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廖東風拿著人偶走向遠處,其他人也圍著董娟原地坐下,而淇淇和朵爾的眼睛始終也沒離開過董娟,在她們看來董娟就是個異類,她可能隨時隨地都會傷及到其他人的性命。
其實這個時候心裏最難受的是彭建軍,因為他和董娟交往了也不是一年半載的時間,董娟搖身一變成為了機關術方麵的高手,而且還眼睛不眨一下的動手殺了人,這事實一時間他也根本接受不了。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既然發生了就應該另眼去看待,以往的感情和經曆隻能是作為最美好的回憶存在於腦海裏,到此時為止這段感情和經曆也該畫上句號了。
“娟子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為什麼不一早跟我說?”
“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麼,我隻能告訴你,從一開始一起下鄉插隊去陝西我就有目的,隻不過後來的事兒發展變化太大,我沒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會發生在我們這些人身上,更沒想到會發生在東子身上,所以我才借故退出的,還有,我跟你隻是逢場作戲,雖然犧牲了一點,但是那樣一來就顯得更真實,軍子,你也是好人,所以我一直都沒敢跟你直說。”
“誰的主意?董黨生?還是你爺爺董覺?”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還敢把他們都殺了?不過有件事兒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中途老家夥們的注意力一下子都放在了你身上?你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還沒等彭建軍搭話,一旁的邢鋒忽然插嘴:“一開始老家夥們都以為東子才是鬼母水晶屍旁的千年鎮屍童子,而到後來他們才發現事實上軍子才是,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發現的,所以說軍子你也是魔國的後代。”
一番話說的其他人都愣了,特別是彭建軍,此時他啼笑皆非,表情異常豐富,癡傻了半天才一把揪住邢鋒的衣領,大聲的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邢鋒聽完,一把將彭建軍推開,回答:“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僅僅是因為運氣好嗎?醒醒吧兄弟!從頭到尾你都不是局外人。”
說完,董娟也繼續講道:“夜遇荒村,見到於全,其實也是早有安排,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些人搞錯了方向,他們要等的人其實是你,卻不知道為什麼轉移到了東子身上,也許是背後還有人在幫襯吧!”
“是海晨,一定是他設計的,而他的做法出自廖洋,看起來廖洋也早就計劃好一切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廖洋又不是先知預言家,他怎麼能知道事情會這麼發展?”
這時候朵爾忽然把手分別搭在了邢鋒和彭建軍的肩膀上,說道:“如果我說月鬼在這期間跟廖洋曾經交過手,你們會信嗎?如果我說月鬼實力近神都隻能擋下廖洋三招,你們也會信嗎?”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廖洋其實一直就離我們很近?”
“對,而且我也知道就算我們所有人聯手都擋不下他三招,也許東子之前說的也對,廖洋的目的不是我們,而是東子,他希望有朝一日能跟東子一較高下,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宿命和宿敵的由來。”
“這些你跟東子說過嗎?”
“沒有,因為我怕我一旦說出來,東子馬上就沒了未來。”
一句話說完,所有人也一起望向遠處沉思的廖東風,此時他們的眼神中充斥了各式各樣的色彩,擔心、關心、不解,更多的是憐憫。
廖東風渾然不覺,因為他還深陷沉思當中,直到有了些頭緒才忽然覺察到所有人正在看他,所以猛的扭頭回來不解的望著他們。
“怎麼了?你們都看著我幹嘛?哪兒不對勁兒嗎?”
“沒什麼,隻是在期待你的發現,對了,有什麼發現嗎?”
聽完,廖東風趕緊走過來,指著那一簇毛發說道:“這毛發不是人身上的,也不是某種動物體外的,而是屬於一類僵屍大粽子的,但是並不是我們常見的那幾類,由於它在機關球內,所以保存的相對完好,辨別起來也不是太難,隻是從一開始我們都鑽牛角尖了。”
“黑凶白凶?還是冰屍金屍?我想總有個範圍吧?”
“你說的四種都不是,這毛發從人偶身上取下來之後,周圍的溫度就急劇降低,而且還有黑霧冒出,並且還有燒手的感覺,這是涅槃的特性,毛發柔滑似水,韌度極高,半透明化,也具備了天一的特質,僅僅從這兩點發現,我也基本能確定毛發的主人究竟是誰。”
“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