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蘇小禾想都沒想,現在醫院和楚綸止加在一起,就是禁忌,想著想著不禁還有點惡心。
“姝雅受傷了,你別任性,快過來。”
“啊?好!”蘇小禾差點手機拿不住,稍稍解釋了幾句就出去了,心裏亂咋咋的,怎麼回事?姝雅怎麼會受傷呢?她不是說去醫院看我麼?怎麼會?難不成……是看見了沈蓓蕾,所以,有了碰撞?
腦子裏一片漿糊,隻能加快步伐,氣喘籲籲的趕往住院部。
當看見張姝雅渾身纏滿繃帶,沒有生氣的躺在床上的時候,蘇小禾差點直接軟腳在病房門口,“怎麼回事?”啞著聲問楚綸止,問陸明旌,可是眼神一直停滯在張姝雅身上,不敢相信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直覺跟自己脫不了幹係。
“我隻看見那些人把她拖上車,然後到了廢舊的汽車廠房裏,有一個挺熟悉的男人好像在質問什麼,其他就隻有後來的三個小混混說的那些細枝末節了。”陸明旌覺察出楚綸止和蘇小禾好像出現了某種隔閡,楚綸止想要上前攙扶,可是卻止住了腳步,猶豫著,所以就裝傻,隻回答了蘇小禾問的,沒有提出什麼疑惑。
“你看見了,為什麼不直接阻止?”蘇小禾語氣中含著怒意,可是輕輕在張姝雅臉上那些傷疤拂過的手卻是異樣輕柔。
“我……”陸明旌直覺想要反擊,可是話音剛出口,卻覺得自己確實懦弱。
“明旌沒有學過什麼拳腳功夫,他一個人不可能直接跟那些保鏢硬碰硬。”楚綸止幫著解釋,可是他沒有靠近蘇小禾,而是保持了一段距離。
蘇小禾扯扯嘴角,無聲的冷笑,卻沒有繼續說些什麼。
陸明旌的手顫抖了一下,他忽然覺得自己以前那些春風得意,紳士風度一下子都是狗屁不通了,床上的女孩那樣勇敢,可是自己是一個男人,卻束縛在一個牢籠裏,掙脫不開,還想要為自己開脫,真是窩囊極了。
許是看見兄弟麵色不好,楚綸止心裏歎了一口氣,今天小禾心情不好,正好又加上張姝雅的事情,情緒難免不受控製,沒有直接噴火藥已經算不錯了,可是現在看著她,那個自己心尖上的女孩,隻覺得好遙遠,伸手不及,心情複雜。
“我會在這邊,你們都走吧。”蘇小禾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我也留在這邊。”陸明旌脫口而出。
蘇小禾冷冷看了他一眼,“除了多一個人礙眼,其他還有什麼意義麼?”
“你!”陸明旌很好的修養現在正在崩潰邊緣,自然很容易支離破碎,“我樂意!”難得耍賴。
楚綸止疑惑的看了陸明旌一樣,發現了他難得的堅持,不由心中了然,“小禾,你能出來麼?我想和你談談。”
“抱歉,我們之間無話可說。”蘇小禾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楚綸止一眼,語氣冰冷。
“我不會為自己開脫,隻是想要給你一個真誠的解釋。”楚綸止捏緊拳頭,一直在要求。
“不需要了。”蘇小禾的心在滴血,如果沒有父輩的恩怨糾葛,可能自己現在已經站起來和他出去了,可是如果自己真的能容忍他和沈蓓蕾的那些事,那麼以後爸爸是不是還要繼續尷尬下去?
楚綸止的心已經涼透了,還想說點什麼,不想張姝雅卻睜開了眼睛。
“小禾……”張姝雅還是覺得自己渾身動彈不得,可是看見了床邊的蘇小禾,就知道現在安全了,不由緩了一口氣。
“姝雅,你醒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張姝雅醒過來了,蘇小禾卻情不自禁落淚了,止不住。
“哭什麼呀?老娘不還沒死麼?”張姝雅想要笑,可是卻牽扯了嘴角的傷口,“嘶嘶”直抽氣。
陸明旌上前來,仔細看著張姝雅,現在看著她疼了,“要不要喊醫生?”
“又不是多大點事,喊什麼醫生啊?”張姝雅動作緩慢的翻了個白眼,極其滯緩,以至於跟放慢鏡頭一樣,眼白什麼的都看的一清二楚,蘇小禾不禁有些好笑。
“小禾。”張姝雅伸伸手,蘇小禾趕緊握上,“我之前是去晚了,卻晚的恰到好處,正好聽見了蓓蕾和趙揚帆的奸計。”
蘇小禾和楚綸止都是眉頭一動。
“蓓蕾肚子裏的根本不是楚綸止的孩子,他們就是想離間你們倆,好讓蓓蕾入駐楚家,你那邊的空隙趙揚帆趁機鑽進去。”張姝雅有些憐惜的看著蘇小禾,她能想象當蘇小禾知道蓓蕾懷了楚綸止孩子的時候得多麼晴天霹靂和失魂落魄,最好的姐妹的背叛,最愛的丈夫的出軌,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打擊是毀滅性的。
陸明旌直接沒有形象的張大嘴巴,看著楚綸止,然後又看著蘇小禾,來來回回打量兩個人,之前就覺得兩個人怪怪的,沒想到自己以為的那件喜事卻是兩個人的悲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