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陽兩年的十月中旬,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以澹台葉羽為首的13萬大軍攻入皇宮,這是北國幾百年來的第一次國內動亂,而這次動亂的起因,不是皇子間的皇位爭奪,而是一個女人,一個當今皇上明令不許下葬的女人。
按說這時候的新陽城應該是混亂不堪,戰火連天的狀況,可是卻沒有;全城百姓隻是看到了成隊的軍隊匆匆地往皇宮的方向去,在皇宮外麵圍了一個包圍圈。南大門敞開著,士兵整齊地站在兩邊,仿佛雕像一般,絲毫沒有敵人入侵,時刻備戰的狀態。
葉羽,唐深,房曲英三個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宮門。
葉羽看著四周不曾被破壞的一草一木絲毫不為所動,仿佛早就知道木陽帝一定不會反抗,反而大開城門讓他們進來一般。
走在他旁邊的兩人卻不像他那麼平靜,房曲英看著葉羽說:“王爺,這不會是您和皇上故意下套讓下官和唐將軍鑽的吧?”
葉羽勾勾唇角看著他:“怎麼?房大人怕了?”
房曲英看向唐深:“唐將軍,進還是不進?”
唐深看著前麵燈火通明的皇宮,踏進去隻會有兩個結局:成功則是葉羽坐上皇位,從此自己飛黃騰達;失敗則是被木陽帝治謀反叛亂之罪,下場必定不得好死。
當前的情況來看,隻要葉羽與他們是一條心,就是必勝無疑。
葉羽看著猶豫不決的兩人,開口說:“舅舅不是已經查證,皇兄秘密派了卓將軍帶領10萬大軍前往邊境了嗎?皇宮現在就隻剩下5萬人不到,從我們能一路無阻地進來,已經表明皇兄連垂死掙紮都懶得做了。
如果像你們所想,這一切是本王與皇兄聯合設計,試問,舅舅的8萬大軍和房大人的3萬大軍,還打不過本王和皇兄加起來的7萬大軍?”
房曲英說:“如果真的是你們設計,怎麼可能隻有這7萬大軍?”
葉羽看向唐深:“舅舅也不相信本王嗎?”
唐深笑著說:“怎麼會呢?是舅舅和房大人看到今晚的情況,想複雜了。我們走吧,皇上肯定正坐著等我們呢。”
房曲英看到兩人往前麵走,想著自己也走到這一步了,幹脆賭一把。低聲吩咐自己身邊的男子等下注意情況,然後跟著他們一起踏進了皇上的寢宮:宸佑宮。
他們進去的時候澹台木陽正穿著白色的睡袍坐在他寢宮的桌子旁品茶。葉羽向他行了個禮,不等木陽開口就自己坐到桌旁的椅子上:“皇兄好雅興。”
木陽看向站著的唐深和房曲英開口說:“唐將軍和房大人不坐坐?”
唐深答:“不必了,臣等不是來和皇上品茶的。”
“朕當然知道你們不是來品茶的,而是謀權篡位。”木陽開口道。
唐深和房曲英聽到他的話,臉色有些不自然,葉羽麵不改色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泯一口才說:“皇兄就這樣大開城門放我們入宮,不知道該說皇兄是慈愛子民,不想看到士兵流血,百姓流淚;還是隻是因為皇兄本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懦夫?”
木陽端著茶碗,放到自己眼前看著茶碗說:“羽弟覺得這套茶具怎麼樣?”
“皇兄用的自然是最好的。”
“這套茶具自然是最好的,因為是朕從將軍府,靜兒的閨房裏帶回來的。”木陽說著,拿出兩個茶碗倒上茶,然後對唐深和房曲英說:“兩位大人,我們一邊品茶一邊說事情怎麼樣?”
房曲英和唐深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坐下來,木陽把裝有茶水的茶碗遞到他們麵前:“你們可以放心喝,不用擔心有毒。”說完不理會他們是什麼反應,抬頭看向正在發愣的葉羽說:“如果今天朕把位置讓出來,是你上位?還是唐將軍或者房大人上位?”
“自然臣弟上位。”葉羽回答。
木陽點點頭,對旁邊的太監說:“林肖,去把朕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
“是。”
不一會兒,林肖端了一個托盤出來,裏麵放著玉璽,還有一道木陽已經寫好的傳位詔書,木陽把東西推到葉羽麵前:“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葉羽毫不客氣地把玉璽放進自己的袖口裏,把詔書交給唐深,然後對木陽開口說:“皇兄陪臣弟去走走怎麼樣?”
“行”
唐深站起來:“王爺,如今情況特殊,不可單獨出去呀。”
葉羽擺擺手:“放心吧,不會有事。舅舅和房大人在這裏等就成。”
木陽和葉羽走到了荷花園的玉笙亭,那是一座搭建在荷花園最中央的涼亭,亭裏麵放有單人坐的案幾,他們分別往自己常坐的位置上走去。
那一夜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他們看著她坐在琴旁談笑風生,突然,她站起來笑著對他們說:“皇上,羽王爺,讓臣女為兩位獻唱一曲如何?”
木陽笑著點頭:“準。”
她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抬手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後站起來坐到琴台邊。