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雨根本不理會餘萬水的求饒,也看得出雨幾乎無視了餘萬水的存在,他的目光還是盯在昏迷的廖東風身上,不久才忽然說道:“救他。”
說完,雨轉身離開,而其他人也趕緊七手八腳的把廖東風扶起來,又是檢查,又是喂藥的,一時間忙的不亦樂乎。
廖東風的血脈嚴重受挫,內傷極其嚴重,身體的機能也在慢慢的失去,唯獨龍母金蟲盤踞的腦子還完好無損。
此時先不管深等人采取什麼辦法救治廖東風,單說雨拿走鬼麵燈籠到遠處觀察的事兒。
看著他熟練的操作擊機關術,鬼麵燈籠此時也變化多端,忽大忽小,一會兒像個機關獸,一會兒卻又像是個大個兒的鐵餅,總之雨沒有一刻閑下來的時候。
當鬼麵燈籠最終定格在了囚禁幾十萬禁獸模樣的時候,雨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微笑,這也是自打他出現以來首次看到這麼慈祥的笑容,想必是發現了什麼奇妙之處。
“不可思議,神獄的空間居然大了這麼多,這小子都做了什麼?我真的很想知道。”
想到此處,雨大聲叫深過來,隨後從懷中摸出一顆散發著紅色光暈的丹藥交到深的手上,叮囑說:“務必讓他給我醒過來,我有要事問他。”
深接過丹藥,目光中也露出了羨慕了顏色,他也知道自己手上的這顆藥丸來之不易,而雨身上最多也隻有兩顆而已,可雨居然肯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一個陌生人類服用,可見此人對他的重要。
其實深對廖東風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雖然不是同類,但卻惺惺相惜,深也不願意看著廖東風就這麼沒價值的死掉,所以得到名貴的藥丸之後就趕緊送到了廖東風的嘴裏。
異類修行煉丹之類的說法比比皆是,從古至今的傳奇都說異類隻是想化作人形,滿足做一次人的願望,可這樣的願望想要達到談何容易,就算修成人形,內心的本質還是異類,就算學會了人是怎麼活的,人心的猙獰恐怖也會慢慢的鈍化這樣的夙願,所以像雨等人的這些異類都看透了人性,於是舍棄了做人的願望,他們也按照自己的辦法行事,雖然傷天害理,但也無所顧忌。
長話短說,單說深送藥給廖東風服下的事兒。
名貴的丹藥確實有神效,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廖東風的臉色就逐漸開始好轉,體內受損的器官也開始慢慢的恢複中。
見到廖東風好轉,深和月鬼也都很開心,唯獨餘萬水有點苦惱,此時的他在想,當廖東風真的醒來的時候該怎麼跟他去解釋一切?
其實之前餘萬水跟廖東風說的話也不完全是謊言,餘萬水祖祖輩輩也確實在搜找神獄根源的蹤跡,這也是雨特意交代和吩咐的,所以餘萬水也不敢怠慢。
至於說朝文秀的事兒也確實存在,她為什麼跟異類一起生活,除了神獄的原因之外,多半就是因為這些異類懂得延年益壽的方法,所以說起來餘萬水也不算撒謊。
幾隻異類一直忙到了後半夜,等廖東風的傷勢穩定之後才各自離開去休息,隻留下深自己還在廖東風身側照顧觀察。
而就在這個時候,廖東風的手忽然扯了深的衣袖,繼而示意他靠近點說話。
見到廖東風蘇醒,深也確實很意外,不過廖東風示意他靠近說話也必然有重要的事兒,所以他也趕緊把朵爾貼了上去。
“其實我早就醒了,就在你喂我丹藥之前就清醒了,你也不用問為什麼,我現在隻想問你一件事兒,鑒於我對你的信任,請你告訴我雨究竟在做什麼?他有什麼陰謀?”
深遲疑了一下,隨後回頭看了看遠處,這才小聲講道:“風,其實我們也是在走出村子之後直接來到這裏的,鬥死城和孔明墓一直就是想通的,算起來這孔明墓才是鬥死城的中樞,這些確實難以置信,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雨的主意的好,他的實力確實太強了。”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也不想聽誰強誰弱這樣的廢話,老子不是瞎子,老子自己能看見。”
聽廖東風的話,深也低下頭靜靜了思考了一會兒,忽然回答道:“他什麼目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在製造殺器,大殺器,一種不像鬥死城那麼輕而易舉就被摧毀的東西。”
“那個東西在哪兒你知道嗎?”
“就在瀚海,具體什麼位置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這個東西在很久前被孔明做了手腳,封存重鎮在瀚海的某處,雨也是為了這個才召集同類四處搜找孔明墓的。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千萬不要再問了,雨的手段相當凶殘,這一切也都是跟你們人類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