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徑直走向了朵爾休息的房間,可等他來到房門外,隔著門就聽到裏麵有人在說話,而且說話的人還提到了神獄二字。
猛的推開房門,隻見到朵爾還安靜的躺在床上,除了她以外,屋子裏再沒有見到第二個人,那麼剛才是誰在說話?
伸手摸了朵爾的頭,廖東風也馬上知道朵爾不是裝睡,她還處在昏迷當中,那麼這就怪了,剛才的說話聲那麼清晰,難道是自己幻聽了?
在屋子裏四周搜索了一番,廖東風確定沒有第二個人存在,此時他也伸手摸摸自己的腦門,感歎道:“也許真的是我幻聽了,不過剛才的說話聲太逼真了,而且我還聽到這個聲音提到了神獄二字,是我一直以來神經太緊繃了嗎?”
使勁兒的搖了搖頭,廖東風也盡量穩定了情緒,這才輕輕的坐在了朵爾的床邊,靜靜的等待她醒來。
外麵的人也沒去打擾他,因為知道他此時特別需要安靜,再加上他和朵爾的經曆一定也不尋常,所以其他人也不想去惹麻煩,當然彭建軍例外。
這時候,彭建軍端了一盆水進來,輕輕的走到床邊小聲跟廖東風說道:“一會兒你替她擦擦臉,老實說,朵爾這個女孩子不錯,值得你對她那麼好。”
一聽這話廖東風馬上回頭瞪著彭建軍,小聲回答:“水放下,你滾蛋,還有,以後別再外人麵前哭行嗎?我tm又沒死,等我哪天死了你再哭。”
彭建軍伸手在嘴上抹了一把,點頭回答:“東子,說實在的,自打來了瀚海之後,兄弟我也知道以後待在你身邊一定會給你添麻煩的,所以這趟回去之後,我也就不跟著你四處走了,安安分分的過我的小日子,你是做大事的人,跟我不一樣,特別是你以後做事一定要三思後行,千萬不要逞能。”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婆婆媽媽的比我媽都煩,還有,謝謝你一路上對我的照顧,兄弟我這輩子都記你的好。”
說完,兩人來了個用力的擁抱,雖然彼此心裏都有說不完的話,但此時都讓沉默取代了。
抱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彭建軍忽然小聲說道:“喂喂喂!動了,朵爾動了。”
一聽這話,廖東風趕緊扭頭,彭建軍也馬上關門走出了屋子,給兩個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此時,看著朵爾皺著眉頭慢慢睜開雙眼,還沒等廖東風問詢她怎麼樣,朵爾卻首先問話了。
“剛才是你在我耳邊說話了嗎?”
廖東風一愣,趕緊回答:“沒,沒有啊,剛才我跟軍子說話了,他剛出去,不信你去問他。對了,你都聽到什麼了?”
“神獄,鬥死城,它們都還活著。”
“這話什麼意思?”
“我想我們應該是把什麼要命的東西給帶出來了。”
聽完,廖東風也仔細回想鬥死城內的事兒,思前想後也沒想到有什麼問題。
此時他忽然扭頭盯著朵爾的臉,問:“在鬥死城的時候,除了月鬼帶你忽然離開了一段時間以外,你基本上都跟我在一起,要出問題的話也是那段時間內才出來的,能告訴我她都帶你去哪兒了嗎?”
朵爾也回想了一下,然後回答:“她帶我去了一個地方,那個空間不是太大,正中央有個死人的屍骨,看起來死了很久了,她跟我說那個死人生前很厲害,哪怕是讓他指點你一分鍾,你也會有長足的進步。”
“她沒說那個死人是誰嗎?沒說為什麼要帶你去找個死人嗎?”
“之前我一直沒想起來,現在聽你這麼一問我倒是忽然想通了點什麼,之前鬥蟲僵的時候,被我召喚出來的那個像你一樣的人忽然失控了,我一直在找原因,現在想起來才恍然大悟,一定是我把那個死人的虛魂給帶出來了。”
“人的虛魂在脫離肉體四十九天之後就會自然消亡,而鬥死城裏的死人不在少數,他們死亡的時間也都很久了,除非他們屍體周圍有某種鎖魂的構設,否則這樣的事兒不可能發生。”
“實話告訴你吧!那個死人的周圍全是紅色的螢石,而且螢石內有霸禍存在。”
“那麼說是霸禍鎖住了他的虛魂,那麼為什麼月鬼不動手呢?非要讓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兒呢?”
“可能是不同類的緣故吧!我也說不清楚,對了,月鬼說那個人雨的朋友,而且鬥死城就是他督造的,跟虛沒有太大關係。”
剛說到這兒,還沒等廖東風說話,此時房門忽然被推開,隻見彭建軍慌忙跑進來喊道:“東子,快出去看看吧!空中有個黑乎乎的大球,大家夥,聽人說貌似是從機關城方向升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