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妓和月鬼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魔國的內鬥,而廖東風越聽越覺得哪兒不對勁兒,既然魔國素來是母係氏族統治的國度,那麼魔國王明湖是從哪兒來的?他算是什麼角色?
聽廖東風疑問,月鬼也馬上解釋道:“男性魔國王其實隻是傀儡,他背後的鬼母才是主導,由於男權呼聲日高,鬼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就是為了平息國內的內亂。”
“但就算是魔國王是男性,曆代鬼眼石牛都沒停止內鬥,直到鬼母謝世之前,徹底取締了鬼眼石牛這個位子,但是那樣一來也落了話柄,她也成為了眾矢之的,鬼母原以為自己取締了石牛,在自己死後魔國王就能太平,可結果恰恰不是這樣,最後一任魔國王離奇失蹤了,鬼眼石牛的後代最終取代了鬼母獲得了魔國的統治權,”
“不過整件事並未就此停止,因為血咒依然存在,鬼眼石牛下的咒是女性魔國人在繁衍後代之後就會死掉,而鬼母的血咒則是徹底把魔國推進了滅亡的深淵,一旦女性魔國人繁衍後代,則血咒就會世世代代流傳於世,包括男方在內,他的子孫後代都會受到血咒的毒害,這種極端的血咒也導致了魔國徹底滅亡。”
聽完這一切,廖東風的神情也有點恍惚,要真的照這麼說來,魔國複興就徹底沒指望了,除非能根除石牛和鬼母的詛咒,但想要根除這樣的詛咒談何容易。
“你們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一切?”
“關鍵是就算你知道了有用嗎?你能做什麼?”
“雪域魔國的後代世世代代受到血咒的詛咒,如今存活下來的人越來越少了,但是為了繁衍後代,不至於讓魔國血脈徹底斷了,更多的人成為了血咒的犧牲品,這是沒有人性的殺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你解除了血咒,魔國就會複興,戰爭就會再次降臨這個世界,你是願意看到魔國人全死光呢?還是願意看到這個世界遍布戰火硝煙呢?”
“憑你一個人一張嘴說服不了所有的魔國後人,但血咒猶如瘟疫一般擴散,最終會滅絕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靈。”
廖東風取舍不決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什麼,沉思了很久,最終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血咒的問題也逐漸變成了他的心病。
看著他沉默,月鬼也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因為這一切也關係到七鬼族幾千族人的血債,當初要是沒有兩者的血咒,魔國統治者也不會盯上七鬼族的活體機關術,還有一件事兒我沒跟你說明,那就是關於邢鋒的事兒,他是石牛的後代,其實一開始我就想弄死他,不過考慮他關係到血咒,所以我才留他活到現在。”
“雖然邢鋒沒跟我說過血咒的事兒,但我想他應該也有根除血咒的打算,不然的話他就不會跟我去魔國了。”
“我提醒你一下,邢鋒這個人目的不單純,他知道七鬼族密鑰,而且也知道召喚地獄夜叉的術法,這根本就不是鬼眼石牛會做的事兒,我感覺這個人不光是衝著你來的,而且也是衝著我來的,因為他的術法涉及到封印妖類,而你手上的神獄卻恰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他的難題。”
“說的也是,如果神獄在他手上,他就可以輕鬆的封印妖力強大的妖類,到時候怕是你和虎妓都有危險,不過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我們也不能胡亂懷疑猜測,否則錯殺了好人罪過可就大了。”
“我知道你心腸慈悲,如果哪天你實在不願意下手的話就告訴我,我幫你處理,我來做惡人。”
“打住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找線索,之後離開這兒,再說了,這都多長時間了,鬼麵燈籠一直也沒回來,我隱隱感覺已經出事了,所以我們不能再耽擱了。還有,要想帶鬼臉將軍離開,必須要有神獄,就算你們都是神獄的改造體,也一樣扛不動他。”
虎妓盯著鬼臉將軍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我想有一個辦法能帶他離開這裏,那就是把他打回原形,耗盡他僅存的妖力。”
“你說的固然沒錯,但是萬一突生變故,試問誰能扛得住鬼臉將軍的攻勢?”
此時月鬼忽然一拍廖東風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東子,幫幫她吧?畢竟這是她唯一的心願了,哪怕試一下也好。”
廖東風聽完,也思考了各種利害,最終點頭同意。
“接下來我要你們幫我,虎妓你去守住鬼龍長槍,萬一鬼臉將軍醒過來,你要保證他拿不到長槍,月鬼你借助天牢體用盡全力將鬼臉將軍困住,直到他恢複原形,其他的事兒就由我來做,記住,實在扛不住的話我們就隻能另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