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廖東風推測,被夢魘上身的人應該不多,不然的話事件突發的當時就應該有人員傷亡了,紮卡娜淇學過活體機關術,所以殘存在她體內的邪蟲霸禍也能時刻提醒她周圍的突發狀況。
不過紮卡娜淇這個女人比較容易走極端,之前跟她遭遇的時候廖東風就知道她這個毛病,所以他才選擇了海晨繼承鬼麵燈籠,而沒有選擇紮卡娜淇。
至於說朵爾這個女人,一直以來她都心事太重,所以她睡覺也不會安穩,被夢魘趁虛而入的幾率也不大。
想到此處,廖東風的心算是稍微的有點平靜了,不過接下來忽然出現的連續不斷的槍聲,也告訴了他事情遠遠不是那麼簡單。
“機槍?好像還是大正十一式,我記得來之前沒帶這東西呀!”
廖東風感覺不妙,所以快速朝槍聲傳來的方向靠近。
等到了近處才看見,彭建軍站在高處,雙手正提著大正十一式瘋狂的開火,順著火力壓製的方向看去,隻見朵爾和紮卡娜淇正蜷縮在牆角不敢露頭。
這回看到所有人都齊了,廖東風才徹底鬆了口氣,悄悄的摸上前去。
原本以為能毫不費力的將彭建軍放倒,誰知到了近處才看見他背後正趴了一堆的鬼影。
這時候,廖東風才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龜茲國王墓裏發生過的一幕,隨後就罵咧道:“該死的彭建軍,原來是你把小鬼帶到這兒來了。”
說完這句話,廖東風也馬上意識到了不對,都說小鬼難纏沒錯,可之前自己遇到的也都不像是小鬼呀!
對了,之前在戰爭柱體上看到過那些人物有趴在敵人後背上的,還以為他們是近身肉搏,現在才知道完全理解錯誤了。
那不是近身肉搏,而是用神識去控製,難道鬼族人也會這樣的本領?
一聲司魂哨吹響,聽到了人也都頭暈眼花,彭建軍周圍的小鬼影轟然消散,整個人也從高處栽了下去。
廖東風眼疾手快,他生怕彭建軍摔死,所以趕緊就調集了長索在半空中接住。
誰知這小子體重遠不止200斤上下,廖東風一時沒掌握好平衡,當即就跟著彭建軍一起掉了下去。
彭建軍這一摔不要緊,忽然就清醒了過來,隻見他此時一身的白毛汗,一把就抱住了廖東風的脖子,嘴裏還不住的說:“東子,救我,救我呀?”
身大力不虧,這話一點兒都沒錯,廖東風讓彭建軍抱住了脖子,險些讓他給勒死。
要不是朵爾和紮卡娜淇來的快,伸手把彭建軍打暈,估計廖東風還真會落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
雖然算是虛驚一場,但所有人心裏仍然感到後怕。
等到又回到了臨時營地,廖東風和另外兩個女人也都累出了一身臭汗,彭建軍實在是太重了,這回算是親身體驗了一把。
遠處,馮樂天也醒過來了,隻是海晨還在不停的盤問,卻沒有給她鬆綁。
眼看馮樂天小臉漲得通紅,柳眉擰成了一團,這是要發飆的跡象。
廖東風趕緊跑上前去,一腳把海晨踹到一邊,解開了馮樂天身上的繩索,剛想說兩句好話,誰知自己當了替死鬼,被馮樂天摁住就是一頓暴揍,花拳繡腿雖然力道不大,但密集的程度也確實讓廖東風受傷不輕。
了解了真相之後,馮樂天也自知罪孽深重,對廖東風也是百般的討好,那股過分關懷勁兒就甭提多肉麻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之前還何必那麼衝動?這下倒好,自己倒貼不說,還惹來了很多冷眼。
廖東風也一肚子火沒處撒,其他人也不敢去還招他,馮樂天邊拿酒精給他擦傷口,也邊扯開了話題。
“東子,我們所有人做事兒都一向謹慎,沒你吩咐絕對不會亂來,所以我們也不會招惹上髒東西,你沒發覺是我們感染了怪病之後才聽到的哭聲嗎?雖然相隔時間稍微長了點,但除此之外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照你這麼說,怪病是邪蟲霸禍的源頭,那麼就是邪蟲霸禍惹來的髒東西了?我問你,軍子沒有感染怪病,為什麼髒東西老能纏上他?還有,紮卡娜淇是鬼族人,她身上也有怪病,為什麼她沒事兒?”
廖東風一連串的問題的確不好回答,海晨也能聽出來他這是借題發揮,他還在糾結於剛才無端挨的暴揍,再加上海晨也覺得挺對不住廖東風的,所以才插嘴道:“有一點能肯定,哭聲具有選擇性,就好比是鬼麵燈籠一開始的選擇性一樣,範圍雖然不大,但卻非常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