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禾聽著楚綸止做作的作嘔聲,不禁也有些腸胃不適,“那你就坐過硬座?你就知道?”
“我哪裏知道啊!之前拒絕那校花,是因為我當時的女朋友……”說到這裏,楚綸止立馬住了嘴,看向蘇小禾,可是模模糊糊看見蘇小禾並沒有什麼反應,才開始支支吾吾繼續說,“額,我不願意,可是明旌一開始就知道這個,還願意去幫人家拍照!咦……”說得好像寒毛直豎一樣,最後嫌棄一樣的語氣詞表露無遺。
“那我倒要看看這個明旌長得什麼樣兒!”蘇小禾緊了緊身上的毯子,有些迷迷糊糊的說道。
“明旌?你怎麼這麼親熱的叫他啊?”楚綸止立即不滿了,相識好久她才不會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現在一聽“明旌”兩個字從她嘴裏叫出來,就滿心的不舒服,立馬就出口質疑。
“什麼親熱啊?你不是就這樣叫他的麼?”很明顯,蘇小禾已經半隻腳踏進了夢鄉,說話都有些含含糊糊。
“這能一樣麼?”楚綸止嘟嘟囔囔,“他叫陸明旌!”
“唔!”也不知道蘇小禾到底聽沒聽清楚,隻是回應了一聲。
楚綸止撇撇嘴,翻身朝上,可是又側過身來,蘇小禾已經進入了夢鄉,夜色中,隻能看清她的輪廓,楚綸止笑了,“晚安!”輕輕說了一句,然後緩緩閉上眼睛,兩個人就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相對著睡著了……
今晚,看來是個舒心的夜晚,不然怎麼蘇小禾和楚綸止都做了美夢呢?
耳邊有些吵鬧聲,蘇小禾皺著眉頭,翻了個身,把整個人都裹進了毯子裏。
“你們稍微輕點,小禾昨天有些累,睡得晚了些。”楚綸止實際上想要提醒的隻有一個人,就是一直像隻蒼蠅一樣圍著自己打轉的沈蓓蕾。
可是沈蓓蕾絲毫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妥,反而拎著自己的裙擺,一副端莊無限的去盛粥。
張姝雅看了一眼楚綸止,眼中有很多疑問,可是聽昨晚電話裏的語氣,剛剛進門時兩個人相對而眠,嘴角微微含有笑意,還有現在一副護小禾情深的樣子,心裏有些打鼓。瞟了一眼楚綸止,自己走到蘇小禾床邊,拍了拍那個大蠶蛹,“小禾,起床了。”
蘇小禾夢裏正在和一個看不清麵相的王子共進早餐呢,不甘心被打擾,翻了個身,臉朝下,繼續在夢裏吃早餐。
“蘇小禾!起床了!你還要上班呢!”張姝雅有些氣急,看見小禾這一副不設防的樣子,真不知道昨晚兩個人到底有沒有發生一點什麼,再看看楚綸止那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心裏突突得更厲害了。
“沒事!我可以放她一天假!”楚綸止看著蘇小禾裹著毯子,撅著屁股的樣子,笑著插話道,“昨晚確實累壞了!”說的有些意味不明。
張姝雅忘記了,現在蘇小禾的老板就在旁邊呢!可是自己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質問呢,再說了,聽聽楚綸止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小禾的小姨還讓自己照顧她呢,如果真有點什麼事,自己該怎麼麵對小姨呢?張姝雅有些恨鐵不成鋼。“小禾,起床了!”手上不禁也加大了些力氣。
“討厭你!姝雅!”蘇小禾還以為這和以前一樣,是一個平常的早晨,張姝雅進自己的房間喊自己起床,自己要麼是熬夜了賴床,要麼就是美夢被打擾有些不甘心,裹著毯子直將將的坐起來,眼睛還閉著,“討厭的姝雅,人家正在和王子共進早餐呢!你就來打擾我!”
話雖然說的有些含糊不清,可是在場的其他人都聽清楚了她的意思。
張姝雅是咬咬牙,差點就下手去拍蘇小禾的腦袋,這樣不分場合,還以為在家呢?不知道有外人在啊?
沈蓓蕾看著蘇小禾一副癲狂的樣子,頭發淩亂著,一臉頹敗的樣子,有些尷尬的看著楚綸止,希望他別以為所有的女孩都像小禾這樣不修邊幅。
楚綸止聽清楚了“王子”二字,腦門上有些滴汗,可是想想“共進早餐”,看看桌上的粥,不禁笑了,眼光越發的柔和看向蘇小禾,似乎那個還在嘟嘟囔囔怪罪別人擾人好夢的正是自己夢寐已久的公主。
“起床!別讓人家看笑話!”張姝雅有些嚴厲了。
蘇小禾一個激靈,“人家?”誰呀?眯著眼看了一周,定格在了對著自己笑意漣漣的楚綸止身上,立馬“嗷嗚”一聲叫,把身上半落的毯子裹緊,可憐巴巴的看向一臉怒容的張姝雅,一臉我有罪,你劈死我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