想著,若蘭非的精力仍沒有片刻的懈怠。而隨著她精力的集中,對方那如風雲般變幻莫測的陣型卻漸漸有了端倪。
沒辦法,臨時聯手的破綻,就讓你們用血來銘記吧。
當那抹充滿狂氣的笑容浮上她的臉時,狐狸與惡狼的狩獵陣型已經支離破碎了。
完全沒有人想得到,這滿嘴粗口的不良女子戰鬥起來竟是如此瘋狂與囂張。閃電般迅捷的拳腳開闔間竟沒有一人能與她正麵硬撼五個回合的。狼刀劈來,她隻是扭腰閃開,接著一計重拳便貼著對方的刀鋒朝敵人麵門轟過去。暗器射來,她隻是甩開一頭烏黑的長發,轉瞬間竟將那暗器全部手下,再甩頭間,無數流星自發間激射而出,將敵人生生逼開老遠。
腿掃,膝頂,肘垂,掌劈,拳擂,直接而原始的招式配上那驚人的怪力和高速後,對方竟是一點破綻也抓不到。五人的合圍之勢竟然被她一人逆轉,宇文蒼琊隻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欣賞著若蘭非每一次騰挪間揮灑出的力量美感。
她臉上的笑是在享受被圍攻的快感嗎?
將這女子的戰鬥盡收眼底,表麵波瀾不驚的宇文卻也開始驚訝於水鏡的實力:
若蘭非,你在水鏡,到底是什麼地位?!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疑問,若蘭非擊退了敵人,回身衝他調皮地眨了下眼睛,香肩聳動間竟一個飛吻傳來。
“咳……”宇文顯然沒料到這女人竟如此放肆,一時倒不知如何應對了。
就在這時,上空一股強大力量突然將這周圍的空氣急速地卷了上去,若蘭非的長發也如惡魔之火般在空中燃燒躍動了起來。
這是——
當她抬頭看時,整個人已經被氣旋團團包圍,而視線也在之後的一刹那被一片銀色的亮光充斥——銀色的鍘刀再次無情地落下:
牙墜!
鮮血在風中淒厲地漂著,若蘭非直到此刻仍不敢相信這事實一般,直到左腿傷口的劇痛一波波襲向大腦,方才從這震驚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