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即使不知道蘇蘭瀅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可是其中濃濃的諷刺讓蘇梅瀅的刺瞬間全部放開,一副你不說清楚就別想好過的潑婦樣。
柳世維揉了揉太陽穴,“你跟我去書房。”說著直接走上二樓。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裏說?”蘇梅瀅條件發射一樣發飆,嚷嚷開來,可是柳世維一個瞪視瞬間卡殼,隻是哀怨的看著柳世維。
“先回房休息吧,我們談完就出來。”柳世維一個眼神過後,轉身繼續往上走,可是聲音卻傳了過來。
蘇梅瀅立即像是上了發條一樣滿血複活,飛上眉梢的喜悅噴薄而出,掩飾不了,抑製不住,“好好好!”捂著嘴,扭著腰回房了。
看著自己姐姐如此境地,蘇蘭瀅隻覺心裏涼意陣陣,那是蘇氏大小姐,本該過著呼風喚雨的日子,可是現在就因為一個男人意味不清的話語就這樣?蘇蘭瀅捏了捏拳頭,蘇家已經賠了一個女兒進去,自己是不會讓小禾也這樣的!
“找我來什麼事?”柳世維站在書房的窗邊,看著外麵的夜景,威嚴的對著跟在後麵進來的蘇蘭瀅說道。
蘇蘭瀅自己坐在了沙發上,找了個自己喜歡的姿勢,“你們準備將小禾的婚事怎麼辦?”
柳世維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樣開門見山,而且自己這邊還沒有準備這麼快,怎麼一下子就牽扯到婚事了呢?“該怎麼辦怎麼辦,不用你操心。”
“嗬,該怎麼辦怎麼辦?你的意思是直接把小禾推出去做你的籌碼還是把她吊起來做引誘更多利益的誘餌?柳世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還不用我操心!真以為自己是神聖不可侵犯麼?”蘇蘭瀅嗤笑起來,嘴上出言不遜,可是心裏卻很清楚,這個男人心機之深常人難以企及,而且手段淩厲,隱藏極好。
“她是我女兒,我不可能害了她!”柳世維捏緊了拳頭,看著玻璃上影射的自己,不覺有些可笑,虎毒不食子,即使自己再不濟,也不需要賣女兒討得一時苟安吧,自己現在還占據著主導權,不需要去求爺爺告奶奶。
“你現在知道她是你女兒了?”蘇蘭瀅真想拍手稱讚,“她小時候喝奶尿床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忙前忙後呢?她小時候兩眼淚汪汪的想去動物園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顛兒顛兒去呢?她小時候開家長會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呢?怎麼,現在終於長大了,可以嫁人了,你就開始算計著當個現成操盤手,直接把她甩將出去是吧?”蘇蘭瀅越說越有點激動,那些過去的點點滴滴好像昨日重現,一幀一幀,都是小禾脆弱的身影,知道她後來終於懂得了舍棄,懂得了不期待,懂得了一個人……
“過去是我有所欠缺,可是我正在努力改正!”很難得,柳世維說出了自己改正的話語,說完自己也是一怔,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那個男孩不錯,她嫁過去會過得很好。”
柳世維的讓步在蘇蘭瀅眼中就是諷刺,“什麼叫那個男孩很好?是不是四肢健全、五官都有就是很好?還是說腰纏萬貫、一擲千金?你不要以自己那種已經被腐蝕的肮髒內心去評判一個人的好壞!那不叫改正,那叫明知故犯!還有,嗬,什麼叫過得很好?你覺得怎麼樣叫做過得很好?是成天出入各類奢侈商場還是金絲雀一樣整天在家吃飽喝足?柳世維,你拎拎清,那些我們蘇家都能提供,不需要你操什麼好心!”
腦子裏像是被機關槍“突突突”掃射了一遍一樣,柳世維覺得這個女人有讓自己心力交瘁而死的潛質,“你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麼?”對於蘇家人,柳世維永遠不會表現出太多強勢,因為他知道今天的位置是怎樣得來的,蘇氏又在自己身後出了多大的力。
“我咄咄逼人?現在這個世道可真是好可笑啊!說真話被看做咄咄逼人!柳世維,你是做書記做太久了吧,都已經習慣部下的溜須拍馬,所以決定我現在說得特別刺耳是不是?”蘇蘭瀅笑臉盈盈,“反正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很明確,不準你幹涉小禾的婚事!”
“你是站在什麼立場說不準的?”柳世維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就憑她現在叫蘇小禾!她姓蘇!蘇家掌門人現在是我!”蘇蘭瀅柳眉一挑,笑得好不燦爛優雅,像是整個世界都臣服在她的腳下,隻有她有資格決定其他人物的去留。
“我還沒有跟你算賬改名字的事情,你倒好,嗬,還以此為驕傲麼?”
“跟我算賬?憑什麼?她的身體有一半你的血,有一半蘇家的血,怎麼,難不成小禾不是我姐生的?”像是聽見了什麼驚天大秘密,蘇蘭瀅誇張的睜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