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印繼而又開了口:“梁丘水要閉關三日,三日後他要找你報仇,你有何打算?”
黑衣人伸手無聊的摘下身邊的一朵花,一瓣一瓣的摘下來,漫不經心的說著:“你可知道你的那個父親為何要閉關三日?”
梁丘印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計城府極深的他對自己的無知感到特別不安。
黑衣人見他沒有說話,顯而是不知道,繼而又試探性的問他:“那你知道他的天秉是什麼嗎?”
梁丘印仍然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來,無論大事小事,都沒有嚴重到讓梁丘水放出天秉力量的地方,縱使有稍微麻煩的事,最多也就是自己和梁丘澤還有周行聯手解決,仔細回想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真沒和自己或者是梁丘澤講起過他自己的天秉。
黑衣人嘴角莞爾一笑,化作一縷閃電消失在原地,叢林裏還在回蕩著黑衣人最後的一句話:“我自有打算,你且先回去。”
梁丘印心頭亂作一團,耳邊隻剩下了淅淅瀝瀝的雨聲。他撐開雨傘在原地默默地站了一會,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身走回去,雨水淅淅瀝瀝的滴落在雨傘的傘布上,跳躍成一股薄薄的水霧,半黃半綠的樹葉旋轉落到地麵,被雨水打濕,一股涼意順著毛孔進入到身體裏麵,梁丘印原地打了個寒顫,默默地往寒淵方向走回去。
亞特斯特東之風側:九塵山
大雨從天空傾盆而下,斜風夾雜這大雨四處迷亂,四處揚起模糊的水霧,劈裏啪啦的到處亂雜,天地之間涼涼如冰,數團烏雲從北邊飄搖過來,鋒利的幾道閃電撕開灰蒙蒙天空,天際像被炸開了無數道傷口,赤紅的血色伴隨著雷聲轟隆而至,遠山被瓢潑的大雨朦朧了輪廓,猶如被潑墨一般,在天地之間暈染開來,近處地麵上的芳華樹,在雨地裏瘋狂的搖晃著樹葉,滴落著無數的雨水在這場大雨裏輾轉存活。
白洲和小師弟站在一旁的雨蓬下方,默默地看著應試台上兩位正在博弈的對手,兩人一邊施展出神術遮擋著雨水,一邊分著心博弈。
“大師兄,天降異象,會不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啊!”小師弟一臉的擔心,但是還是保持著以往的冷靜和莊嚴。
“保持警惕就好,實際上我也在擔心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以往每年的招生考試都是晴天,陽光燦爛,但是今年所發生的一切讓我感到非常不安,吩咐下去,讓師弟們加強戒備,尤其是《繼靈傳血錄》的保護,知道了嘛?”
“好的,我一會兒會去安排的。”
不遠處,楊離和閔傳,小五三個人站在另外一個雨蓬下方,小五在一旁站著,無聊看著雨蓬上落下來一串串的雨珠,閔傳搭著楊離的肩膀,一臉的壞笑,楊離遠遠的看著正在準備下一場登台的陽歡,“呸”的一聲往旁邊的雨水裏吐了一口唾沫,稍微的轉了轉頭問著身邊的閔傳:“你有什麼辦法?”
閔傳眼珠一轉,拍了拍楊離的肩膀,語氣裏全是詭異莫測:“二師兄,我有一計,定讓那毛頭小子死在台上。”
“什麼辦法?快說。”
閔傳從衣服的袖子裏抽出一根細針,銀亮亮的,針身極細:“二師兄,這針名叫離散針,隻要被這種針紮到,全身就會肌肉酸軟無力,而且最狠毒的就是如果一個時辰之內沒有得到解藥的話,全身筋脈盡毀,天秉淪喪不再。”
楊離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閔傳手裏這根若有若無的細針:“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