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凶大軍整齊的立在兩側,麵對廖東風走過隻是盯著看而已,並沒有暴起動手。
這種感覺和在綠海的那一晚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此時就好像是廖東風在檢閱屍凶大軍一般。
慢慢的往裏走,引路人的身影也一個接一個的鑽進了暗中,此時,借著機關網的亮度能看到,兩側的屍凶隊伍變幻了模樣,此時看到的是一個個透明晶亮的人影。
不錯,這些人影正是冰屍。
忽然,冰屍王的身影出現在了冰屍大軍中央,這些紅色的冰屍王也在整齊的行伍中穿行,跟著廖東風前進。
不久,廖東風隱隱約約看到了幾條熟悉的身影就在不遠處,這些熟悉的身影也在圍著一團透明的液體失魂落魄的轉悠。
而這團透明的液體廖東風越發看的眼熟,最終他的思想把它和天一聯係到了一塊兒,因為除了天一之外,廖東風再也想不起還有什麼東西應該出現在這裏了。
此時,廖東風的目光朝熟悉的人影看去,不光是彭建軍、紮卡娜淇、齊鳳和朝田英在場,就連失蹤的朵爾和那個叫中田紮佐的也都在周圍,更甚至於沒有跟自己一起進來的安躍民、馮樂天、海晨、蘇赫那集,以及還有很多素不相識的人也都在附近,廖東風此時也終於知道之前登船的人究竟是誰了。
圍著天一轉悠了將近10分鍾的時間,廖東風順著引路人的指引也脫離了隊伍走到遠處,而遠處的同伴此時也停了下來,麵朝天一的方向依次站好,而此時他們是手上也多了類似是鬼麵燈籠一樣的東西。
廖東風此時也感覺到了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兒,因為麵前的一幕好似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不過那時眾人麵對的是藏了蟲魖的大棺槨,而不是眼前的聖物天一呀!
想到此處,就感覺自己的腿腳忽然撞到了什麼硬東西,回頭一看才知道,一口和運輸機裏看到的一模一樣的大棺槨就靜靜的躺在身後。
棺槨外壁上的魔國文字也滿布全身,而這些文字傳遞的信息卻是穢土儀式的整個過程。
“不好,這是在舉行穢土儀式,同伴們就是最後的犧牲品,如果我沒猜錯,這棺槨的主人就是要被複活的人,那麼他究竟是誰呢?”
廖東風好奇,但無奈的是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受控製,而此時,機關眼再次咣咣激發,魍魎機關獸也猛的抓起棺槨,隨後走向了天一所在方向。
“動呀!拜托,你讓我動呀!哪怕是一秒我就能挽救所有的人。”
廖東風急切的期盼,但奇跡遲遲沒有出現。
直到大棺槨咣當一聲落地,廖東風的心也跟著這個聲音忽然一震,看著自己熟練的打開大棺槨,裏麵的人也終於被看清了。
隻不過可能是曆經了千年之久的緣故,也可能是打開過很多次的原因,棺槨內的屍體已經化成了灰,唯獨能看到金絲編織而成的華貴服飾,還有死屍頭頂的鳳冠,以及手腳處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
特別是鳳冠的出現讓廖東風感到意外,如果這裏真的是大秦皇陵,那麼棺槨的主人就應該是始皇帝的王後,可誰都知道,曆史上該死的始皇帝一生內也沒聽說有這樣待遇的王後出現過呀!這個王後究竟是誰呢?
規模宏大的屍山血洞地下皇陵,氣勢恢宏的阿房宮皇家建築群,上百萬無辜被殺的亡魂冤鬼,難道僅僅就是為了這個既定而又注定失敗的穢土儀式而存在的嗎?
越是這麼想,廖東風就越是激動,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自己就會充當殺人惡魔儈子手,無論是同伴還是無辜的人,他們的大腦都會被自己取掉,這是在逼著自己做屠夫呀!
“動呀?趕緊讓我動呀?”
什麼是真正的無助?什麼是真正殘忍?看著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兒就是真正的無助,看著自己親手殺掉出生入死的同伴就是真正的殘忍。
也許之前爺爺廖洋也有過這樣的經曆,或許其他的老家夥也有這樣的感觸,這一幕就像是噩夢一般的籠罩在他們的心頭,也難怪他們寧死都不願提及這裏發生的一切了。
頭腦裏滿是哭泣和哀嚎,這是百萬數量的無辜葬身於此的慟哭和訴說,或許過了今天之後就再沒有人能記得起廖東風這個名字,而廖東風也可能從此就人間蒸發了。
“對了,不是還有於老的大腦存在嗎?他應該沒有受到引路人的控製吧?可我現在怎麼才能激活他呢?於老,東子到現在才知道您的苦心,您一開始就已經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可東子卻把您送給海晨了,東子讓您失望了。”
腦子裏浮想聯翩,但身體卻不受支配,知道自己體內有另外並存的思想存在,也知道將其驅趕之後就能解脫,可廖東風想破了腦袋都沒有任何的辦法,難道這真的是注定的結局嗎?
此時,廖東風忽然感覺到魍魎機關獸在顫抖,他此時還以為是引路人在示意動手,但結果卻恰恰不是這樣。
鬼麵燈籠中還有另一個自己的大腦存在,而穢土儀式的設計也從沒把時間斷裂帶被摧毀算在其中,正可謂是百密一疏,也該著廖東風做一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