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廖東風找到了朵爾承認白天自己的失態,順便也帶上了醇香溫熱的馬奶酒,兩人在一起邊喝邊聊,一直到了很晚才回房休息。
廖東風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和朵爾暢飲聊天之時,馮樂天和紮卡娜淇也在角落裏看著,一直到兩人告別回房之後,她們才離開。
而且馮樂天和紮卡娜淇還碰到了一塊兒,兩人也同樣借酒暢談人生,直到酒醉到天亮才被桑原和宮本發現,並速度通知了廖東風知道。
紮卡娜淇酒量著實驚人,兩斤馬奶酒下肚,她還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房的,回房之後也沒有發酒瘋,一覺睡到天黑。
而馮樂天可就不一樣了,雖然她的酒量相對來說也不小,可平時她喝的都是家鄉自釀的白酒,跟後勁兒十足的馬奶酒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一斤酒下肚之後,就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居然還把以前廖東風的那些破事兒全給抖了出來。
回到房裏之後,她還不停的嚷著廖東風混蛋之類的瘋話,而她不知道廖東風當時就陪在她身邊,也都聽到了她的哭訴。
畢竟之前馮樂天放下了傳統的思想,大聲的說出了愛字,雖然當時是被朵爾激的,但起碼馮樂天敢說出來,這本身就很難得。
廖東風想一起這件事也忍不住偷笑,再看看不省人事的馮樂天,心裏頓時也溫暖了很多。
雖然自己還有很多的同伴能給予關心和照顧,但那種關心和照顧是出於階級戰友之間的友情,而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無奈之前廖東風心裏還一直掛念著娟子,完全把馮樂天這萌芽中的愛情拋到腦後,所以這時想起來才有點覺得對不住她。
這時,彭建軍、海晨、秦了、安躍民也都站在門外,他們看到廖東風的臉色不停的變化,知道他還沒下定決心接受馮樂天,所以四個人一致推薦彭建軍做代表去撮合此事。
廖東風聽到腳步聲,回頭看見了彭建軍正嬉笑著走過來,再歪頭看看門外忽然消失的海晨等人,於是直接問道:“軍子,你是來做說客的?”
彭建軍一聽,馬上就搖頭回答:“不不不,別說那麼難聽好嗎?老子是來做月老的。”
“天底下還有你這種奪人所愛的月老?”
彭建軍知道廖東風話裏的意思,所以幹脆坐下來說個明白。
“東子,你看是這麼回事兒,我和娟子認識的比你早,對吧?你小子之前一直都是心高氣傲的,壓根兒也看不起兄弟我,對吧?但我們還是階級兄弟,這個大立場你改變不了,所以你也別指望兄弟我放棄自己的立場。”
聽彭建軍扯倒立場問題,廖東風馬上就打斷了他的話說:“別tm跟我扯立場問題,這tm跟階級弟兄也沒有半毛錢關係,老子也沒說非要跟你搶娟子,當初老子找你幫忙的時候不是已經表明過態度了嗎?所以你和娟子的事兒是老子故意成全的,既然事情都過去了,還提他幹嘛?”
聽到這裏,彭建軍鬆一口氣,一拍大腿讚道:“對呀!都過去了還提他幹嘛?不過我今天還是有分明的立場的,我選擇和敬愛的馮樂天同誌站在一邊,所以馮樂天同誌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休想回避我的話題。”
廖東風此時微微一笑,答道:“老子和馮樂天同誌現在就是在細談感情問題,試問關你蛋事兒呀?你tm現在在場就完全是第三者的身份,難不成你小子還惦記著馮樂天同誌?”
彭建軍聽完噌的站起來,趕緊解釋:“不不不,東子,你誤會了,我這不是怕你們出事兒嘛!所以才···”
“才你大爺,就算我們出事兒,那也是好事兒,你小子趕緊給老子麻溜兒的滾蛋,天亮之前老子不希望再看見你這張臉。”
彭建軍此時樂嗬嗬的點頭哈腰,邊往外退邊回答:“廖司令您繼續啊!您繼續,我的告退,告退。”
說完,大步邁開走出房門,輕輕把門從外帶上。
來到房外,海晨等人也忽然發笑,緊接著就見彭建軍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之後安躍民才宣布請客喝酒,這才打住了彭建軍繼續發飆的趨勢。
房內,廖東風輕輕拿起馮樂天的小手,梳理了她長長的劉海兒,語重心長的說道:“樂天,其實我不是不懂你的心意,是因為我確實不敢對你做出任何承諾,一路上怎麼過來的你也都清楚,說不定哪天我就會玩兒完,到時候就剩你自己該怎麼辦?男人要負責任的,所以我是怕萬一對不起你,才刻意疏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