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太亂,廖東風都弄不清是怎麼回事兒,也不知掉同伴戰友為什麼朝自己開槍射擊。
遠處,於全不停的朝妖屍猛刺,酸血濺到他皮膚上也不再冒煙,不過這時候的妖屍忙於掙脫邪蟲霸禍,根本不把鬼麵燈籠化作的長索和於全手裏的黑刀放在眼裏。
啪的一聲響,妖屍掙脫了邪蟲,隨後一手摁住於全猛的撞到了牆壁上,廖東風也剛從同伴突然襲擊自己的陰影裏走出來,看到於全被妖屍狂扁,隨手點動了亂字分割機關,就見數百條長索呼嘯而上,紛紛纏住了妖屍的身體,一起朝四麵八方拉扯。
然而,此舉雖然救下了於全,但根本沒有將妖屍撕成碎片,就見到妖屍猛的用力,廖東風飛似的就被拉到她腳下,妖屍的尖爪也速度朝他後心抓去,就聽噗的一聲。
原以為廖東風這就交代了,誰知他眼疾手快,在妖屍的尖爪未到來之前,自己的右手早已經插進了她的心髒,隨後攥緊,往外一拉。
轟的一聲巨響,長索將妖屍撕的粉碎,廖東風也終於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此時他左臂內燈籠玉的光澤也微弱了很多,若不是這傳古寶玉一直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此時的廖東風恐怕早就性命休矣。
於全靠在牆角,扭頭看著燈籠玉,喘息著說道:“小子,鬼麵燈籠真不是這麼用的,你要把燈籠玉的藥力耗幹淨了,恐怕鬼麵燈籠下一個要吃的就是你了。廖洋那老混蛋就這麼幹過,怎麼你小子也跟他一樣一根筋到死?”
說完,廖東風努力的抬頭看著於全,發現他裸露的皮膚上爬滿了紅指甲,隨後趕緊問道:“您老不是高寒鬼族的大人物嗎?鬼族的詛咒怎麼會在您身上?”
“誰tm說這是鬼族詛咒的?這是玩兒鬼麵燈籠的那個該死的古人,不知道從哪裏帶給鬼族的災難,千百年來鬼族人一直封鎖這個事實,所以那些後生小輩根本就不知道。”
這個回答確實讓廖東風感到意外,如果真是像於全說的這樣,那麼自己身上也應該有類似的東西了。
想到這裏,他掀開衣服看自己身上,果然證實了於全的話準確無誤。
不過廖東風染病不是太重,他的肚皮上隻有一片這樣的血指甲,不過當他發狠的扣掉了血指甲之後,指甲下密密麻麻的小眼兒卻給他嚇了個半死。
“老爺子,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們幾個人染上怪病之後,有的去尋找靈丹妙藥,有的就幹脆坐著等死,還有的原路返回沿著自己走過的足跡找線索,多少年了,你是根本就不知道這種痛苦呀!不是我們幾個老不死的怕死,是我們不能死呀!怪病一代傳一代,沒完沒了,我們得為此事負責呀!”
於全說完老淚縱橫,廖東風也看著他難受心如刀絞。
過了好一會兒,於全穩定了情緒,繼續講道:“海明、段月波死了,他們tm算是解脫了,不過他們身上的怪病跟我身上的不一樣,他們想死就能死呀!可我怎麼辦?我死了你們這些小娃子怎麼辦?李青州煉屍,練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要四處找靈丹妙藥維持生命,那海山超度亡魂,他以為自己積德行善就能阻止怪病擴散?原以為源頭就藏在鬼麵燈籠裏,可廖洋絞盡腦汁打開了它卻一無所獲,最終也沒參透怪病的來源,廖洋都不知道,那麼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說到這裏,於全幾乎陷入了癲狂,他發瘋似的狂笑,隨後大叫著跑出了洞外。
“詛咒,這是詛咒呀!該死的詛咒呀!”
於全瘋走之後,廖東風也看到了馮樂天從地上爬起來,剛才廖東風情急之下的那一拳確實夠她受的,不過相比之下,她在自己背後捅出的幾刀更是要命,這個時候廖東風才忽然想起來,伸手去摸了後背,隨後噗通暈倒。
再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上午,地方是庫爾勒唯一的一家醫院裏,隻不過看病的大夫據說是朝田英找來的,醫術還稱得上高明,受傷的人都安然無恙,隻是他們身上幾乎全染上了紅指甲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