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雖然很低,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而且他們第一時間就判斷出是海晨在呼救。連彭建軍都在奇怪,海晨這小子是怎麼跑懸崖底下去的?腿瘸還不算,眼神兒還不好使嗎?
當眾人緊鑼密鼓的布置營救海晨的同時,就聽他不停的在說:“你們小心,這裏有東西,而且非常厲害。”
“有東西?什麼東西?”彭建軍疑問。
“蟲子,很多蟲子,它們像一股煙,一股黑煙。”
海晨的說話聲越來越小,廖東風趕緊喊道:“你別說了,保存體力,等著我們下去救你。”說完,他把手電光照向彭建軍的方向,此時他清楚的看到一股黑煙忽然散開,那股黑煙當時距離彭建軍不到一米遠,情急之下他大聲的喊道:“軍子,你小心點兒,那黑煙玩意兒就在你附近。”說完,他扭頭朝向秦了問:“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你都不知道,我哪兒知道。先別扯別的了,趕緊救人。”
海晨喊話的方向在彭建軍這頭兒,廖東風聽準了之後就想再蕩回來幫忙,此時彭建軍看出他的意思,趕緊止住了他的動作:“你別動,交給我,難道你冒一次險還覺得不夠嗎?相信我。”
之後,彭建軍往地上砸了四五個岩釘,固定好了繩子,隨後把保險繩在身上套牢了,掛上8字下降栓一躍而下,等來到海晨附近,看到他此時正歪坐在一塊兒突出的岩石上,彭建軍用手電四處打量,發現海晨受傷不是太嚴重,於是問道:“你還能站起來嗎?”
“沒問題,沒問題,就是我現在不敢動,因為之前這塊兒石頭已經動過一次了,我怕它忽然掉下去。”
海晨的聲音說明他恨害怕,彭建軍也為他打氣說:“有老子在你死不了呀!廢話真多。我把繩頭給你扔下去,一會兒你在自己腰上繞三圈,捆牢了,之後其他事兒就交給我了。”
海晨答應完畢,彭建軍把繩索扔了下去,這時他忽然感到臉上生疼,貌似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隨後就破口大罵。
“該死的玩意兒,別煩老子。”
說完,他拿出一隻冷煙火,點亮之後才發現他們兩人四周全是那種黑煙狀的東西,這黑煙見到強光就迅速散開,等光線弱化之後又重新圍了上來。
彭建軍點亮了第二支冷煙火,大聲朝海晨喊道:“你丫弄好了嗎?怎麼這麼費勁呐?”
“好了好了,你可以來了。”
說完,彭建軍就趕緊往上爬,之後拽住繩子把海晨拉了上來。
海晨撿回來一條命,對彭建軍自然是感恩戴德,此時彭建軍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發覺全是熱乎乎的液體,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血水,正巧這時候海晨也抬頭看,冷不丁兒的被彭建軍的臉嚇了一跳,險些又掉進深淵。
“血,你的臉上全是血。”
“該死,就是剛才那鬼蟲子咬的,你這下有用武之地了,趕緊給老子處理一下。”
海晨不敢怠慢,急忙為彭建軍處理傷口。
等手電光照到彭建軍臉上,他發現彭建軍的腮幫子上被咬出一個小指頭粗細大小的洞,此時正往外冒血。
他沒有遲疑,拿出消毒酒精沾濕了棉球,一下子就塞進了小洞裏,這一下可把彭建軍給疼的夠嗆,哇呀呀的直罵娘,一直到腮幫子麻木之後,彭建軍才說道:“tm的蟲子真厲害,它們的唾液就跟濃酸一樣有腐蝕性。”
對麵,廖東風看到彭建軍和海晨兩人安然無恙,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隨後趕緊喊道:“你倆沒有問題的話就趕緊過來。”
彭建軍聽到呐喊,揮手表示收到,隨後就問海晨:“你腿腳不方便,能蕩過去嗎?”
“腿不方便又不是手不方便,沒問題。”海晨這次說話挺和藹,彭建軍反而覺得不討習慣。
正當他們準備蕩過去的時候,廖東風拿之前的問題問秦了:“那蟲子到底是什麼東西?你這個研究古文明的知道嗎?”
“我以前聽爺爺說過古時的大墓裏經常會有守陵的未知生物,爺爺管它們叫做黑霧,也叫做見光死,它們成群結隊出動,唾液有很強的腐蝕性,不過隻要數量不是太驚人就不足為懼,我想這些東西應該就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