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躍民看著遠處凶神惡煞一般的廖東風,反問:“大哥,怎麼幫?”
剛問完,就見彭建軍抄起大片刀,喊了一嗓子:“跟我來,我知道怎麼幫他。”
說完,就見他快速朝山上跑,海晨和安躍民也緊隨其後,大約5分鍾後就來到了廖東風頭頂的崖壁上。
稍作交代,安躍民拿來繩子栓到海晨和彭建軍腰上,隨後把繩子的一頭繞到一塊兒巨石上栓牢,之後,彭建軍抱著海晨一躍而下,直接跳到了廖東風身邊,海晨眼疾手快,又是無形牆,又是一頓寫畫,眨眼之間,就見廖東風腳下燃起深藍色的火焰,包裹腿腳的邪蟲霸禍也尖叫著朝海晨撲來,彭建軍也是一頓亂砍,隨後猛戳腳下的核心。
危急關頭,繩子忽然一緊,加上鬼麵燈籠化作的怪物也往前一撲,三個人立時就被拉到了空中,此時就見遠處的龐然大物忽然變成了一股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後就見到鬼麵燈籠平靜的躺在地上,外壁上的鬼臉也千瘡百孔,但還是保持著一臉獰笑。
此時,一條長長的黑色觸手忽然把鬼麵燈籠撿起,這時海晨等人才抬頭看去,不由得一聲驚訝:“我擦,怎麼又來一個這樣的貨?”
廖東風此時也猛的驚醒,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身上翻找什麼東西,不久就見他掏出之前於老送他的錦囊,取出一個馬上打開,就見錦囊妙計上隻有五個字:鎮舞亂破定。
海晨等人根本不知道這五個字是什麼意思,而廖東風卻清楚的很,隻見他飛快的朝鬼麵燈籠跑去,隨後在它外壁上一陣點摁。
周圍呼呼生風,鬼麵燈籠不斷分裂,滂沱的吸力也同時對準了一個方向,不久就把紮卡娜淇身上的邪蟲吞了一幹二淨,這時,吸力也把她身上的銅甲給掀掉了,就見她皮膚上大小的黑洞密密麻麻,如同被蜮鬼蟲蛀過一般,就跟洞穴裏部分死者一個模樣。
不久吸力忽然消失,緊接著一股滂沱的衝擊力四麵延展,廖東風和紮卡娜淇也立時被扇出幾十米外,等再回頭看的時候,鬼麵燈籠已經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廖東風就離紮卡娜淇不遠,他也知道紮卡娜淇的遭遇和自己的一致,他趕緊跑上前去脫下衣服給她蓋上,隨後抱起她跑向了洞穴。
海晨等人點燃了篝火,廖東風也燒了熱水給紮卡娜淇灌了幾口,此時的她氣若遊絲,性命就在頃刻,廖東風眼見她快活不了了,急忙把左手摁倒她胸口,此時他的手掌一片墨綠的光澤,不久紮卡娜淇的臉色才有了血色,她也慢慢睜開了雙眼。
“你救我幹什麼?”
“放棄你的信仰吧?做回原來的自己,不要再一意孤行了。你我都不應該莫名的成為仇恨的犧牲品。你心裏的神明也根本不是救世主,從你一開始釋放神明力量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紮卡娜淇聽完失聲痛哭,不久才回答:“巨子,帶我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裏了,我帶你去帕米爾屍山血洞,那裏才是我的故鄉。”
紮卡娜淇此時的心情廖東風也完全了解,畢竟為了信仰去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兒,那種感覺肯定不好受,若不是發現她身上有邪蟲霸禍,廖東風還一直當她是屠夫劊子手,正是由於邪蟲霸禍是仇恨怨念的產物,她才會心裏滴著血,卻身不由己的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兒。
還有一件事兒廖東風也確信不疑,那就是鬼麵燈籠是活的,它本身就是一個活體機關,裏麵的鬼魔屍心就是中樞機括,而邪蟲霸禍就是機關網。
雖然不知道它代表的是誰的意誌,但廖東風知道爺爺廖洋之所以把它留下來,絕對不是因為它詭異莫測,而是因為它本身就代表著一個人,而這個人也確實在尋找著最合適的身體,於是死了那麼多的人,而廖東風卻是因為左臂裏藏的青龍眼燈籠玉而唯一幸存下來的人,這或許就是爺爺的目的吧!
紮卡娜淇臨走的時候一把火把聖地燒了個片甲不留,就連自己之前一心想救活的族人都一並火化了,這個結果可能之前的她也沒有料到,就連廖東風都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還有,廖東風沒有再敢碰鬼麵燈籠,因為他生怕鬼麵燈籠會再次置自己於萬劫不複,所以等回了營地,他就把鬼麵燈籠放進了物資箱,並用鎖鎖好,心想隻要它出不來應該就不會再發生類似的狀況。
接下來全隊休整的三天內,紮卡娜淇還四處去尋找了地龍的下落,但都沒有任何線索,死物機關活體化,這是廖東風一連兩次使用術法造成的災難,他也最應該為此事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