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邊疆的一個官院裏,魏文祥消沉地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明月,寂靜的夜就像他本身,那麼寂寥,他沒想到,烏拉城之變他沒有死,卻害死了養父與義妹,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散了。
提起身邊的一壇酒,魏文祥猛灌,隻希望自己醉了,不再想起養父和義妹親切的容顏。
自責和愧疚吞噬著他的心,幾乎讓他傷心欲絕。
就在他喝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傷患不宜喝酒!”
魏豪君和魏文姬一身黑衣閃進了魏文祥的房間,看到他一口一口的猛灌,魏豪君不讚同地說道。
聽到魏豪君的聲音,魏文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不止看到了魏豪君,還看到了魏文姬。
“我是在做夢嗎?”魏文祥喃喃自語:“是啊,我醉了。”隨後又苦笑。
魏文姬無奈地走到魏文祥的身邊,從腰間的小包裏抽出一根銀針向魏文祥的穴道刺去,魏文祥瞬間醒神,他揉了揉眼睛,當看清來人和他們身上的裝扮後,驚喜帶著迷惑問道:“父親,小妹!”
“哥哥,是我們!”魏文姬笑道。
“臭小子,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魏豪君也走到魏文祥身邊說道。
都說男子有淚不輕彈,魏文祥在沙場上什麼苦沒吃過?但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麼有落淚的衝動,他猛然起身抱緊了魏豪君,哽咽地喊道:“父親!”
魏豪君拍了拍魏文祥的肩膀說道:“好了臭小子,我和姬兒都沒事。”
魏文祥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擔心地問道:“父親,到底怎麼一回事?你們明明占領了潘多拉城,為何還被南蜀國和東臨國反撲?這太異常了。”這根本不像父親的作風。
魏豪君看了看魏文姬,魏文姬點了點頭,魏豪君才向魏文祥說起了自己的打算。
……
聽完魏豪君的講述,魏文祥才知道父親的祖宗在西秋,跟西秋大將軍衛家是一脈相承,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安逸王居然是西秋太子。
“妹妹也要回去麼?”魏文祥問道。
魏文姬點點頭,說道:“玉錦在那裏。”
魏文祥點點頭,心情失落地沉思了許久。
看到魏文祥沉思在自己的思緒裏,魏文姬說道:“哥哥,你有選擇,你可以選擇留下,也可以跟我們離開,不管你選擇在哪裏,都不會影響你的未來,我和爹爹今晚來,就是聽聽你的選擇。”
魏文祥看著窗外的月光,許久才說道:“我留下來。”
魏文姬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魏豪君審視了魏文祥許久,說道:“臭小子,如果到了西秋,你依然會是少將軍。”
魏文祥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在意少將軍這個軍銜,我留在天朝,是想給父親和妹妹一個家,父親離開西秋已久,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我留在天朝,魏將軍府都是你們的家,你們可以隨時回來。”
魏文姬微笑地看著魏文祥。
魏豪君動容地給了魏文祥一拳,說道:“好小子,為父沒有白養你!”
魏文祥被魏豪君打了一拳,疼得咧牙地說道:“疼啊父親,您不知道我的傷還沒有痊愈啊。”
“知道自己沒有痊愈還喝酒。”魏豪君不讚同地看著地上的酒瓶說道。
魏文祥無措地摸了摸頭,失而複得的親情讓他喜悅。
——
見事情說通了,魏文姬輕笑道:“好了爹爹,哥哥!”
魏豪君和魏文祥都看向魏文姬。
魏文姬說道:“哥哥,我們今天晚上就會離開天朝,如果你不跟我們離開,我們就隻能在這裏告別了。”
魏豪君複雜地看著魏文祥。
魏文祥笑道:“父親不用擔心我,我沒事,隻要知道父親和妹妹還在世上,我就有無窮無盡的動力。”
魏豪君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哥哥保重,不管我們身在何方,你都是我的哥哥,我也不會讓人欺負你的。”魏文姬鄭重地說道,她的暗部深深地埋在了天朝,想保護魏文祥的安危,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魏文祥失笑地點點頭,自從知道自己的妹妹就是天朝國師,他可不敢再小看了這個妹妹。
“妹妹,如果在西秋呆不下去了,西秋太子要是欺負你,你就回來,天朝有哥哥在,魏將軍府永遠是你的家。”魏文祥動容地抱了抱魏文姬,拍著她的後背說道。
魏文姬笑道:“那當然,不管怎麼說,天朝的淮陽城可是我的。”就算她在天朝的身份死了,淩龍蕭也休想拿回淮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