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樂天看了虛鬼表,說明了現在的方位已經偏離地宮很遠了,廖東風沒有說話,因為他還在生氣,海晨表現的倒是無所謂,一副隨大溜的樣子,而彭建軍看見通道,也沒有太多的想法,這就要走進去,此時廖東風忽然說話:“此處偏離地宮很遠了,這麼走下去隻會越來越遠,而且地宮外圍全是機關埋伏,稍不注意就會出問題,再說了,小梁已經出事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秦了和唐援朝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們總得先找到他們才行吧?”
“你吞了大量的屍毒,到現在也沒發作,而且頭腦還這麼清晰明了,還知道關心同伴,我都開始懷疑之前遇到屍仙的事兒是幻覺了。”
聽完馮樂天的話,海晨哈哈大笑,隨後慢條斯理的說:“東子,這個事兒你必須交代清楚,否則我們就這麼下去,根本進不了地宮。我的事兒已經跟隊長都交代完了,眼下我中了屍毒,我也知道屍毒還沒有完全清除出去,所以被綁成這樣也應該,可我看得出你小子身上的屍毒已經清理的非常幹淨了,你要跟我一樣的話那就有點委屈了。”
廖東風看了海晨半天,抬頭望著頭頂,用很鬱悶也很無奈的聲音說道:“關鍵是我說了你們沒人信呀!再說了,我跟那屍仙說了又不止一句話,你們都沒聽見,這擺明了就是坑我,還有封住屍仙的當時,我的身體確實失控了,但我的思想卻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可就是阻止不了,那一刻,我的頭腦裏忽然多了很多東西,都是來自於棺槨上的那些文字,那些文字有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魔力,它們就好像是活的,看它們的感覺就像看電影,可我說出來你們信嗎?啊?”
“這就是離間計,防不勝防,你說那屍仙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馮樂天隨便一說,馬上就抬頭看廖東風的反應,正巧他這時候也瞄到了馮樂天的臉上,兩人視線相交的刹那,馮樂天羞澀的趕緊低下頭,但僅僅是這一瞬間,廖東風的頭腦裏卻閃過了驚人的一幕,而這一幕正好是關於那晚在醫院遭到襲擊時候的事兒。
腦海裏的影像是馮樂天和另外一個人麵對麵站著,不過看得出當時馮樂天的瞳孔極度張大,這是受到深度催眠時的反應,但是瞳孔裏映射出的臉孔卻看的不清晰,隻知道是個戴眼鏡兒的人,而且是個男人。話說回來了,勾魂使者的心裏防線是堅不可摧的,能深度催眠勾魂使者的人寥寥無幾,就算馮樂天是個半路出家的贗品,心裏防線這一關也一樣不容小覷,所以可以推斷,催眠她的那個人一定是個熟人,但廖東風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起來有這麼個人出現過。
就當廖東風尋思的時候,彭建軍的眼睛忽然睜大,臉色也變的慘白,他直勾勾的看著廖東風身後,伸出手指一指,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東子,我剛才看見有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從你身後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