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叫來其他人緊跟著自己,連蹦帶跳的進入了黑暗深處。
凶屍的大部隊已經抵達,馮樂天和海晨滿頭大汗,此時海晨陰陽怪氣兒的問:“還說自己不是勾魂使者,剛才製服梁濤的時候那不就是勾魂使者的手段嗎?”
馮樂天看了海晨一眼,馬上回答:“就如段老所說,聲名狼藉的勾魂使者也有好壞之分,你們這些術士又何嚐不是這樣,你從火場平安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了,我想也該你自我介紹了吧?”
海晨苦笑,隨後從兜裏取出一個小瓶子,放在鼻子旁邊嗅了嗅才慢慢說:“我的父親常年在殯儀館工作,他接觸過的死人比我看見過的都多,還好,如今屍體大部分都火化了,所以像我們這樣的凶屍殮葬者也快被淘汰了吧!說不定哪天我就被人裝進了銅質棺槨,成為了眼前的這玩意兒。”
“凶屍殮葬者?”馮樂天非常驚訝,隨後就直截了當的問:“你來此的目的是什麼?方便透露嗎?”
“我的父親染上怪病去世了,他也是經曆了帕米爾那場血戰的幸存者之一,廖東風的爺爺也是,所以我隻是想知道帕米爾究竟發生過什麼,原本我還想借此要挾廖洋,結果他也不見了,所以我也隻能來找段月波了。”
“可段老說他根本就沒去過帕米爾,這又怎麼解釋?”
“帕米爾血戰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都是一場噩夢,不止是段老一個人這麼說,其他的幸存者也都是這樣的說法,他們都扯謊說同伴全死在了那裏,可他們誰都不提到底經曆了什麼,還有,段老身上的怪病和我父親是一樣的,我的腿也是如此,如果我不去調查發生了什麼,恐怕我也會不久於世的。我還年輕,今年剛35歲,有思想有抱負,我不想跟這些迂腐的老頭子一樣聽天由命。”
說完,就見海晨慢慢的閉上了雙眼,看他的神情不知道比之前鎮定了多少倍,馮樂天此時也托起虛鬼表,雙眼盯著前方的凶屍群,所以她根本就沒看到海晨再度睜開眼睛時的模樣。
雙瞳一片漆黑,黑的深邃,黑的嚇人。
敵對的雙方僵持了有10分鍾左右,忽然,遠處的三隻凶屍開始瘋狂的撕扯那兩口銅質棺槨。
馮樂天不知道凶屍此舉究竟想幹什麼,而海晨也在這個時候說道:“隊長,很高興能認識你,說實在的我的妹妹要活著的話也跟你一樣的年紀,怪病,都是怪病,它把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奪走,我發誓一定要找出真相。隊長,我不希望你有事,答應我接下來要好好保護自己。”
說話的同時,凶屍已經將其中的一口棺槨撕成碎片,棺槨內的東西也掉了出來。
海晨看的仔細,從棺槨裏掉出來的東西呈乳白色,模樣就像超大個兒的雞蛋,這東西掉在地上顯得彈性十足,連蹦了好幾下才靜靜的躺在地上。
馮樂天的閱曆淺,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東西,所以當時隻是吃驚的看著。
而海晨可不一樣,他此時臉色慘白,白的就如失血一般,他認識這種東西,也聽說過這東西的厲害,業內人士管這玩意兒叫做大凶,它還有一個更為響亮的名號喚作屍仙,也是僵屍一族裏的頂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