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廖東風貌似也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但他卻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心理太緊張導致的幻覺,於是直接就問:“齊鳳,你看到的東西是不是身材很高大,黑乎乎的,很瘦的人形東西?”
“對呀,就跟之前我們在地震現場看到的那些黑影一樣。”
“那不就是陰司引路人嗎?你這麼緊張幹嘛?”
“你也知道的,這些東西一旦靠近誰,誰接下來就會死掉的,它們說話的聲音像哭聲,隻要能聽見的人都會死,這個哭聲就是來催命的。”
一聽到這樣的說辭,廖東風馬上就聯係起了之前所有人聽到的哭聲。
一開始以為,這哭聲是引領自己來到屍山血洞的,因為這裏有無數無辜慘死的冤魂,但現在聽齊鳳這麼一說,忽然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但凡是聽到陰司引路人在哭的人,不久就會死掉,這樣的說法廖東風也不是頭一次聽到。
可能是之前把身體裏說話的聲音和哭聲混淆了的緣故,所以大部分人都以為是同一個東西幹的,而事實上卻不是這樣,這兩個聲音是獨立存在的。
此時,聽到哭聲越來越近,廖東風也看到了模糊的黑影慢慢的圍攏上來,它們不是針對一個人,而是所有人。
那一刻,冰冷的感覺忽然從手腳上傳來,這是黑影正在觸摸自己,根本不是冰屍靠近的感覺。
而在綠海所有人被追的那晚,廖東風看到的和感覺到了都是這些東西在作怪,難道這就是說明自己要死了嗎?
之所以屍凶沒有靠近,難道就僅僅因為自己是要死的人嗎?屍凶把自己也當成同類了嗎?
區區一個屍山血洞牽扯出來這麼多的疑問,廖東風也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大了,然而讓他腦袋更大的是接下來的這一幕。
嗒嗒嗒!門外遠處重重的腳步聲慢慢接近,聽著腳步聲廖東風判斷來人至少有五人。
此時順著門縫看去,隻見五條熟悉的人影飛快的朝自己跑過來,而跑在最前麵的這個人就是自己。
“幻覺,一定是幻覺。”
這是廖東風自我安慰的話,而其他人看到自己跑過來也大驚失色,同時用急切想知道原因的目光注視著廖東風。
接下來,等外麵的自己忽然撞到門上之後,廖東風就感覺大門一震,這時才知道一切並不是幻覺。
“聽我說,所有人都先找個地方藏起來,我不讓你們出來就千萬別出來,特別是軍子,我警告你,別給我惹麻煩。”
說完,所有人紛紛躲向四周,而此時廖東風也放出長索擋住大門,隨後大聲喊道:“門外的人聽好,我放你們進來,但你們要保證收好你們的武器,千萬不要傷了我的同伴,聽明白了嗎?”
門外的人聽到喊話,也迅速做出答複:“沒問題,你先開門。”
說完,廖東風迅速後撤,而門外的人也一下子全湧了進來,隨後再次把門擋上。
也就是一回頭的工夫,兩個廖東風忽然都劍拔弩張,好像對眼前的一幕非常的吃驚。
但此時就聽靠裏的廖東風說道:“淡定,淡定,我知道你看見自己吃驚,但我告訴你,這裏出了我們想象不到的狀況,所以你想動手的話就先請聽我把話說完。”
對麵的人也在另一個廖東風的要求下放下了武器,靜靜的等待廖東風的說法。
“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之前也打算看到自己就馬上動手的,不過這個念頭被我打消了,我希望你們也打消這樣的念頭,因為我是你們的過去,如果你們把自己的過去消滅了,之後就沒有現在的你們了,不信的話我願意幫你們做試驗品。”
聽完這席話,對麵的彭建軍也瞪大了眼睛,然而彭建軍這個人一向對廖東風言聽計從,而此時忽然冒出兩來,他就感覺不適應了,所以當下就往前一步走,舉槍頂在了廖東風的頭上。
“軍子,淡定,把槍放下。放下!”
對麵的廖東風大聲的一嚷,彭建軍也趕緊退到了一旁,此時就聽對麵廖東風問:“喂!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我們敵對的話,這裏所有的人都不會活著離開屍山血洞,想必你也知道老家夥們在這裏發生的事兒,他們錯了,而我們不能重蹈覆轍,個人建議我們聯手破除這個局麵。”
“我們想一塊兒去了,我讚同你的說法,其他人聽好,不要持有反對意見,否則老子對他不客氣。”
這時,剛進門的紮卡娜淇也忽然插嘴道:“東子,我感覺這個有點像是穢土儀式的結果,也就是把死了的人從過去再拉回到現在,過去改變了,現在也自然就改變了。”
“穢土?具體說說?”
兩個廖東風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的一樣的話,而躲在遠處的紮卡娜淇也知道眼前的自己接下來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