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莊嚴的無塵殿大門突然打開,一聲沉悶的腳步聲踏門而入,一步一步,扣人心弦。
赴塵抬頭一看,臉上的表情開始浮現著一絲生氣多喝擔心。
還是那個一頭銀發隨著步伐而擺動,身體的氣場同樣冰冷無情,臉上的麵具發出銀白色刺骨的寒光,就像他心一樣寒冷而堅硬,荒夜猶如鬼魅一般,走進大殿,抱起雙手朝赴塵行了個禮:“上傅。”語氣冰冷又平靜。
“你還知道回來?”赴塵把手背到身後,一步一步從大點的另一側走過來:“這些天都去哪裏了?”赴塵威嚴磁性的嗓音帶著一絲不安的擔心,這是他唯 次覺得自己控製不住局勢,腳印,隱瞞,讓他心裏壓著意思怒火。荒夜抬起頭,看著麵前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赴塵,他心裏明白,這個男人絕情冷酷,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想到以前他一次次的冰冷的鞭子抽打,或者是同門一次次的無情的嘲笑。身體的傷痕累累,遍體鱗傷,而他的心裏更沒有一處不流血。時光是最治愈傷口的良藥,可是他的傷口怎麼敢愈合?他的眸子閃過一抹冰冷,淡淡道:“上傅,沒有什麼事!”
“沒有什麼事?”赴塵又靠近了荒夜一寸:“是身體沒有事還是心裏沒有事?罷了,你自己的能力也的確出眾,你自己也知道那些事該做那些事不該做,沒什麼事就下去吧!”赴塵轉身揮了揮衣袖,他的心裏正疑惑著腳印的事情,對於荒夜,他暫時沒有精力去追問太多。“是。”這個字太過輕巧又太過沉重,輕巧道聽者心裏明亮而舒服,沉重到說的人心裏隱瞞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疼痛。不為人知,也不是……隻是荒夜並不想告訴赴塵關於斷臂與生死刻的事情,沒有必要罷了。就算知道,他那冰冷無情的心又能給多少自己需要的依靠?不……不需要!自己依賴的人,早就死了,這世上還有誰呢?
外麵的枯葉不知疲倦的飄落,夢想著自己如蝴蝶一般翩翩飛舞,可現實的殘酷將它們一葉一葉摔在地上,堆積成山,腐朽成泥。
古典雅致的窗戶開著,調皮的枯葉旋轉飄落進入,領略不一樣的香。枯葉掉落在一盞精致的瓷杯前,金黃的葉子與寶藍色的杯子形成明豔的對比,更加高貴冷豔。杯子裏茶香濃濃,一雙纖細精致的手緩緩端起茶杯,紅豔欲滴的唇喝下一口濃鬱的雪茶,滿口茶香充斥鼻腔。
她靜靜的坐在桌邊,與古典女子的房間布置風格大相徑庭,她一身妖媚入骨,玄色衣裙坐在椅子上極為刺眼。白皙的玉潤皮膚,鮮紅色猶如地獄女鬼般嗜血的紅唇,玄色緊身衣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曼妙多姿,更如高貴驕傲的女王,讓每個男子都為之臣服,傾倒。
而在她前麵,一張華麗錦繡的大床上,原原昏迷不醒的沉睡著,水嫩的粉唇滲著一絲蒼白,如瀑的長發鋪在床上柔順絲滑。玉瓷般吹彈可破的皮膚光滑無比,整個人猶如沉睡的公主,美好而安詳。
一室寧靜……
安靜得聽得到原原睜開眼睛的微弱聲音,他睜開明亮璀璨的雙眸,看到這熟悉的環境,心平靜下來,有覺得哪裏不對。她吃力的撐著自己的身子起來,一眼便看到床邊桌子邊坐著的那個鬼魅女子,心裏咯噔一下:“你怎麼在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