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綸止想錯了,潘筠沒有看見那個女孩兒長什麼樣兒,甚至是照片也沒看過,隻是她的背景在那裏,楚氏招標迫在眉睫,這個時候能聯姻,那麼招標案十有八九就會被楚氏收入囊中,再說了,那個女孩兒的爸爸媽媽自己是見過的,都是一流相貌,隻要不出意外,還是能見人的,這項交易自己並不虧。
要是楚綸止聽見自己母親心中的盤算,估計會掀翻桌子,仰天長笑三天三夜吧,有這樣的母親麼?為了公司利益,親兒子都能算計?甚至要找一個連長什麼樣兒都沒見過的人做兒媳婦,嗬,這女人完全就成了權力的附屬品了麼?
潘筠穩住氣息,“她是市委書記的女兒,是正正經經的姑娘,你就看著辦吧。”說完這話,潘筠就站起身,儀態萬千的走上了樓,一步一步像是用標尺量過一樣,端端是一個大家閨秀。
楚綸止直接彈跳了起來,對著那個女人的背影張牙舞爪,自己這是造了幾輩子的孽,才搭上了這麼個母親!
楚雲毅也站了起來,拍拍兒子的肩膀,“我查了,那女孩兒真不錯,你們先見見麵,要是真看不對眼,就算了。”
看著父親一臉的委曲求全和期待,楚綸止心裏的火就一下子被壓了下去,違背誰都不會違背父親,這是自己的軟肋,自己心甘情願的束縛。“好!”扯出一抹笑,示意聽從父親的安排。
楚雲毅很是滿意,“走吧,咱去看看橋北那家被我兒子誇讚的天上有地上物的水墨畫到底是什麼樣兒。”
“得嘞!”楚綸止變幻臉色,立馬狗腿的拿起車鑰匙。
樓上的潘筠看著那父子倆的車開出了車庫,開出了花園,開進了小路,開出了視線,才猛然察覺,自己這麼些年追求的到底是什麼呢?斂了視線,黯然神傷,卻無人過問。
送父親回了家,自己就和他們一幫狐朋狗友胡吃海塞,本以為自己已經麻木,可是為什麼還是那樣在意?出了包廂,除了擾亂,還是不能釋然。楚綸止悶灌一杯酒,潘筠,你是真的要把我逼入絕境才罷休麼?好!我看家世清白的人家有誰會把自己的女兒托付給一個浪子,一個花心大蘿卜!重重摔下酒杯,楚綸止醉眼朦朧的看向舞池,可是倚在柱子邊的女人吸引了自己,她有一種野性的魅惑!看來自己的初夜算是找到了對象了。
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朝著柱子走去,一步一個笑,勾人心魂。
柱子邊的蘇小禾看出,這個男人怕也是失意難耐吧,正好,看能不能先打上一局,再破了自己!
倆人都有些醉了,跌跌撞撞,就這樣勾搭在一起,不用言語,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勾勾搭搭,踉踉蹌蹌,出了夜店。
“上哪兒?”楚綸止在蘇小禾耳邊吹著熱氣。
蘇小禾第一反應就是反手一拳直擊麵門,往往是最有效的,可是這回小粉拳卻被某個已經看似醉的很厲害人輕輕鬆鬆就握住了,沒抽回來,蘇小禾另一隻手靈活一扭,打到了某人的腹部,可是某人身子一蜷,卸掉了大部分的力,蘇小禾咬咬牙,腳上犀利的高跟鞋直接踩上某人的高檔商務牛皮鞋,這下,某人不知道是沒來得及讓,還是想讓這個小妮子敗敗火,真的就沒動,愣愣的被踩上了。這場看似無傷大雅的暴力遊戲玩得暗潮湧動,麵上卻還是醉醺醺的樣子,蘇小禾本來想著就近找個地方早早了事就完了,可是現在遇上了一個極品,能和自己拆上幾招,那麼,嗬嗬,長夜漫漫,先去練功房幹上幾場架唄。
“去我家。”蘇小禾學著楚綸止的樣子,氣若芳蘭。
如果以前,楚綸止肯定會打心眼兒裏鄙視這個隨便的女人,可是現在經過了幾番拆招,他發現了這個女人別有一番風情啊,不妨陪她玩玩。薄唇輕翹,媚眼如絲,“任君品嚐。”
蘇小禾照單全收,直接咬在了楚綸止的脖子上,楚綸止輕輕“嘶”了一聲,隨即笑了,這隻小貓還不好惹,不過這又何妨呢?失意的生活碰上一個合自己胃口的人,多麼難能可貴呀。
進了蘇小禾的家,還沒有開燈,兩個人就抱到了一起滾作一團,蘇小禾的手在楚綸止身上四處作案,這兒擰一把,那兒轉一下,楚綸止一開始的猛虎撲食最後變成了四處躲閃的匍匐大蟲蟲,並且伴隨著“嘶嘶”的嗷嗚聲,煞是可憐卻惹不來同情,因為那是帶有笑意的苦痛聲,讓人覺得這個受虐狂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