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容易,總算找到了。”
醒神秘藥,出行必備之物,這東西能讓昏迷的人馬上轉醒,所以不久朵爾就開始咳嗽,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此時,廖東風伸出手指做噓的手勢,隨後指了指遠處月鬼所在,他的意思其實很明顯,就是想讓朵爾徹底斷了跟月鬼的聯係。
聽著月鬼不斷的吐露實情,朵爾的臉上也流露出了哀傷,看著自己曾經最信任的人終於露出了肮髒了嘴臉,她的心裏更多的是憤怒。
猛的扯下脖頸上的吊墜,朵爾也抬手把它遠遠的扔了出去,這一扔也徹底斷絕了她和月鬼的情分,而吊墜從月鬼眼前劃過的瞬間,她的目光也忽然朝朵爾看了過去。
同一時間,月鬼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的哀傷和愧疚,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都無一例外的被朵爾心裏的怪怨給淹沒了。
“它回來了,我就知道它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毀掉的,神獄,你們根本毀不掉。”
半天沒吱聲的雨忽然這麼說,廖東風的目光也馬上朝遠處望去。
地麵上,鬼麵燈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靜靜的立在那裏,廖東風此時也慢慢的走過去把它撿起來,頭也不回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怎麼駕馭這個鬼東西,但是我還是了解怎麼樣就能把你關起來的,遊字三舞字三,帝江,解放。”
連續幾次共鳴,鬼麵燈籠也忽然張開了黑洞洞的大口,麵朝雨和月鬼的方向。
這時候,一旁的朵爾也忽然問道:“東子,別忘了之前的帝江是幫我們挪移了位置。”
“謝謝你的提醒,經曆了這麼多,我也多少對它有了了解,帝江屬於空間機關作品,不光能幫我們挪移位置,更能用來把某人關進去,你說是吧雨前輩?”
“小子夠聰明,不過那樣一來我就能和神跡千古相隨了,不過一個人太孤寂了,把我的愛徒也一起帶給我吧?這是我最後的心願,希望你能成全。”
“不好意思,我跟她的賬要單算,因為她跟我起碼還算是熟人,而你呢?陌生人一個,我對你也沒什麼好感,所以你還是自己上路吧!你一個人在這裏待了這麼久,估計也早習慣孤寂的滋味了。”
“你不想知道神獄究竟是怎麼來的嗎?你的術法距離巔峰還差的很遠,而我可以幫你達到你想要的巔峰。”
“我走的彎路確實挺多的,但這樣一來印象會更深刻,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這樣自然而然的過度我覺得才是最好的。”
說完,廖東風釋放了帝江的吸力,開始吞噬雨的虛魂。
此時的雨沒有一點遺憾,貌似很享受這樣的洗禮。
在場的人都知道,雨的虛魂一旦進入神獄,馬上就會被龍母金蟲分食,而變態的龍母勾魂玉為什麼會在廖東風的身上,這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而他們更想知道龍母勾魂玉為什麼會在廖東風的身上生根發芽?他到底算是那種人?
吞了雨的虛魂之後,廖東風一雙冷眼看著月鬼,思考了一會兒才跟其他人說道:“這算是你們的家務事兒了,我就不參與了。”
幾個人恭敬的點頭,隨後廖東風也拉起朵爾的手走到一邊,不再管他們怎麼處理月鬼。
深等人望著月鬼,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忍心動手。
與此同時,朵爾也看著遠處九尾月鬼的真身,忽然喊道:“其實你們應該留下她的,你們是虛魂之體,起碼得需要一個身體吧?她能召喚同類,能給你們一個身體的。”
一聽她說這話,深等人也猛的把頭轉過來問:“你說的是真的?你知道嗎?這是七鬼族族長才有的秘術,恩師居然把這個手段傳給了她?”
“其實也不算什麼秘術,我也能把身邊的人召出來,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隻要是我見過的人都可以。”
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深等人也確實吃驚,因為自打他們聽說有召喚師以來,還是第二次見到能召喚同類的召喚師,也許這個術法對他們來說也是個盲區,事實上這樣的術法也是出自活體機關術,是由於頭腦開發的強度所致,不知不覺中朵爾的頭腦強度已經無限接近了百分之三十。
其實頭腦開發的事情廖東風之前也曾想到過,隻不過機關網的事實被推翻之後,他對龍母金蟲也沒有太上心。
畢竟那時候他還什麼都不是,而如今他的領悟能力遠遠超出當初,因為不知不覺,所以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之前深說他是神鑄體的時候,指的其實就是這個。
從一開始到現在,廖東風都沒有一位像樣的老師來教他本領,所以當朵爾提出讓三位七鬼族高手借屍還魂這個提議的時候,廖東風也確實想到了拜師的事兒,隻不過另外三位七鬼族人好像沒有這個意思。
被困在原地的月鬼沉默不語,看模樣像是在懺悔,在思考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
深等人也在密切關注她的思考,等待她說出認錯的話,畢竟他們還有同門的情義,深等人更想知道的是恩師虛具體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